辰兮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
昨晚她喝得不省人事，被黑无常抱着过来的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和谁大战了三百回合。
和谁来着？
辰兮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脑海里忽然闪过自己喊出的几声“蔺筠”。
“怎么了？”鬼王掌心捧着她的下巴，指尖摩挲着被他一遍遍吻过的唇瓣，“忘记了？”
他的手腕处留着几个明显的牙印，辰兮眼角一跳：“昨……昨晚是……”
“是我啊，”鬼王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喉结展示给她，“你看，咬出血了。”
鬼王凑近的时候，辰兮就嗅到了对方身上浅淡的松香，与她梦里缠绵悱恻的气息一模一样。
辰兮后知后觉地看着自己手臂内侧的泛红痕迹，又慢摆拍地对应到鬼王的脖子，惊讶地发现对方只要一侧头，就精准无误地对上这个位置。
“天……”
辰兮本能地想后退，不料身体一动，肩膀上的被子就滑落下来，光果的皮肤在空气里暴露无遗。
鬼王带笑的嗓音在她耳侧响起：“兮兮，害羞了？”
担心她着凉，鬼王便顺手把被子给她裹紧了。
辰兮顾不得其他，伸手就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想要给蔺筠打电话，确认昨晚的人是谁。
可是抬头瞥见鬼王带笑的嘴角，又觉得这通电话就是自取其辱，于是乎便强制冷静下来，问道：“那怎、怎么办？”
鬼王伸手把她捞进自己怀里，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沉声道：“兮兮想怎么办？”
辰兮沉默着没吭声，只是抵在鬼王胸膛处的手动作僵硬，隔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鬼王笑着拿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不用紧张，鬼王妃的位置，只给你留着。”
辰兮被抱着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鬼王给她穿好衣服，她才哑着嗓子说：“我要见黑无常。”
鬼王眉梢一挑：“现在？”
“嗯。”
于是鬼王打了个响指，把在大殿之外当了一天一夜门神的黑无常放了进来。
而黑无常见到床上两人的下一秒，倒是平静道：“多谢鬼王大人。”
辰兮筋疲力尽，任由鬼王紧抱着她。
鬼王拇指在她耳垂处揉捏着：“辰兮，本王又救了你一命，这回可以以身相许了么？”
辰兮秀眉皱在一起，指尖凉得发白：“……大人，我可以、先想想么？”
“当然，”鬼王吻住她的唇，又撤开些许，欲离不离地和她说着话，“兮兮，你要想多久？”
辰兮才刚张嘴，又被鬼王亲了亲。
鬼王笑道：“一天？”
辰兮：“……”
“那就三天吧。”鬼王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似的，掌心抚摸着她的脖子，“三日之后，我在这里等你。”
很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没有给反驳和商量的余地。
辰兮跟着黑无常走出鬼王殿的时候，被清冷的空气一吹，脑子里混乱的记忆终于清明了些。
只是辰兮下意识地怔了怔，脑海里又闪过某个破碎的画面---
“兮兮别闹了好么，万一累着了怎么办？”
辰兮不依不饶：“要闹。”
“……我的天，”辰兮生无可恋地把额头嗑在黑无常的后背，要死不活地说，“我都做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