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处给人看风水捞钱的业务算得上是辰兮一手建立起来的，这些年里她见过精心算计滴水不漏的，也见过不少横冲直撞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像这种把情绪写在脸上，做作起来又带着率真之气的女孩，辰兮倒是挺有好感。
“叨扰了，我是蔺筠哥的助理，我叫辰兮。”辰兮礼貌地打了招呼，转身把跟出来的卢碑也介绍了，“卢碑，也是助理。”
蔺筠在听到她的称呼时眉梢一挑。
女孩脸上虽然挂着不能和蔺筠独处的失落，可说话时落落大方：“欧雨。”
等电梯的时候，欧雨依旧嘤嘤嘤地和蔺筠说着话：
“春雨温泉是我们家开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我和父亲在打理，五天前我哥休假就过去玩了一天，没想到在池子里睡着了，到现在没有醒来。”
辰兮伸手拦着电梯门，把助理的角色扮演得尽职尽责。
蔺筠向她投来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话却是对欧雨说的：“你们怎么知道与池子有关？”
“和他一起去同个池子的三个人，全都在里面睡着了，到今天没有醒来。”欧雨抬手按了电梯的十四层，又说：“对了，三个都是我哥的同事。”
蔺筠最后一个走进电梯，掌心握了下辰兮的细腰，把她带进去：“三个同事都去了夜色酒吧的案子么？”
欧雨愣了愣：“是。”
公寓里面装修精简，墨蓝色的主格调显然就是独居男性的屋子。
欧雨领着他们到沙发坐下，张罗着去装茶招待，回来时就直往蔺筠身上黏：“蔺筠哥哥，这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我总感觉阴风阵阵的。”
辰兮作为在场阴气最重的“脏东西”，捧着茶杯的嘴角微微抽搐。
好在欧雨并没有细细追究，很快就抱着蔺筠的手臂说：“要先去看看我哥吗？”
要说欧雨很担心他哥欧舫吧，可她开口闭口一句一句的蔺筠哥哥显然就是把勾搭蔺筠作为今日的第一要务。
但要说她不担心吧，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也很大胆地留在这里照顾欧舫。
辰兮隐约间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与欧舫欧袁相似的地方---不拘小节，却也能成事。
“辰助理？”
就在辰兮走神间，已经起身往房间走的蔺筠忽然转过身叫她。
辰兮不明所以：“什么？”
“我都进去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蔺筠偏头扫了眼她身旁的卢碑，“撩人么？”
辰兮：“……”
什么叫做给点阳光就灿烂，蔺筠就给做了一个完美的示范。
要不是碍于这场戏要演得逼真才能留住金主的脚步，她现在就能上手把蔺筠暴打一顿。
好在她理智尚存，被资金压得低了头：“来了。”
先一步进了房间的欧雨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儿，直截了当地问道：“蔺筠哥哥，你喜欢她？”
房间不大，床铺占据了一大部分，欧舫如今正双目紧闭地躺着，脸色透露着低血糖似的苍白。
有了先前的经验，蔺筠一进来就扯开欧舫的胸口，去查看梦咒的印记，闻言轻笑着反问道：“很明显？”
欧雨看了眼沉默的辰兮，尤其重点打量了她那饱满的身材，才答：“确实挺明显的。”
在蔺筠拿起手机拍照的时候，欧雨却主动抱住蔺筠的手臂，几乎是黏在他身上，娇滴滴地问道：“蔺筠哥哥，你喜欢她是走心了，还是走肾的？”
“走肾的。”辰兮若无其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