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婶,你好了吗?”外面传来了解洋的声音,让他没想到的是解洋一直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他赶紧洗干净手出去,只见小孩蹲在门口等着自己,这么可爱的孩子内心多硬的硬汉都得变得柔软,更何况是秦景元了。
他弯下身子把人抱了起来“洋洋等很久了吧。”
解洋摇头,突然就把嘴巴凑到秦景元耳边,两只手做成喇叭状悄悄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个大秘密。
“小婶婶,我带你去我房间吧,我给你看看我的宠物,我谁都不给看,小叔叔都没有看。”
说着还十分骄傲地挺起胸膛,仿佛是什么十分珍贵的宝贝。
秦景元很想让他不要再叫自己小婶婶,却又怕伤了这孩子幼小的心灵只好由着他了。
解洋带路,他抱着小孩往房间走过去。
在看见小孩房间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备受宠爱的小孩了,房间是用着很温馨的蓝色,墙壁上贴着海洋里的各种生物,用着卡通的形象出现在视野中,其中的方块黄和粉色的五角星格外的眼熟。
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那些尖锐的家具被特地包裹住了,就是防止解洋会被撞到,床上除了被子枕头就是一大堆的毛绒玩具,他还看见了上次在蛋糕店里看到的玩偶。
秦景元把解洋放下,然后就看着他跑到了窗台边,招呼自己过去,里面似乎是什么小动物,很快他就知道是什么了,一只刺猬。
箱子是可以自动控制温度的,现在天气有些冷,这个箱子能够很好的控制温度。
“洋洋是一个人睡吗?”秦景元好奇解洋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毕竟这么大一个房间一个人。
解洋摇头道:“我三岁就自己一个人睡了,如果怕就去找爸爸妈妈,他们就在隔壁,但是他们很忙,经常不在家。”
这一下秦景元听出来了小孩对父母经常不在家的抱怨了,嘴巴嘟着可爱极了。
“洋洋怕一个人睡吗?”
“我是男子汉,我不怕了,我可以一个人睡,还可以保护爸爸妈妈了。”
说着还学着健美教练一样展示肌肉,但他还小,身上的肉都软乎乎的,哪里有什么肌肉。
一句保护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记忆里面的自己也曾经说过这种话。
小小的男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白色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泥土,疼痛并没有让他低下倔强的脑袋。
女人温柔地给他上着药,眼里的心疼让男孩有些内疚,但是他依旧不肯低头认错。
“阿鹤,疼吗?”
男孩看着面前女人身上的伤凑近轻轻的吹了吹伤口“妈妈疼吗?”
女人想要扯出一个笑容让他放心,但是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无助与疲惫让她十分地无力,她甚至很想大哭一场,可面对着两个孩子,她就算有再多的苦也得往肚子里面咽。
“不疼。”
两个字很快就被男孩戳穿了。
“说谎,明明很疼,阿鹤很疼,妈妈也很疼的。”
看着自己孩子身上的伤她心疼极了,她的阿鹤还这么小啊。
伸手轻轻地把他抱在了怀里,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宝贝,以后不要站在妈妈面前了,躲起来好吗?”
男孩轻轻的伸出两只手抱住她的脖子,用着很轻的力度,因为那里也有伤。
他用着坚定的声音带着几分倔强“阿鹤是男子汉了,我可以保护妈妈和阿姐了。”
“小婶婶?”解洋看着他突然红了的眼睛,小孩子最能够感觉成人情绪的变化,他不知道为什么秦景元突然变得很悲伤。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秦景元的脑袋,没有说话了。
门外的人静静地看着然后默默地离开了,微微的叹息声随着风很快消失了。
秦景元下楼的时候客厅里面只剩下解斯年了,他左右看看都没有看见解修年。
解洋被夏汐带着去见外公外婆了,解妈妈和朋友逛街去了,解修年他一直都没看见。
“找修年吗?他和爸去下棋了,坐吧。”解斯年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在想什么。
解斯年戴着眼镜给他一种自己正在面对着严恪的感觉,这么想着他也就直接就说了出来了。
解斯年挑了挑眉头内心对他说的人有些好奇,可也并没有多想。
“我那个弟弟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初中高中喜欢他的人很多,不过他自己知道早恋不好,也没有遇见喜欢的人,大学的时候就算可以谈恋爱了也没有遇见喜欢的,本来还以为他会一辈子单身下去。”
说着抬眼看了下他,秦景元知道他的意思,他那原本注定单身一辈子的弟弟栽在了他的手里。
秦景元很想告诉他其实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一起睡在一张床过。
想到这他就觉得腰疼,这辈子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可能死都不会忘。
一个下午秦景元都在和解斯年相处,解斯年性格温和,秦景元说话都得注意,生怕自己出口就是两句脏话,自己混惯了,正经起来自己都不习惯。
很快下午的谈话就终止了,解斯年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整个房子里面就没有几个人了。
他顺手从桌上的零食里面拿了一颗糖然后走上楼,手指轻轻地划过护栏,然后进入了一个房间。
房间以米色为主,墙上挂着结婚照,桌上还放着一家子的合照,房间里都是很正常的规格,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秦景元看着这里,他了解到二楼有一个书房,但是他不认为解斯年的研究资料会放在书房里,他调查了,在解斯年回国的途中有国外的人员进行拦截,但是他都躲了过去安全回国,这样的人心思足够缜密。
如果自己直接接触解斯年恐怕还会引起怀疑,所以卡莱才让自己接触解修年。
或许一开始的他们都是巧合,但是后面的种种就值得让人思考了。
他看着房间的构造,并没有什么隐藏的空间,轻轻地打开衣柜,里面都是衣物,他轻轻地关上了,脑海里回忆着解斯年的资料。
解斯年是一个天才,年纪轻轻就在医学上药物研究上面获得了巨大的成就,个人也十分的独立,在国外生活的期间一切的学费生活费都是靠自己的。
这一点让秦景元有些咂舌,有钱人的想法他表示不懂。
在国外期间做过酒吧调酒师,做过服务生等等,因为一次打工期间目睹了一起事件于是失眠十分的严重。
目光一一看着这个房间直直地走向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一家三口的照片,突然他拉开了柜子,柜子里面放着药品还有一些个人的证件,他忽然伸手摸向抽屉的下方,下面有着一个光滑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这是一台平板,他打开平板,这个还有密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插进平板的槽口,很快平板就解锁了。
他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开始导入到自己手机了,不得不说,智能手机的确十分的方便。
解修年回来的时候一个人都不在了,和着解龙去别人家一个下午他最后还是呆不住了,回来之后并没有看见人,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铃声从二楼响起,但很快挂断了,解修年看着二楼的方向走了上去。
走上楼梯后他听见了卫生间传来的水声,走过去抬手正打算敲门门就突然开了,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拉了进去。
卫生间里面有着不是特别浓重的烟味,还有着一股薄荷的清香,他还在想这个味道是哪里来的,下一刻他就知道了。
对方轻轻舔着下唇,糖果因为牙齿碰撞发出咔咔的声音,只见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撑在洗手台抬起下巴邪魅地笑了句。
“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