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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贤妻良母秦可卿,弃文从武贾克难(1 / 1)

贾琼一步三摇的走进洞房内,眼神恍惚。今日大婚,难免喝的多了些。

抬眸之间,见着一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的丽人,坐在床榻被褥之上,此刻屋内红烛高燃,烛火彤彤辉映,贾琼不由一愣,茫然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直瞪瞪的向新娘看去。

对了,这是自己与秦可卿大婚的日子,这个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女子,从此便是自己的妻子了。

突然间贾琼就不困了,身体本来的酒意仿佛消散干净一般。

许是因为贾琼又向前走了几步,床榻上的丽人,裙裾之下,并拢的双腿不由往里缩了缩,交叠的双手不由一抖。

“新郎三挑盖头,左一挑吉祥富贵,右一挑称心如意,中间一挑挑出个金玉满堂。”

贾琼拿起一旁的秤杆,嘿嘿一笑,走到丽人身前,挑起一角,然后上前,只见熠熠辉煌的金翅凤冠之下,一张国色天香,艳质明媚如芙蓉的丽人倏然现出,映入贾琼眸中,弯弯黛眉之下,明眸皓齿,琼鼻鼻腻鹅脂,樱桃檀口涂着玫红色的胭脂,秀颈白腻细长,玉珠项链晶莹闪烁。

“枝头喜鹊叫声宣,迎亲鼓乐响连天。郎才女貌天地配,风华正茂美靓妆。喜乐甜蜜手拉手,交杯酒定心相连。”

贾琼突然好烦这个全福太太,好烦好吵啊。

迫不得已,就按照全福太太的说法,与含羞带涩的秦可卿喝完了合卺酒。

又许是贾琼看的久了,秦可卿芳心一颤,白璧无瑕的脸颊上艳若红霞,直至玉颈,弯弯睫毛颤抖着,掩藏着星眸中的羞涩,美眸微垂,涂着艳艳胭脂的丹唇轻启,柔声道:“夫君……”

不知何时全福太太与丫鬟们已经离开了婚房。

秦可卿早已羞红脸颊,眉眼低垂,双手不知往何处藏,却又偶尔偷偷的瞄一下贾琼。

过了一会,女子羞涩道:“夫君,妾身与你更衣吧。”

“夫……唔~”

丽人抬眸看了一眼少年,就见黑影一闪,温软,湿热的气息向自己唇边而来。

玉容如火滚烫,柳叶细眉下的美眸颤了下,弯弯眼睫垂下,琼鼻之中,不由发出一声腻哼。

一夜间自然图琼匕见,干卿底事。

……

……

长夜已深,正是圆月高悬,月光皎洁如银,洒落人间,但许是羞于见到某一幕,又藏于柳梢之后。

高几之上,两根镌刻着喜字金漆的红烛寂静而燃,蜡泪成行,倏然,红彤烛火,灯花咋起,一阵明亮。

红烛照,黛眉垂,烛光璧人两交辉;芙蓉帐,鸳鸯帷,共效凤凰双于飞;白首契,永不悔,今宵好梦留人醉。

翌日,金鸡破晓,晨曦的光芒射向了人间,洒在了屋檐之上,穿过枝叶繁疏的翠竹,自窗棂而入厢房。

贾琼看了眼身旁还在沉睡的丽人,粉腻脸颊,泪痕尤在,云鬓散乱,容色绮丽,心头不由生出几分怜爱之意。

只是略作安抚,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唯恐吓坏了新婚妻子。

……

……

看着准备好的行囊,即将出发的贾琼,秦可卿不由泪流满面,渴求的看向贾琼。

“夫君,你已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还是探花郎,为何还要去边军。”

成婚已有半年,贾琼也有些放不下秦可卿,但是想到心中夙愿,还是狠了狠心肠。

当日贾政回来也和他说了太和殿之事,因此他便又为父守孝三年,沈娴知晓后,更是难过了半个月之久。

当时场中也是霎时一静,有些知晓当年之事的人,俱是皱眉看向这左侍郎,旧事从提,这有些犯忌讳啊。

而且对外言说,这贾攸早已战死,宁荣二府也默认此事,连抚恤都发了,现在是皆所有勋贵的伤疤啊,也是在打陛下的颜面。

这兵部左侍郎是什么意思,众人俱有些不明白。

只有北静王慢慢看向了顾宪成,方才他言说之时特地看了眼身后,那顾宪成又是为何这般,北静王有些没底。

因此知晓这些事情后,贾琼便以探花之身,翰林之职弃文从武,远赴边疆。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崛起。

每一个朝代除了开国时期武尊文卑,之后皆是文强武弱,行的都是以文御武之策,若非如此,自己何必考取这功名,直接统军征战多好。

贾家也不会从第三代的贾敬贾政便开始学文科举,第四代的贾珠也是如此。

自古便是有兵才有话语权,拳头才足够硬,难道这些世家大族还能不明白原由嘛。

想到这里,便抬手拭去秦可卿面上的泪水,宽慰着说道:

“可卿,我之大伯二伯还有父亲以及四叔皆战死沙场,我需要为他们报仇。”

“可是,可是妾身已有身孕。”

“正是因为你有了身孕,为夫才放下心来,至少我们这一房不会绝后。”

“可,可是,若,若是......”

秦可卿本想着说若是生了个女子,或者因为意外导致小产,怎么办。

以此来挽留贾琼,最好不去战场而留下陪着自己,新婚半年尝了这婚后滋味,便自然沉迷。

且两人皆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很有共同话语。

现在贾琼欲上战场,为父辈报仇,便多有不舍,更多的是担心夫君安慰,也怕自己与西府的李纨一样,做了望门寡。

但想到夫君是个执拗的性子,虽平日里什么都依着自己,可只要决定的事情,便绝不会更改。

现在即将上战场,若是说了这触霉头的话,影响了夫君的运道,秦可卿便不敢再言语下去了。

看着秦可卿欲言又止的样子,贾琼也是明白,

“夫人不用担心,为夫自然会小心谨慎,以保全自己为主。不论你生的是男是女,我这一房都不算绝后,若是我真的去了。”

刚刚说道这里,秦可卿不自禁伸手捂住了贾琼的嘴。

“夫君,可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亲身还要等夫君安然归来呢,用夫君的话说,我们定要白头偕老。”

“可卿,为夫只是打个比方。”

“比方也不行。”

看着秦可卿缩回带着点婴儿肥的手掌,有些赌气的将头别向一旁。贾琼既是开心又是无奈的说道:

“行行行,为夫便不打这比方。日后若是男的便是最好,若是女的,便让她夫家那头,过继一房子嗣承接我们家的香火。”

贾琼毕竟是魂穿而来,知道些忌讳,情愿自己诅咒自己,也不愿立那个什么什么。

见贾琼还是如此说,秦可卿不由嗔怪的瞥了一眼贾琼。

“夫君,你还说,妾身不理你了。”

说完,不过数息时间,又转回身形,伸出双手为贾琼整理起了甲胄。

触摸着冰凉的甲胄,秦可卿的心仿佛也冰凉了起来。

便从香菱的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香囊,想了想还是挂在贾琼的脖子上。

“夫君,这是妾身在寺里求的一道平安符,里面还有妾身的一撮发丝,还有些驱蚊的香料。”

听着秦可卿的温存之语,贾琼双手抓住其双臂,上下打量了几遍,自怀孕之后,秦可卿整个人更显丰腴。

比之以往还多了几分不曾有的俏丽,妩媚。

略看一会,贾琼也不顾宝珠瑞珠在场,便直接吻了下去。

十多息之后,才缓缓放开秦可卿,看着场中四女皆是满面赤红,不由哈哈一笑。

“可卿放心,我一定贴身放好,绝不会弄丢了。”

我先送你前往泰山家中,再去西府与老祖宗告别,往日里,老祖宗也关照了不少。

“夫君,要不我与你一起见见祖母去,新婚到现在,妾身只拜见过一次祖母呢。”

听到秦可卿的话语,贾琼不由想起了贾宝玉,贾蓉,贾珍,不由浑身一寒,面色又陡然一正。

“可卿,你还是别去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只在泰山家中与府上行走,不用到西府去走动。”

秦可卿虽然疑惑,总觉得自己夫君在防着什么,但是夫君不说,想来是不方便告诉自己,那自己便不问好了。

将秦可卿三女送到秦业家中,自然免不了被秦业一阵说教。

贾琼厚着面皮承受了一段时间,便借着去西府辞别的由头,用了个昼食,便即告辞,又将秦可卿等人送回了家中,算是走之前陪秦可卿回趟娘家。

只是走之前又勉励了一会秦钟,让其认真读书,早些考上功名。

说不了你这个老泰山,还教训不了你儿子啊。

看着贾琼的动作,秦可卿不由莞尔一笑,端是妩媚动人,往日里夫君被父亲说教之后,俱会教导一番弟弟。

不过笑容中也多有幸福与自豪,也少去了不少忧愁。

荣府,荣禧后堂。

贾琼被丫鬟引了进来,只见贾母高坐于中间的卧榻之上,怀里搂着林黛玉。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那个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今年也十岁了。

又看向一旁,亦有一妙龄女子,正是与薛姨妈一道来的薛宝钗。

今年已有十三,出落的越发动人,仿佛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般。

头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

生的容貌丰美,冰肌莹润,更兼举止娴雅。

看了眼黛玉与宝钗,随即又看向贾母,对其双手抱拳拱手,躬身行了个跪拜大礼。

“老祖宗,孙儿今日便要前往边军了,特来向祖母辞行。”

贾母闻言,带着些红肿的眼睛又有些悲伤了起来。

“琼哥儿,你为什么非要去边军,你现在已是探花之身,且才大婚半年,你妻又已然有孕,何苦来哉啊。”

听着贾母的挽留,贾琼不由说道:

“祖母,我父,我伯,我叔,四人皆战死榆林。我自然要去边军,为其报仇。

这几年若是无有机会,也权当历练,日后对仕途也会更好些。”

见贾琼这般说,贾母仍然尝试着挽留。

“琼哥儿,你当初与珠儿是我们家最能学习的两个,现在珠儿去了,你又何必去边军冒险呢。我也还指望你日后能多教授你宝兄弟读书呢。”

听着贾母的话,王夫人与李纨皆是有一丝不自然。

两人俱是没想到老太太会拿贾珠劝说贾琼,王夫人心中不由想着,若非珠儿早逝,日后自然比这贾琼更体面,怎么在老太太眼中就要差了点。

李纨心中只是有些悲伤,往日里也未少见这贾琼,夫君常与其一起读书,有时还会邀请过府吃饭。

因此见到贾琼时,常会想起贾珠,现今老祖宗又提起亡夫,不由眼睛一红,鼻头一酸。

别过头颅,强忍着泪水,良久方慢慢缓了过来。

贾母看着孙媳的样子,也知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徒让其伤心了,不由叹了口气。

“师姐,师弟要对你失诺了,本想着今年蘭儿六岁,可以蒙学,可是现在师弟又要去边疆,”

李纨朱唇轻轻开合几次,却又愣了愣,以她之身份能说什么,又思忖一二方说道:

“师弟,此事无妨。先让蘭儿跟着族学先生学上一二,待师弟功成名就之后,再教导蘭儿也是无妨。只是此次路途遥远,师弟当以保重自身为要。”

见贾琼与李纨说完,宝钗也起身道:

“琼表兄,宝钗家中也无甚贵重东西,只得让大兄在市面上花些俗物求了三尺青锋,现于哥哥那里,到时候由大兄与琼表兄你。”

贾琼闻言不由点点头,道了一身谢,随即又看向黛玉准备告别。

哪知黛玉起身从晴雯手中取过一个香囊,递给了贾琼。

“琼哥哥,在扬州到苏州又到神京外祖母这边,多亏了琼哥哥一路护佑。玉儿也无什实用的东西护身,这香囊中有着母亲当初与我的平安符,希望也能护佑琼哥哥一程。

不过玉儿守拙,时间又紧,多亏了晴雯姐姐帮忙才能完工呢。”

听着黛玉的话语,贾琼不由一愣,看了一旁的晴雯,起初也没想到贾母会将晴雯给了黛玉,两个同样牙尖嘴利的少女。

但是又想到黛玉将贾敏给她的护身符与了自己,不由说道:

“妹妹,这毕竟是姑姑与你最后的东西,你将此物与为兄,太过。。。”

“嗒嗒,嗒嗒。”

一阵厚重的马蹄声将贾琼从记忆中唤醒,不由看了看身旁的贾琏。

“琼兄弟,你又在想你的新婚妻子啦,当初让你不来,你偏要来,还将我也拉了过来。现在后悔了吧,你的孩儿应该已经会喊父亲了吧。”

ps:直接跳了四年,现在到十六岁了,可以开车了。弃文从武,征战边疆,园子戏以回忆的方式去写,这样征战和园子戏可以互相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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