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时宿一科满分数学考试深深打击了后,安错接下来被时宿黑马式的操作给弄抑郁了,直到麻木。
这明明是好事,但安错却迷茫了起来。
她望着炽黄色的阳光洒落在斑驳的绿茵上,投下交错斑驳的的树影。
偶有夏风拂过,吹起阵阵涟漪。
他的生活正在逐渐步入好的方向发展,人也没有那么消极了,那么,她是时候离开了,不是吗?
可她居然犹豫了。
她不想回去,想继续待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慢慢变好,交朋友,得到老师的青睐,考上大学,美好生活。
她发现,她这几天得了抑郁症,变得敏感脆弱。
都不像她自己了。
“唉。”安错伤心的长长叹了口气。
安错的叹息以及反常的情绪落在时宿的眼里,他捏着笔的手一顿,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安错还是像失去了三魂七魄的模样,行尸走肉的拿起自己的书包,离开。
见她离开,时宿淡然处之的不急不缓的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手一扬,书包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拿过她背上的书包,提到自己手里,随后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比她先走一步。
安错很是熟悉一般,也没有多大的诧异,见他如此,也乐得轻松,正准备抬起脚跟上他的步伐,却看见走廊门口时空管理局的人。
时空管理局的人?
在她看向她的时候,时空管理局的人,也看见了她,两人视线一撞,刚好打个正着。
安错以为她会撒腿就跑,却事实上,她表现的很是淡定。
她走上前去,来到时宿身边,拿过自己的书包,语调平稳的朝他道:“我有点事,你先走。”
说完,不等时宿有所反应,她脚步不停的朝后花园走去。
伫立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时宿,一双魅惑的桃花眼不明的眺望着她远去的背景,思索着什么。
几秒后,时宿抬起脚就想跟上去,身后的肩头被一双大手牢牢抓住:“好久没见了,聊一聊?”
时立站在时宿身后,拽着他的肩头,像是老朋友一样朝他唠家常。
“放开。”时宿停下脚步,眸子泛冷,不容抗拒的警告。
“你的小女朋友?”时立很是“听话的”放开了他,嘴里却是一句不相关的调笑。
他嘴里的话透露着他龌龊的心思,让时宿浑身散发着冷意。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低沉暗涌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透着危险。
他像只蛰伏着的豹子,只要稍微不慎,下一秒,在他身旁的猎物,就会被撕扯的体无完肤。
“别生气啊,只是夸一下,长得挺漂亮的。”时立挑衅完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就抬脚离去。
另一边,安错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后花园的一个狭小角落,不一会儿,时空管理局的人不出所料的来到了她面前。
她右脖颈处,印着淡黑色小巧的一个数字,003。
啧,这回派下来的人,是资深的老手了。
还是她认识的人。
“代号019,于八月二十日来到世界二逮捕私自逃离时空管理局的025,025于二十三号返回时空管理局,你逗留在人类世界已有数月,在此期间你改变了世界二的时空秩序,破坏了世界二的规则。”
003宣读完她所有的罪证,板正的看着她:“十九,你我朋友一场,我希望你能自己主动回去。”
“三三,再给我一个星期时间,一个星期时间到,我就离开,马上回去,好不好?”安错撒着娇,请求给她多些时间。
“十九,你已经被局长盯上了,行不通的。”003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三天好吗?”安错退让了一步,恳求。
三天时间,最起码再给她三天时间,向他好好的道个别。
看着她恳求的模样,身为她朋友,跟她共事多年的003也不忍心拒绝,最后点了点头。
不过,这三天,她是暂时回不到时空管理者了。
“那你要包我三天的吃住。”003板着一张脸,理所当然的说着。
三天吃住不是问题,只是,以她对她的了解,不只是如此。
虽然003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漂亮女人,但内心其实的一个很火热的女人。
“行。”安错纠结了咬了一下下唇,最终选择了答应。
安错刚答应她的要求,下一秒,003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洪荒之力,欣喜之色都浮现在脸上。
安错有些后悔了。
“我们来个约法……”三章吧。
后面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003就蹦跶着身子朝一个方向跑去。
安错恨铁不成钢地赶紧跑上前追她,下一秒,安错触及她面前的时宿时,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在这?
他看了多少,听到了多少?
被发现了的时宿面不改色的盯着她看,丝毫没有被抓到偷墙角的窘迫,也没有看见围绕着他转的一个女人。
003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时宿,偏过头,看向安错:“他刚刚一直盯着你看,他是谁?”
安错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现在面临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
而且,如果回答了她的话,时宿指不定会把她当疯子看。
“你什么时候来的?”安错知道如今该用何表情对他,只能冷着一张脸,质问他。
她的冷声质问,时宿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路过。”
路过?这个时间点路过?
说一句担心她,会死吗?
现在,她没时间跟他置气,他淡漠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安错撇过头,绕过他:“不管你看见多少,都假装没看见。”
说完,不再与他纠缠,独立离开。
时宿笔直地站立在原地,余光落在她冷清的侧脸上,垂着的手微动,想拉住她擦肩而过的手,最终却还是放下了。
他害怕了,他害怕知道她掩藏的秘密。
她对着空气有声有色的说着话,他怀疑她,是否是人,而不是怀疑她是否是生病了。
她患病离开,却再一次顶着相同的面貌,同样位置的胎记凭空出现在他眼前。
她的存在,像是虚无缥缈的云,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这让他恐惧,恐惧会再一次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