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像我妹妹那样,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哈哈哈……”时立长笑一声,满脸疯狂。
时立的妹妹?死的那个人是他妹妹,那也是时宿的妹妹啊。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安错确定,他妹妹的死,是一个意外。
而这个意外,时立把错全部都归咎于时宿的身上。
“你把你妹妹的受到的伤害强加于我身上,你跟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安错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些人不去怪罪那些害人者,偏偏去怪罪一个无辜的人。
难道这样做,能让他们的良心得到升华?
“是时宿,是他,是他害死了我妹妹,要不是他离家出走,我妹妹也不会死,那个怪物,该死,他该死。”
时立失去了理智,扭曲的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他言语激烈的揪住安错的长发一扯。
安错吃痛的随着他扯动的动作仰起头,蒙着眼看不清他的表情。
虽然头皮被扯得发麻,已经感觉到了头发撕落的痛感,但安错脑子却无比清醒。
从他只言片语中,安错大概了解了一下两人的仇恨来源。
时宿年幼时离家出走,他与时立的妹妹兄妹情深,或者他妹妹对时宿的感情依赖性很强。
独自去找时宿的路上,遭遇了不测。
深层的安错不敢去想,他妹妹所遭遇得多惨,他才会如此的怨恨时宿。
猜测了一个大概的安错更加坚信这事与时宿的关系不大。
反而是时立利用时宿对他妹妹的愧疚,而一直对他欺凌侮辱,甚至想杀掉他。
简直愚不可及。
“蠢货。”被绑着的安错没有一点同情的冷漠辱骂他。
本就受到刺激失去人性的时立,被她这么言语刺激,更加暴怒。
他朝后面的几个大汉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好好伺候她。”
啧,这也还狠了,如果换做其她人,估计下场就是那么惨。
时立一发话,早已按捺不住的大汉们纷纷朝躺在地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安错围去,各个面上丑陋猥琐不堪。
也许,该改变策略了。
“三三,松绑。”安错毫无音调的对着003发话。
而其他人则是对她这一句搞得莫名其妙,却也只是以为她被吓傻了,没当回事。
“啧,这小妞真嫩。”
“我第一个,别跟我抢。”
“他妈的,凭什么你第一个。”
围上来的两个人因为争论互相推攘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而其中两个已经开始猥琐的解着裤子,朝安错逼近。
手还未碰到安错,倏然间,安错身上的绳索莫名的被解开。
两个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一人一脚狠踹到裤裆,致命的痛感袭上全身,两人捂着自己的特殊部位,上蹿下跳,嚎叫着。
剩下的几人被那么冷不丁的一幕惊愕住,齐刷刷的看向站起身来的安错。
就连在一旁拿着手机摄像好看戏的时立也怔愣在原地。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弱小的小丫头居然能挣脱绳索,在一瞬间把两个大汉弄倒。
时立淬着毒液的眼神盯着她,恨得舌尖用力地顶了顶内颚:“还不快抓住她。”
命令一出,蠢货们都反应过来,迈着肥大的身躯,朝安错压去。
面对人数众多,体型优势以及力气优势,安错依然淡然站定,眼里皆是鄙夷的瞥向时立:“今天,我算是为民除害了。”
话落,几个大汉还未靠近她,两把锋利的刀倏忽地漂浮在半空中,围绕着几人转。
见着这诡异的一幕,在场的人除了安错003两人,都被吓得不轻,腿肚子打架的惊恐看向安错。
“怪物。”颤抖的两个字落入安错耳里。
怪物吗?
也是,对比时宿来说,她现在的行为才是真正的怪物,而这个怪物,是残忍可怕会杀人的怪物。
“谢谢夸奖。”
安错含笑,冷冷地吐出与之不符合的话语。
在最后一个音落地,003操着两把锋利的刀精准有力地插进两人的心脏。
“啊!”一声无力地嚎叫响彻在这片森林。
几乎一秒,两个大汉睁圆着眼睛,嘴角流淌着鲜红的血液,手捂着心脏不断流血仍插在心脏处的伤口,躺在地上抽搐着。
在安错眼里,她能看见003是怎么样把刀毫不留情的插进他们的心脏处,一刀毙命的。
而在其他还活着的人眼里,她就是个妖物,用怪物的法力残忍地杀了他们。
他们吓得已经腿发软了,却还是惜命的连滚带爬的朝木屋门口跑去。
“想回家啊?”安错迈着修罗般的步伐不急不缓地跟在他们身后,一张清纯的小脸上满是妖冶的嗜红。
她走到时立的面前,停下了脚步,懒懒得睥睨了他一眼。
他倒是有些骨气,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吓得屁滚尿流,而是
狰狞着一张脸,凶残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下一块肉来。
死亡,对于他来说,是恐惧还是解脱?
安错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走路都走不稳逃跑的两个大汉,向003示意去解决掉她们。
003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两人很是默契的分工合作。
003走后,安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余光瞥向正在拿刀的时立。
“想杀我吗?”时立的刚刀伸了出来,安错不咸不淡的问他。
这问题就好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
时立有一瞬间的愣神,也只是一瞬,随后操起刀就朝安错的心脏处捅来。
鲜红温热的血液沾上时立的手以及溅在安错的毫无瑕疵洁白的脸庞上。
安错清冷的眸子冷冷地凝着被她一刀封喉,脖颈大动脉血液飞溅不止的时立。
“临近死亡的感受怎么样?”恶魔一般的嗓音盘旋在呼吸渐弱的时立耳畔。
时立死了,他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地看着她,温柔的血液凝结在她的脸上,慢慢变冷。
安错厌恶的推开两人靠拢的身子,他像是瓷器一碰就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肉体的响声。
烦人的东西倒地后,安错虚弱的坐在地上,靠着木屋的墙壁,她的心脏处,一把黑色刀柄混着鲜红的血液。
她侧着惨白着一张绝美的脸,朝外面望去,似要望到尽头,去看那一张她思慕的脸。
“不要找我,时宿。”无力虚弱的祈求是她最后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