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将二人送出家门，正要挥手再见的时候，却不小心一巴掌打在了袭击者的脸上。
嗯，他当然不是故意的。
袭击者全身的羽毛已经褪去，露出一张扔到人群里就认不出来的大叔脸。
穆卿依察觉到牧野的眼神有些异样，回头问道：“怎么了？”
“啊，没什么，你们慢走。”
牧野故作镇定，半推半送地将两人送出去，马上就关上了防盗门。
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撼，背靠在门板上，慢慢蹲了下来。
就在他的手接触到袭击者的那一刹那，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声音。
【血脉检测：d766黑鸮（可吸收）。】
【当前血脉槽1/1（已满），是否替换？】
牧野回想起穆卿依的话，连忙翻出刚刚齐武扔给他的小册子。
经过一遍遍地翻阅，他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所有资料显示，血脉无疑都是天生拥有的。
只不过有的人没觉醒，便是普通人；有的人觉醒了，就成了血继者。
而他，似乎能够后天更换血脉。
甚至有可能，连他现在体内的通灵猫血脉都是后天吸收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吸收的，又是吸收的谁的呢？
牧野翻遍了记忆，却没有找到任何端倪。
不仅如此，刚才那个声音如消失匿迹了一般，无论他如何呼喊，都没有出现，和小说中所写的系统根本不一样。
似乎只有当检测到外在血脉时，那道声音才会出现。
而需要满足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检测，牧野暂时也是一无所知。
头大啊。
但毫无疑问是，这种替换血脉的能力很强。
连通灵猫血脉都会招惹这么多仇家，自己能替换血脉这件事传出去那还得了？
绝对不能向任何人说！
一夜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事，又接受了这么多难以理解的信息，牧野感觉精神恍惚，灵瞳的持续开启更是让他头痛欲裂。
他赶紧翻到手册上的一页，按照上面的方法将灵瞳关闭。
当眼瞳的血红色渐渐褪去，恢复成正常的颜色，牧野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不管这么多了，先去睡觉，不然人没了。”
……
没有了血继者的打扰，牧野这一觉睡得很沉。
就算是楼下的熊孩子起来吵闹了，也没有阻止他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钟。
看着客厅里那满地的玻璃碴子和空荡荡的窗框，牧野确认了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做梦。
他心里在流血啊！
得，又是一笔巨大开销。
希望那妖妖灵待遇好一点吧。
听到一阵敲门声，牧野推门一看。
果然是穆卿依。
她穿着一件黑色短袖，下身是条米白色休闲裤，搭配简单，却又充满了青春活力感。
牧野不得不承认，在没有灵瞳的滤镜下，穆卿依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都要远胜他上学时的大学校花。
“哦，看来初步掌握了血脉力量的开关，还不错。”穆卿依简单地打量了一下，便看出牧野此时的状态。
“穆姐，昨天忘记问了，咱们妖妖灵的待遇怎么样啊？能不能先预支一个月的，这窗户空荡荡的也不是回事儿啊。”
“想要工资？”
牧野如捣蒜般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外编人员没有底薪，收入全靠绩效。”
牧野眼神一滞，随后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啥？不是官方组织吗？没有底薪，黑工厂也没有你们这么过分啊！”
“怎么？不干活就想吃白食是吧。除了特殊情况外，外编人员又没有什么硬性要求，自由得很。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收入自然也是富有弹性的。”
想到穆卿依还在医院上班，牧野大概理解她的意思。
干得多，赚得多，不干就分文没有。
“行吧，那现在有什么活儿是我可以干的吗？”
穆卿依微微仰头，将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会儿。
“你现在这么弱……倒还是有一件事可以做。”
“是什么？”
“这样吧，你去找齐武，该做什么他会告诉你。”
“齐武？”
牧野眼前浮现了他的那张扑克脸。
“那个警察大哥也是血继者？”
“当然喽。提醒你一句，即使你是通灵猫血继者，也不可以过分相信自己的眼睛。齐武隶属于戊部，是序列b175的隐犬血脉，本来就擅长隐藏。况且，如果对方实力远超你，并且刻意隐藏的话，你的灵瞳也很难生效。不信你试试。”
牧野半信半疑地开启灵瞳，果然，此刻的穆卿依在他的眼中与常人无二。
只不过他似乎还能感知到穆卿依身上那股隐而不发的恐怖气场。
“好了，地址和联系方式都发到你的手机上了，你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他打开手机，果然发现收到了一条短信，发送方竟然还是个官方号码。
“好，那我去了。穆姐……你不走吗？”
“我去干什么？奥，放心吧，那群家伙暂时不会找你麻烦，起码今天不会。”
既然穆卿依都这么说了，牧野也不好多问。
他立马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虽然要比坐地铁公交要贵很多，但他总感觉这样更安全些。
透过窗户，看着牧野上了车，穆卿依按了下隐藏在乌黑长发下的微型耳麦，嘴角微微上扬。
“诱饵已经出动，行动开始。”
她倒要看看，今天能引出多少隐藏在暗处的小老鼠。
……
司机是个相当健谈的小伙儿，姓李，牧野和他闲聊了一路。
有意无意中，他还不断向小李司机套话，生怕这人也是来暗杀他的刺客。
一路上他提心吊胆，可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短短几十分钟内，有多少隐藏在沿途暗处的黑户血继者因他而落网。
否则，他指定得去找穆卿依清算一下此次当诱饵的报酬。
看着大白天依然闪着五彩灯的巨大门牌，牧野沉默了。
登仙足浴城？
这就是官方组织待的地方？
钓鱼执法是吧。
不得不说，这里生意相当不错，即使是大上午，都能看到不少客人进进出出。
或许人流量大，妖妖灵的成员就不会那么起眼了。
牧野径直走到前台，向工作人员出示了手机上的那则短信。
看着短信，胡晓月想到了今早收到的通知。
她甜甜一笑，声音温婉而轻灵。
“先生您好，我们常规套餐有98、198、298，请问您选择哪一种服务？”
牧野大手一挥。
笑话，没有底薪就算了，难不成自家消费还要花钱？
“什么常规不常规的，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