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类平起平坐的人形生物？真的存在？”凯撒有些不敢相信。
“我要是全知道就可以毕业了，”陶柯没好气地回道，“这也只是猜测，等回去以后看那些教授们怎么说，这方面他们可比我们专业。”
“这倒是。”凯撒点点头，随后回头看向楚子航，“楚子航，高塔上的文字记录完了吗？”
“嗯，那些文字已经被迪里雅斯特号上的摄像头拍摄，学院的人会专门分析。”楚子航道。
凯撒拍拍手道：“那么这座城市中重要的地方基本上已经考察完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有的，”结城麻衣指着前面道，“那座建筑上似乎有很多雕刻和花纹，需不需要去看看？”
“那座建筑？”路明非看着结城麻衣指的方向有些奇怪，“我怎么觉得那么像一座鸟居？”
“确实有些像，”楚子航点点头，“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些建筑似乎有很多都是霓虹风格的。”
“别管这些了，咱们没那么多时间慢慢纠结了，氧气可不多了。”陶柯阻止了众人继续讨论，“赶紧拍照炸胚胎吧。”
“好。”凯撒点点头，操控着迪里雅斯特号朝着不远处的鸟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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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亚赫号，驾驶舱。
“快点，把这些资料都发送到本部，那里有多个教授正在催。”曼斯教授一边看着迪里雅斯特号上摄像头传来的画面，一边督促着手下的人员执行任务。
“教授，这是······鸟居？”看着摄像头上略微倒塌的建筑物，叶胜微微发愣。
叶胜在这次行动中主要是辅助曼斯，不像那些时刻监控各种数据的人员，算是个高级点的工具人。
“鸟居？确实挺像。”曼斯点头，“虽然为什么龙类的城市中会有鸟居确实挺值得研究，不过此刻还有更值得研究的东西。”
“确实，”叶胜看着鸟居上颇具写实风格的雕刻和神秘的花纹道，“这种细节丰富的资料太珍贵了，而且不像龙文那么难破译。”
“是啊，也不知道这座城市已经在海底呆了多久了，这些东西竟然还保存的那么好。”曼斯盯着那些雕刻和图案感叹道，“绘画、雕刻和文字是最有价值的古物，根据这些东西就能推想已经湮灭的古代文明，从生活方式到信仰，从工艺水平到政治制度。”
雕刻中，成千上万人首蛇身的怪物扭曲缠绕在一起，相互撕咬、喷吐烈焰，同时挥舞着锋利的刀剑。他们明明身形相似仿若兄弟，却刀剑相向仿若世仇。
雕刻中没有一个人影，这场战争大概只是龙族内部的一场战争，尽管其中并没有龙类的身影。
“真是一场浩瀚的战争啊，”曼斯教授感叹，“倘若这场战争是切切实实的发生过的，那么究竟流淌了多少鲜血？”
“教授，”凯撒的声音自扩音器中响起，“我们猜测那些花纹似乎是一种文字，但是并不是龙文，您知道这种文字吗？”
“文字？”曼斯一愣，将视线从雕刻转移到花纹上，仔细打量，“确实像是一种文字，不过我不认识。我联系一下本部，让本部使用诺玛来查询一下。如果确实存在这种文字，诺玛能够查到。”
“好，教授，请尽快。”凯撒道，“如果太慢的话我们就直接去炸胚胎了。”
“可能联系不上本部了。”这个时候源稚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太阳黑子爆发影响到了通讯设备。”
“联系不上？”曼斯眉头紧皱。虽然这个理由有理有据，但是曼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是的，联系不上。”源稚生又重复了一遍，“不过我们可以使用辉夜姬来查询这些文字，他的性能可不必诺玛差多少。”
“辉夜姬吗？可以。”尽管心中不安，但是曼斯没有让情绪影响自己，理智地做出了判断。
“诸位好，我是辉夜姬。”很快，一个娃娃音就出现在了通讯频道里。
“辉夜姬么？希望你和诺玛一样可靠。”凯撒道，“我稍后会把一张图片发给你，请你辨认自己并进行翻译。”
“已经在做了，在迪里雅斯特号发现那些文字是我就已经开始破译了。”
“这么快？！”凯撒显然对辉夜姬的效率感到满意，“好吧，你像诺玛一样可靠。破译工作进行的怎么样？”
“真语言库的对比已经完成了，并没有找到匹配对象，现在开始对比伪文文库。”
“呃···真语言库和伪文文库是什么意思？”凯撒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真语言库指历史上真实存在且被使用过的文字，伪文文库指被语言学家认为可能是伪造的文字。”辉夜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这个人工智能看起来十分拟人。
“好吧，明白了。”凯撒道，“那伪文文库的对比怎么样了？”
“预计3分钟后完成。”
“3分钟？明白了。”凯撒道，“教授，我们先去寻找胚胎了，等到匹配到文字再告诉我们，说实话我挺好奇的。”
“好，没问题。”曼斯道，随后结束了通话。
“真没想到，那些文字竟然不是龙文。”叶胜有些惊奇。
“确实。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座城市是在海底，我都会以为他是由人类建成的。”曼斯道，“一般来说龙族都会使用龙文吧。”
“确······”
“搜索到匹配的目标，是在霓虹‘神代文字’的字库中。”突然想起的辉夜姬的声音打断了叶胜的话。
叶胜感觉有一丝丝的尴尬，挠了挠头。
“这么快？”凯撒惊奇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不是说要3分钟吗？”
“还没有搜索完文库，但是已经找到了。”
“好吧，那是什么？”凯撒的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好奇。
“高天原，”辉夜姬顿了一下，“葬神之所高天原。”
“高天原？”路明非的声音有些惊奇，“我在霓虹的历史中看到过这个地方。”
“别打岔！”曼斯斥责道，随后颇有些激动地问道，“我感觉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源稚生，你们的神代文字是不是你们霓虹人自认为的前人的文字？”
“是。”
“原来如此。”凯撒道，“所以说你们所谓的神代文字其实是真实存在的，是龙族的象形文字！”
“换句话说，在你们的神话中，你们那些使用神代文字的‘神’其实就是龙类？”
“或许，我们也不太清楚。”源稚生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那就以后再说吧，”凯撒突然道，“我们大概发现胚胎了，等我们靠近一些再聊。”
通讯结束。
“所以说霓虹人都是一位龙的后代？真是不可思议。”叶胜道。
“不，确切来说是蛇岐八家，他们才是混血种，大部分霓虹人也是普通人。”曼斯摇摇头。
“不过说那个城市是葬神之所的话我也就明白为什么那里有一座鸟居了。”叶胜又道。
“嗯？为什么？”曼斯不解，他对霓虹的东西都不太了解。
“这还是亚纪告诉我的，”叶胜有些兴奋地道，“鸟居一般是设立在神社前的，阻拦污浊的灵魂进入神社，这里应该就是阻止污浊的灵魂进入葬神之所吧······诶，教授，你怎么了？”
叶胜有些担心地看着曼斯，就在刚刚，曼斯的表情突然煞白。
“也就是说，鸟居起到了一种‘门’的作用？”曼斯又确认了一遍。
“呃，这么说也对······”叶胜冷冷地点头。
曼斯深吸一口气，随后立刻抓起了操控台前的话筒大声吼道：“陶柯！凯撒小组！立刻停止任务！给我回来！收到回复！”
然而，并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一下子，曼斯心中的不安感几乎要满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