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快放开我,我要去看我家小姐!“
粉蝶见她家小姐遇了难,着急忙慌的,也顾不上女扮男装了,使劲地在淡春怀里挣扎,哭闹个不停。
”淡春,带去那边问一问吧。“
苏瑾宁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这么欺负调戏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女子,是不是太胜之不武呀!
还是让淡春问一问情况吧,自己去问的话,保不齐又想调戏良家妇女怎么办!
”好咧!“
淡春便拉着粉蝶去了一边。
苏瑾宁百无聊赖,坐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淡春扛着粉蝶出来了。
”姑娘!“
淡春将粉蝶放在地上,靠着树坐好,这才向她汇报了解到的情况。
她瞧淡春的脸色不对劲,明显是心虚的感觉!
天!
难道她们真的摊上事了?
这个娇滴滴的小姐真的是萧策的准王妃?
可是不像啊。
听淡春讲的时候,说那姜若衣学识过人,精明能干,还把沁香园经营得这么好。
不应该是这样一个纯粹没见过世面,没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啊!
“淡春,快说说,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淡春一屁股坐到地上,咽了咽口水,这才将问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原来,这位娇滴滴的小姐姓谢,叫谢了了。
她的姑姑便是陈家的大儿媳谢怡君。
谢家也是有名的书香世家。十几年前的时候人才辈出,多人官居高位,一时风头极盛。
谢了了过满月的时候,父母遍请亲朋,为她庆贺。
有个云游的和尚上门化缘,瞧了瞧面相,说此女的命格凤飞九天,贵不可言。
谢家上下均是大惊。
他们虽多人在朝中做官,但那些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从来不是靠牺牲女儿的一生换来的。
谢氏家主,谢怡君的父亲谢免当时就做出决定。
将小婴儿取名叫了了。
意思是还未开始就是结束,表明自己家的决心。
谢了了成长的过程中,不上学,不习字儿,不学琴棋书画,不学持家理财。
完完全全地做一个文盲。
距离皇后的标准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及笄后,到了出嫁的年纪,各方势力重新盯上了谢府。
也有官员建议干脆皇上将谢了了纳了后宫,让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但是这个建议却遭到了沈家的强烈反对。
那和尚给谢了了批命时说她是皇后命格。
大顺朝的皇后出自沈家,皇贵妃也出自沈家,这种荣耀可是旁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哪能让于旁人!
谢了了进了宫要当皇后,现任的皇后沈燕容怎么办?
因此,沈家家主沈放建议皇上将谢了了指婚于太子,一切皆大欢喜。
但是太子萧令的身体状况却是每况愈下,能不能活过今年还不好说。
将谢了了嫁进东宫,却当不了皇后,她的命格预言还是破不了。
眼看着谢了了在家里都成了老姑娘了,可她的终身大事还是定不下来。
怎么能不让人郁闷呢!
她在家里实在呆的难受,就学别人偷偷离家出走,行走江湖,浪迹天涯。
可是才出了京城,身上的银两便被骗得一干二净。
主仆二人没有办法,便将身上的首饰拿出来当掉,卖掉,换了银子生活。
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到了广和府。
身上的银钱没了,首饰眼看着也要卖完了。
怎么办呢?
谢了了想起了说书人曾经讲过,行走江湖的大侠们没银子就,就去赌坊赚快钱。
赌上几把银子便自动地飞到手里了。
主仆二人一合计,觉得此计可行,便乔装改扮一番,拿上仅剩的银子去了博乐坊。
谁知道运气那么不好,投了几把,都是个输。
身无分文了怎么办呢?
两个人先在博乐坊里混吃混喝了一会,看着大家伙儿玩。
苏瑾宁这个烧包春风得意,出手大方,一进一退间就赢了一堆的筹码。
谢了了和粉蝶当场就看呆了。
她瞧瞧场上的苏瑾宁也是一副不聪明的样子,忽地灵机一动,一个新的想法跃出脑海。
那就是跟踪苏瑾宁主仆,打劫她们,抢一些银子解燃眉之急。
两个人说干就干,紧紧地跟踪着苏瑾宁她们。
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一切都进行得顺顺利利的,她们的剑也成功地架到了两个人的脖子上。
可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们忽然被翻了盘,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苏瑾宁听完这个曲折的故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真想把那个秃驴找出来狠狠地打一顿!
他倒好,上嘴唇碰下嘴唇,轻飘飘地说了几句话便拍拍屁股走了。
哪曾想,留下的烂摊子会这么大!
谢了了一个单纯柔弱的女子,此生的命运更是成为天下一盘大棋中的棋子!
妈蛋!
天下皇室一般黑。
腐败昏庸怪女人,天下大乱怪女人。
两国交往靠女人!
什么错都往女人身上推!
真想揍那个皇上两拳,让他清醒清醒!
凤飞九天,贵不可言,又不是说人一定要当皇后。
要是这样的命格都要当皇后的话,那在前世的时候,皇上早被打倒到哪个旮旯缝去了。
被批到这样命格的女子该怎么办?
人家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一个个活得精彩得了不了!
“姑娘,现在要怎么办?”
知道了谢了了的身份,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将她们主仆送回京城,肯定是不行的。
苏瑾宁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做呢。
托人送更不行了,不放心。
还是送到襄陵县陈府吧!
“淡春,我记得广和府北门处有一家车马行,你现在马上去雇一辆马车,将她们二人送到谢伯母处。记住,隐秘些,不要被旁人发现了。也别说我们是谁!完了就返回广和府,明天我们再去布市瞧瞧!”
她略略思考了一下,就做了这个决定。
谢了了离家出走不知道多久了,家里人肯定急成一锅粥了。
她是谢伯母的侄女,送到陈府顺理成章,对外还能有借口说她外出姑姑家了,不至于损了名声。
“好咧!”
淡春应了声,飞快地朝广和府跑去。
苏瑾宁瞧瞧睡得安详的主仆二人,从怀里掏出一些蒙汗药,给她们闻了闻,确保她们短时间里不会醒来。
可不敢让两个知道她们是谁!
刚才她还恶作剧上下其手,调戏小姑娘。
要是知道她们的真面目可就太尴尬了!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淡春便驾带着马车回来了。
苏瑾宁和她一起将两人搬到马车上,马车出了小路,一路向北,朝襄陵县城驶去。
同时,苏瑾宁则慢悠悠地由北门进入广和府,回到了悦吾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