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她像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头发,在床上继续摸索眼镜,当摸到那个硬邦邦的方枕时,心脏咯噔一下瞬间醒神。
僵硬转身,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梦里的那个方枕吗!
忽地一下,汗毛竖立,温翎用力眯着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屋内昏暗,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是一处像极了电视剧里古装剧的古宅。
怔愣片刻后温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所以……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被绑架了?不对啊……她一穷二白的,绑匪疯了吧绑她……难不成是做梦?还没醒?
这么想着温翎毫不留情地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道没收住,‘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就是一声压抑的哀嚎。
“嘶……不是做梦……”她揉着自己的脸,那双漂亮的眸子氤氲出一层水雾。
身处异地,唯恐有人伤害自己,温翎赶紧拿起床头的那把佩剑护在身前,冰凉的刀鞘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身体,忽然而至的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之前注意力一直放在周围环境上,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还没穿衣服……
难不成是有人要劫色!
虽然她又穷又邋遢,但是她长得好看啊!保不准就有人色欲熏心想搞个金屋藏娇!
救命啊!
她紧咬着下唇心中惊呼,可紧接着她便感觉身上不疼不痒,不禁困惑,难不成那歹徒还没动手?
温翎庆幸地咽了口唾沫,畏畏缩缩地抱着佩剑,视线模糊间再次环顾四周,想找个衣柜寻件衣服,可是!这么大个房间,除了床就是一个桌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温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禁懊恼,她为什么有睡觉不穿衣服的臭毛病啊!
情急之下温翎只能扯下床前的白色床幔,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地裹在了身上,最后还在腰间系了一个死结。
温翎深呼几口气尽量平复自己忐忑的心情,待心脏跳得没有那么快了才蹑手蹑脚地走向了门口,不管怎么说,她也要尝试着逃跑啊,哪怕被抓住了揍一顿、骂一顿、欺负一顿,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出租房里就她一个人,平时没事她又不出门,就算她死在里面也没人发现,等救援到的话……估计她都给歹徒生一窝孩子了……
温翎打定主意,紧攥着手里的佩剑,蹑手蹑脚地拉向门闩(shuān),豆粒大小的汗滴自额头上缓缓滑落,落在胸前打湿了洁白的床幔。
‘吱吖’一声,房门被打开,天色已晚,除了月光便再无一丝光亮,对于近视眼的温翎来说,此时的她无异于一个瞎子,就算用力眯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
好在门外无人看守,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温翎抱着佩剑二话不说撒开丫子就跑,管它黑不黑的,先跑了再说!
她跑啊跑,跑啊跑,漫无目的地跑,越跑她的心越慌,因为她跑了半天除了刚才那处房子便再也没有看见其它房子了,而且她愣是一个人也没看见,就好像……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温翎累得呼哧呼哧的上气不接下气,白皙的脚早已被石头割得鲜血淋漓,可她不敢停下脚步,甚至都不敢回头看。
就在她将全部精力都放在逃跑上的时候,‘嘭’的一声,她似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直接反弹摔到了地上。
温翎错愕,怀疑地看着前方,从地上慢慢爬起向前摸去,结果就摸到了一堵墙,一堵透明的墙……
透明的……墙……
温翎懵了,她试探了好几次,可无论她向左向右又或者踮脚蹲下,那堵墙都在这里。
她用力拍打,用石头砸,还想用佩剑砍,可那剑她根本拔不出来…最后累得她全身无力瘫坐在地那堵墙还是巍然不动,连道裂缝都不曾出现。
就在她绝望准备放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温翎即刻精神,赶紧起身靠在那堵隐形墙上举着未出鞘的剑指向来人。
“你!你别过来!”
来人脚步一顿,在看清楚女子的穿着后慌乱地转过了身,“师父息怒,徒儿只是感应到有人触动了赤翎峰的结界,故而前来查看,徒儿不知师父在此,望师父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