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
男子浑厚的鼻息喷洒在温翎耳尖,温翎感觉自己耳朵传来一阵奇怪的酥麻,她微微偏头,有些结巴,“回来这般快,可是……可是找到需要的法器了?”
“嗯……”男人简单应了声,缓缓松开她,“还找到了这个。”
温翎闻言转身,一回头就看到楚砚辞手上有两个精致的小瓷罐以及一个大些的瓷碗,不由好奇,“这是什么?”
楚砚辞将其中一个小瓷罐向前递了递,“打开看看。”
温翎伸手接过,不明所以地打开了罐子上的盖子,定睛一瞧竟是一个蟋蟀,温翎微怔,按说这东西在冬季很难找到才对。
“蛐蛐?哪儿来的?”
楚砚辞笑而不答,反问:“阿翎可会斗蛐蛐?”
温翎懵懂摇头,表情却隐隐透着兴奋。
以前她在母星时的生活就很枯燥,除了学习就是在家码字,几乎与社会脱节,来到这里后丢失了一段记忆,就只记得在朝寂渊的时光,可在朝寂渊她的生活依旧无趣得很。
如今看着这俩蛐蛐,温翎有些迫不及待了,“你教我,怎么斗?”
见她喜欢,楚砚辞偷偷松了口气,随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根引草,“用引草逗引蟋蟀头部胡须,轮流来几下两个蛐蛐便会相斗。”
一听这么简单,温翎便伸手要拿,不成想某男子却突然抬手躲了过去,温翎扑了个空,眼神询问什么意思。
楚砚辞抿唇一笑,笑得人畜无害,“既然是斗蛐蛐最后总得有个输赢,既然有输赢,就该有所赌注。”
“赌注?”温翎谨慎地上下扫了他一眼,“什么赌注?我可提前说好了,太过分了我可不答应。”
“怎么?阿翎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还是说……”楚砚辞故作姿态地挺了挺腰板,“阿翎觉得我必胜?”
“谁说的!”温翎蹙眉,不满瞪他,“你不要跟我使激将法,赶紧说赌注是什么!”
见她不高兴了,楚砚辞也不再兜圈子,他收敛表情,突然很是郑重地看着温翎的眼睛,声音低缓,“若是你赢了,条件随便提,若是我赢了,我要阿翎许我神魂双修。”
‘神魂双修’四字他咬得很重,这四字一出温翎整个人都僵住了,要知道,神魂双修是两个人神魂之间的碰撞,个中滋味难以言表,相比身体的交融,神魂双修更是磨人。
她实在难以想象楚砚辞到底是怎么扯着一张大脸没羞没臊张得开嘴说出这四个字的。
“没意思!”温翎羞愤移开视线,“不玩儿了!”
说着,转身便要继续去看自己未读完的话本子,见她要走,楚砚辞眉宇微蹙,眼底是无奈的迫切以及焦灼,可这突然的情绪也仅仅是转瞬即逝。
“我开玩笑的。”男人拉住她,“赌注由你来定可好?”
温翎回身,怀疑打量,“当真?”
“嗯。”
“那就……”温翎想了想,“这样吧,出于公平起见,若是我赢了,你就输给我十万上品灵石,若是你赢了,我也输给你十万上品灵石,虽然……虽然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过我以后会有的。”
“噗……”楚砚辞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屁啊!”温翎又恼了。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楚砚辞轻咳一声收敛笑容,“若是我赢了,我不要你的灵石,只要你每日亲我一下,亲够十万下如何?”
“你这厮……怎的老想占我便宜……”
“这样阿翎都不答应啊?”楚砚辞戏谑看她,“阿翎也未免太玩儿不起了吧……?”
“谁说的!”温翎恼羞成怒,“成交!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你就等着掏灵石吧!”
楚砚辞挑眉,将一根引草递给温翎,“那就拭目以待。”
温翎冷哼,忿忿接过,然后赶紧占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强壮的蛐蛐。
于是两个人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蹲到了地上,楚砚辞不慌不忙地拨弄着己方蛐蛐,温翎则大喊着,“上上上!冲啊大强!把小赖叭儿给我干趴!”
喊到‘小赖叭儿’时还对着楚砚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楚砚辞无奈,拨弄着蛐蛐纵容应道:“可得给我争气啊小赖叭儿,我能不能一亲芳泽就全靠你了。”
一听这话温翎险些咬到自己舌头,她又是怒瞪楚砚辞一眼,只能将愤怒化为更加卖力的助威。
只是在一番龙争虎斗之后,被唤作大强的蛐蛐突然一个猛跳便从瓷碗里跳了出来,温翎一愣,赶紧去捉,孰料被楚砚辞拦住了去路。
“拦我作甚?”
“你输了。”
“我哪里输了?”
楚砚辞斜睨了一眼一瘸一拐跳到花丛里的大强,微微抬了抬头示意温翎去看,“你的大强瘸了,它现在是逃兵。”
温翎定睛一看,瞬间如鲠在喉。
看起来那般壮实,怎的这么废!
“输……输就输呗。”温翎佯装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将蛐蛐捡起来放到自己的小瓷罐里,“胜败乃兵家常事,等我将大强治好了,下次一定能胜。”
楚砚辞笑而不语,指了指自己的脸。
那意思很明显,愿赌服输来亲他。
温翎语塞,虽万般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低头,臭着脸过去小啄了他一下。
气鼓鼓道:“一下了,还欠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下。”
温翎一脸不服气的傲娇模样,全身上下就属嘴最硬,就是这般模样愣是勾得楚砚辞气血逆流,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温翎原本的模样。
床上嘟着嘴埋怨他的模样。
楚砚辞眸子一暗,身体快过大脑,猝不及防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用力一拉,温翎便撞进了一个坚挺的胸膛。
“你……你干什么?”四目相对,显然温翎慌了。
“其实,每天也可以多还几次。”
说罢,擒住她的下巴,占有欲十足地咬了上去。
她的唇很凉,像一块冰冻多年的寒冰,食之甘甜解燥,爱不释口。
“唔唔……”温翎眉头一紧,用力推开他,捂着自己流血的嘴唇怒不可遏,“你神经病啊!咬我做什么?!”
看着她嘴角溢出的液体,男人深邃的黑眸闪了闪,那里面压抑着太多的情绪,他一言不发再次将逃跑的小女人抓了回来,低头封住了她聒噪的声音。
大手钳制住她细嫩的手腕,在她不断挣扎的动作中滑动过去十指相扣,楚砚辞用力一扯,温翎再次毫无反抗力地撞进他的胸膛。
听之,任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