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晓抱着半罐子葡萄果酱神神秘秘地回到了家中,将它藏了起来。
她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她太喜欢这味道了,有点舍不得。
她的一举一动被他爹看在了眼里,当下就遭到了训斥。
“我们是一家人,你得了喜欢的东西却不愿意给大家分享,那你让你的哥哥嫂子怎么想?”
“可是,我问过嫂子了,他们也不喜欢这个味道呀,给他们吃不是浪费吗?”
宋晓晓争论了一句。
之前宋月梨做的果酱馒头,就宋晓晓吃得最多,大家都觉得有点酸了。
“那也是得你问过之后,才能放起来自己吃。”
“你这样,什么也不说,偷偷摸摸地藏起来,大家心里会不舒服。一次两次大家都忍了,以后呢?谁能忍你一辈子!”
村长恨铁不成钢:“你如今是回了娘家,以后生活要靠的是你的兄长和你的侄儿们!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以后你的兄长和侄儿们凭什么护着你?”
宋晓晓也就是一时贪心犯了糊涂,她其实并没有想私藏的,当下抱着头一脸痛苦地说道:“哎呀,我知道错了,爹爹你别训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此时间里大多数人都还没睡,两个嫂子都出来劝架了。
宋晓晓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嫂子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是小月梨给我的果酱,这个可以冲水喝……对身体很好,酸酸的,以后我每天都给大家弄一杯喝!”
“小月梨还教我了怎么做!我明天就去山里面找野果子……”
“越说越没普了!”
村长家里其实很和谐。
他几个儿子都是十分成器,给儿子们找的媳妇儿也不错,唯一就是女儿的婚事,是他看走了眼,所以他对女儿有愧疚。
但他明白,作为一家之主,明白一个道理: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他得一碗水端平。
“好了好了,去睡吧,别吵着你娘。”
村长家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宋月梨晚上只是给季景吾扎了针,现在他喝的药都是补气血的。
他身上的余毒没有办法处理,除非宋月梨能够有一个研究室,准确地分析出他身上的毒素有哪些,对症下药才能做到精准解毒,否则,也就只能这样了。
“咱们现在可是有这么大一栋屋子了,要不咱们规划规划,看看能做点什么吧。”八壹中文網
宋月梨有些兴奋。
季景吾面无表情。
他被扎针的时候,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我要把前厅变成药铺。”
宋月梨道:“我算了算,正好能放下一个柜台,后面再放上一排药柜,到时候我在前面给他们诊脉,你就在后面帮我给他们抓药。”
“哈哈,这种生活有点美好呀!”
季景吾睁眼满眼都是无奈。
当宋月梨将他身上最后一根针拔下来之后,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宋月梨问道:“上次,你给我下了药。”
宋月梨神色一顿,十分僵硬地转头看着他。
“怎么,你这是要秋后算账吗?”宋月梨梗着脖子说道:“我可不认账。”
“没这个意思,只是想问一下,你这药效大概要持续多久也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
“永久……那是不可能的!”
见他脸色由白转黑,宋月梨连忙改口:“我只是帮你改善了一下体质,让你不要那么容易血气方刚……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这话宋月梨说得属实有点心虚。
她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季景吾。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
季景吾眼神微微眯起,他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捏住宋月梨的下巴,逼着他与自己对视。
“你有事瞒着我?”
宋月梨摊手:“我也不想骗你,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需要多久回复,这药的因人而异,按道理普通人十来天也就恢复了,可你……”
宋月梨下意识地看了季景吾下半身,啧了一声,看样子他还是没反应的。
当时,宋月梨正在气头上,只想着怎么治一下这男人,没想到后果。
然后看他的神色,像是不那么在意宋月梨也就没放在心上。
哪怕就是现在,她给季景吾把脉,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觉得,应该是你心里的问题,我给你把过脉了,你除了中毒之外,其他的器官都很正常。”
季景吾捏住她下巴的手用了用力:“所以,我可能以后都恢复不好了?”
宋月梨只能干笑:“如果真出现这种问题,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季景吾吐血的心都有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是你的夫君,你这么对我,是不是有些过分?”
季景吾无力地垂下手,他现在很沮丧。
宋月梨忙坐在了他的身边,开始安慰他:“没事没事,你别伤心了,就算你不行,我也不会抛下你的。”
他现在掐死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肯定杀了她很多遍。
【检测到攻略对象好感度降低10,予以宿主一次小惩。】
【三天内,失去视力。】
【倒计时:71:59:58】
宋月梨眼前一黑,眼前除了71:59:58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宋月梨无措地坐在原地,使劲地眨了眨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季景吾不想理宋月梨,躺下之后,背对着她。
宋月梨坐在床边,摸索了一下,摸到了季景吾的小腿,额,手感不错。
虽然黑暗让人觉得害怕,但她其实并不是那么地害怕。
她的手慢慢地往上摸了一下……
季景吾抬头,瞪着宋月梨。
这女人怎么敢!
宋月梨也没做更多出格的事情,确定好自己的位置之后,她慢慢地爬上了床,坐在里面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墙,确定了自己已经到了里面,就准备躺下。
头却碰到了木头……
季景吾眼睁睁看着她磕上了床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宋月梨疼得龇牙咧嘴,揉了揉却什么也没说,摸着枕头,又往下移动了一些,才慢慢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