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统进行沟通,其实是非常浪费精神力的宋月梨,一边想着这麻绳应该怎么利用,一边渐渐入了梦乡。
直到外面传来了喧闹声,宋月梨这才转醒。
一晚上她都没有做梦,这简直就是难得。
宋月梨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这才出门。
正好瞧见村长的院子里围着一群人,而那边还传来了浓重的血腥气。
宋月梨往里面张望,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之中的季景吾。
季景吾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无论他穿的衣服再怎么破烂,光是他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一群村民之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宋月梨这才意识到,其实季景吾比他想象中的要高。
以前,或许是为了藏拙,或许是不堪病痛的折磨,季景吾有些佝偻着腰,看着就不是很高。
而此时,再一看,便觉得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宋月梨连忙往村长院子去,这么浓重的血腥气,莫非是有人受伤了?
不过看着进行舞的脸色,他应该是没受伤的。
众人见宋月梨过来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让他走到了季景吾身边。
不知为何,宋月梨总有一种错觉,这一群人出去了一个晚上,他们的气息和态度都变了。
看着季景吾的眼神搜到了一些敬畏。
等走到近前宋月梨才发现,传来了血腥气的是一头狼,而更令人惊奇的是,里面有个四五岁的孩子,浑身赤裸着,身上都是狼血。
宋月梨正打算问这是怎么回事,就看见那小孩正在私聊着狼身上的肉。
这把她吓了一跳。
“卧槽!什么情况?”
季景吾低声解释了一句:“这小孩是在巢穴里发现的,他好像是被母狼养大的。”
关于这种传闻,宋月梨也曾经听过,有的母狼失去了自己的小狼崽,就去叼人类的孩子过来养。
但根据科学的研究,其实这种事情是并不常见的。
母狼可能会因为生了狼崽儿之后,母性大发,在发现人类幼崽的时候,可能会心生怜悯,抚养他们。
但更多的时候会直接将他们一口吃下。
因为气味儿不同。
宋月梨想上前,却被季景吾拦住了:“别过去,他很危险。”
宋月梨疑惑地看着他。
“他完全不会说话,因为我们杀了很多狼,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发现他是他骑在母狼身上对我们发起了攻击,我们才意识到的。”
季景吾提起这件事情脸色不是很好:“要不是他力气不够,我们那时候在狼巢穴中,我们就十分警惕,差点就要着了他的道。”
“那你们把他抓过来了?”
“是啊。”季景吾叹了一口气:“总不能直接杀了吧,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带了回来。”
说着便把目光投向了宋月梨。
宋月梨是现在唯一的大夫,最近我也只是一时心软而已,若是宋月梨有办法治好这个小孩,也算是救人一命。
可若是宋月梨也没有办法,那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似乎是看出了季景吾的意思,宋月梨苦笑着说道:“你算是给我找了一个难题。”
“你知不知道他们这些小孩子从小就是跟着狼群一起吃喝吃的都是生肉,喝的都是深水,身体机能早已异变。”
“很多时候,他们脱离原本的生活圈之后,就没办法再生活了。”
说完看着天,喟叹了一声:“唉,遇都遇上了,咱们先试试吧。”
说吧,宋月梨往前走了两步。
那小孩立刻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冲着宋月梨龇牙咧嘴,嘴里还发出了低吼声,像是在警告宋月梨不要过来。
宋月梨懒得跟他墨迹,直接挥手甩出睡眠粉,将小孩弄睡着,让他变得安静了。
就在众人以为宋月梨会直接去看那小孩时,宋月梨却停下的脚步,回头看着季景吾。
“怎么了。”
宋月梨皱着眉:“这小孩太脏了,我不想过去。”
孩子太小,这一路上只怕是一直在啃食这具狼的尸体。
宋月梨觉得很奇怪,这小孩跟狼群生活在一起,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才对。
但他就是做了。
村长好脾气的让人烧来了热水,端到外面直接给这小孩洗了一遍身子。
可他身上的血腥味儿虽然去除了,但还有一股子膻味用水洗根本就没办法清洗掉。
宋月梨皱眉,这味道像极了狼的味道。
这小孩该不会就是因为气味和狼一模一样,所以才会在狼群生活至今吧,这还真是了不得的一个发现。
又找那几家有孩子的,人家借了些旧衣服给这小孩穿上,宋月梨指挥着季景吾将他抱走。
季景吾无奈:“他会睡多久?”
“大概一天。”
宋月梨搓了搓手,看着孩子的眼神有些小兴奋,她现在非常想跟着小孩做个检查。
虽然说她没有那些现代的高科技设备,但是中医把脉也是也可以察觉到他身体的异常。
“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跟村长告别,直接回到了隔壁自己家的院子。
“听说宋何氏三人又过来找你麻烦了。”
“嗯,村长帮忙解决了!他们可真厉害。”
季景吾挑眉:“这就算厉害了?”
“怎么不算?”宋月梨道:“我虽然能够想到要分化他们,却做不到,他们就能做到。”
季景吾嗤笑一声,冷冷道:“他们本就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拖着。这事我记下了。”
宋月梨拿胳膊撞了撞他:“唉,人家已经帮我们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你记下来做什么?”
季景吾咧嘴一笑,只是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却没说他要做什么。
宋月梨却被他这一笑吓得打了个哆嗦,决定还是不要去管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了。
不过被进行武正明一提醒,宋月梨也觉得有些奇怪,早在找到这片土地之时,村长就说过要帮自己解决,他们可一直到现在,他们才动手。
似乎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宋月梨摇了摇头,将不好的念头甩了出去。
管他们到底有何深意,她不是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