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梨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她喊了两声:“景吾……季景吾,你干嘛去了?你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周围并没有人回应,宋月梨叹了一口气,这可咋整呢?把攻略对象给搞丢了。
脑海之中系统的提示音还在响不断。
宋月梨都不敢去看,现在就已经对自己的好感度到底有多少?
【宿主,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你告诉我现在应该怎么样解决?’
宋月梨十分虚心的求教。
【宿主,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人性的系统而已。】
‘呵,我信你才是有鬼。’
【友情提示一下:当好感度超过50,表明攻略对象对宿主你产生了恋人以上的感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季景吾其实是喜欢上我了?’
【我想,应该是的吧。】
宋月梨嘴角抽了抽:‘我想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那宿主你为何还要攻略对象去娶别人呢?】
‘你一直都在我脑子里,不是随时都在监控我的想法吗?那么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呢?’
【宿主,你这么说,感觉我很变态。】
宋月梨挑了挑眉:‘普普通通,没有人性……’
系统装死假装没有听到这一句话继续说道【只有在宿主强烈呼唤我的时候,我才会去读取相关的意识,平常时候,我并不会监控你。】
宋月梨表示不信。
它之前还分明帮着自己监测过外界的情况,比如,那一次的火灾。
【宿主,你要知道这并不是重点,你我本就一体共生。】
‘所以也就是我死了也是一尸两命,哪怕我没有怀孕……’
系统有被冷到。
它总觉得它的宿主又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宿主,难道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心中的情绪?】
‘你可以下线了。’
【宿主,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是你今天第二遍说了,再说下去,我怕我没有陷入循环之中。’
宋月梨叹了一口气:‘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哦,对了,好感度是多少?’
【还是70哦。】
70?
宋月梨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她之所以有之前的那个提议,并不是全然为了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着想,她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她想如果季景吾还喜欢那个女人的话,至少自己离开之后,他不会孤单,陷入无尽的思念之中。
宋月梨曾经看过,有很多人陷入情爱之中,无法自拔,她从来都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因为情感淡漠,因为情感的缺失,所以她很难有这些东西。
‘不聊了,不聊了,脚腕都肿了。’
知道不用受罚之后,宋月梨并没有松一口气,只是身上的压力更加重了。
她仔细的摸了摸,发现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到了,揉开了之后,就好了。
可问题就在于她只有一个人手不够长。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有丈夫的好处了。”宋月梨自言自语。
弄了些治跌打损伤消肿化瘀的药粉,涂抹在上面,宋月梨这才艰难地蹦跶回到车边,她想上去,马车里坐着至少要比在地上坐着舒服。
只是车有点高,她用了几次力气都没有上去,只能靠着车厢坐着了。
干粮也在车里,好在就在车边上,伸手够了够就把包袱拿出来了。
“季景吾,你要是听到了就赶紧回来,咱们好好的把刚刚的事情说清楚。”
宋月梨估摸着迄今五,就算是生气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毕竟快吃晚饭了。
想着他既然对自己的好感度还有那么多,肯定不会舍得让自己饿着肚子。
事实上证明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宋月梨就是这么想着的,随后他就看这季景吾扛着一头鹿,回来了。
他身上都是血,看着就有些渗人。
鹿已经死了,身上的血没再流了。
只看了季景吾身上的血迹,一眼宋月梨便断定他生喝了鹿血。
“你……你要是渴了跟我说啊!喝什么血呀?看着怪吓人的。”
宋月梨本想起来帮他拿个盆儿,弄点水让他清洗一下自身,可站起身来,才意识到自己这腿脚不便的……
但起都起来了,她还是决定做点什么。
“景吾?”
季景吾眼里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鹿血溅到了里面,还是喝了鹿血血气上涌。
总之,宋月梨很心虚。
鹿血是好东西,有行血祛瘀和消肿疗伤,正好她可以用。
要不是季景吾现在眼神太凶,宋月梨甚至想上手接一点儿血抹在自己的脚踝处。
“宋月梨,你想好了吗?”
季景吾将鹿扔在了地上,冷冷的问道。
“想什么?”宋月梨有点懵逼。
季景吾却低着头,带着压迫看看着她。
让她有种被食肉动物盯者的错觉。
“要是你说的是之前的那些事情的话……我应该向你道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物件儿。”宋月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十二分的真诚,她道:“我只是觉得,我这边的粗鄙不堪实在是配不上你,你觉得更好的女人。”
“你就很好!我不要别人。”季景吾抬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我听说,鹿血有壮阳的作用。”季景吾拿沾着血迹的脸蹭了蹭宋月梨的脸,两人贴的很近,宋月梨甚至能闻得见鹿血的腥甜味道,把血都蹭在了她的身上。
“可这对我似乎没用呢!”
“不是我!”
宋月梨都要哭了。
她已经明白季景吾想要表达什么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刻意把这件事情给遗忘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怪你。”季景吾用干净的袖子,将宋月梨脸上的鹿血给擦干净了,这才带着笑意说道:“但你要对我负责啊。”
说罢,亲了亲宋月梨的嘴角。
又亲了亲她的鼻梁……
眼睛……
复又落在了她的唇上。
在她失神的空档,撬开了她的牙齿,索取着她的舌头。
他吻得很用力,像是想将她拆分,吞入腹中。
却又莫名得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