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梨闻言,立刻打消了起身的念头,而是瘫倒在君年身上,轻声道:“殿下,月梨有些累了。”
君年垂下眼帘,看到宋月梨一副虚伪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玩味,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柔声道:“走吧,回去睡觉!”
睡觉?
宋月梨愣了愣,她很想问问,君年口中的‘睡觉’到底是什么意思?
君年一把抓住宋月梨的脑袋,手指从她的头发中穿过去,轻轻抵在她的心窝上,声音低沉,“什么侧妃,我若是疼爱你,这整个太子府,没有谁能比得上你!”
说完,天青便推着椅子,转身离去,只剩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宋月梨心中百感交集。
不多时,宋月梨便在他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居然睡着了?!
君年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无力。
到了太子府门前,他才停了大半个时辰,就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可这丫头也未免太放松了吧?
她竟然就那么躺在自己的胸膛上睡着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男人呢?她就不担心自己会对她不利吗?
君年咬着薄唇,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君年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第二天,太子府。
日上三竿,宋月梨一觉睡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顿时觉得四周都是那么的奇怪。
与她房间里那些红红绿绿的俗气不同,她房间里的颜色,都是淡淡的,有天蓝有灰。
宋月梨霍然站起,双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自己的心上,那枚项链就在自己颈间。
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宋月梨心中一松,还好东西没丢。
确认没有丢失,宋月梨这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裳完好无损,与昨日参加宴会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件君年的衣裳。
宋月梨记得,当初在龙腾大殿,君年将她包裹起来,然后将她带走,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然后就睡着了。
宋月梨捂着额头,心想自己是怎么在他怀里睡着的?而且还睡的迷迷糊糊的,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王妃娘娘,你醒了吗?”天青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宋月梨倒不是因为对方的声音,而是因为对方对自己的称呼。
他怎么称呼她的?
宋月梨站起来,慢悠悠地推开大门,原本她还想着只有天青一个人,却被这一群人给吓了一跳,差点没反应过来。
二十多名丫鬟分成两列,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珠钗环坠,还有各种妆容,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看到宋月梨怔怔出神,天青露出笑容,“小的给王妃娘娘请安,这是给王妃娘娘梳洗打扮的。”
二十多名丫鬟,同时单膝跪地,神色肃穆的说道:“拜见王妃娘娘。”
宋月梨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你、你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只是个侧妃。”
见宋月梨神色有些忐忑,天青依旧微笑着说道:“王妃不必担心,入了我太子府门,便是太子做主。在这座府邸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逼迫太子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太子说你是王妃,你就是王妃,从上到下,都要对你恭恭敬敬的。”
宋月梨心中一片清明,没想到才接触没多久,君年就已经对她有这么大的好感了。
但,她很清楚,君年不是那种会被人控制的人。
他可是许诺了她做正妻的,现在却成了侧妃,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因为是他出尔反尔的。
宋月梨撇了撇嘴,说道:“这么珍贵的礼物,还是不要了,我可不能白拿。”
宋月梨话音刚落,没等天青出言安慰,又指向一名丫鬟说道:“这件衣裳留着,其余不必。你跟殿下说一声,我梳洗一番,便来见他。”
天青看出宋月梨心意已决,微微颔首,吩咐两名丫鬟服侍宋月梨更衣。
一炷香之后,宋月梨来到了他的书房。
看到君年穿着一件黑色的官袍,宋月梨微微一愣。
一条四爪银蛇,缠绕在黑色的绸缎上,让这件长袍,看起来华贵而不失威严。
“启禀殿下,王妃娘娘已经到了。”就在君年还在写着什么的时候,天青突然出声。
君年和宋月梨一听“王妃娘娘”,都是一怔。
宋月梨在自己所居的小院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娘娘”,心中只是微微一惊。可是,在君年面前,她却被人一口一个“娘娘”的喊着,这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她才会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都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
君年却是一怔,因为他看到宋月梨依旧穿着一身不错的衣裳,淡黄的衣裳,一头墨发,用一根与头发颜色相同的丝线束住,没有任何装饰,只是插了一根白玉钗。
她的容颜,当真是天生的,越是平淡,就越发的不食人间烟火。
君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低头奋笔疾书,口中念念有词:“三天后便是黄道吉日,你先回家,好好做好心理建设,三天后,我们成亲。”
“嗯?!”宋月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天?三天之后?
宋月梨诧异道:“这么快?”
他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眉头微皱地看着宋月梨,“你不是每天都要从狗洞里钻出去,逼我们成亲吗?”
宋月梨撇撇嘴,听她的口气,似乎自己很想成亲似的。
君年竖起了耳朵,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马上就是我的王妃了,该服侍本王宽衣就寝了。”
君年此言一出,宋月梨顿时怔住。
什么?睡觉?这才几点?
看到宋月梨一脸茫然,君年严肃地说道:“我可不是你,每天都要到中午才能起床,我刚刚下了早朝回来,我现在要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他站了起来,向宋月梨招了招手。
宋月梨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将君年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他腰带上的扣子。
一只纤细如玉的纤纤玉手,正贴着他的腰肢游走,那感觉,别提有多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