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行吗?”洛夕瑶紧紧盯着京都府尹的眼睛,眼中不带一丝笑意,“事情闹这么大,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七哥虽出身漠北,可他也算是在东齐长大,对陛下一向孺慕,如今有人在他的府邸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他一定心痛难当。衙门的人都是官差,不好俩会跑腿,王府的人就不一样了,有个什么消息,他们便能立刻传回来,大人也方便,也能安七哥的心。”
很快回来~~~
“怎么?京都府尹知道七哥养伤不能起床,便来阴谋陷害,你欺人太甚!”洛夕瑶指着京都府尹的鼻子骂,“今儿有我在,我看你们谁敢搜王府,看你们哪个敢不经过我同意能离开此地!”
“不是!”京都府尹早听闻洛夕瑶难缠,因没打过交道,他便以为这不过是小女娘的泼辣,可洛夕瑶不是简单的泼辣啊,她实在太能抓人错处。
此时京都府尹已是有些后悔,他不过是想给二皇子一个面子,便是有所疏漏,也顶多被陛下训斥,东齐和漠北的关系一直不明朗,他如此做也是想着暗合帝心,可若按洛夕瑶的说法,一个不好他就要丢官了啊!
洛夕瑶目光闪了闪,“那是为何,还请大人直说,否则误会下去,我是定要进宫寻陛下哭诉你们不将漠北贺兰一族放在眼中!”
侍卫在二皇子身边从来都是横着走,何时被人如此不放在眼里过,他此时压着怒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没有刺客,是我们诬赖你?”
“不然呢?”洛夕瑶笑了笑,“你们把刺客追丢了担心回去被训斥,便要找人顶罪,想得倒挺美,可惜你们找错了人!我问过你们几次,你们只说追丢了刺客,显然并未亲眼看见刺客进我们王府,既然如此,这条街你们都搜过了?还是说……你们是有目的有针对性地只搜我们王府?不要狡辩,因为贺兰王爷出身漠北,为稳妥计,门房值夜时是不许闭上眼睛的!别说夜深人静时,便是白日里,门外有什么动静门房都能一清二楚!若你们真是为了捉拿刺客,你们这……”
洛夕瑶的目光从二皇子的侍卫身上扫过,“你们十二个人明显是一个小队,两两分开还能分六组,便是担心功夫不行打不过刺客,还可以三人组队,四人组队不是吗?为什么你们十二个人不分开寻找刺客,偏偏一窝蜂地站在这里?”
看着对方难看的脸色,洛夕瑶冷声道:“还想怎么编瞎话?那你最好仔细想好了再开口,免得一张嘴便把把柄送到我手上!”
“还是说,你们要回去请示请示你们背后的主人如何圆谎?二皇子被刺杀,你们追刺客无果迟迟不归,反而请来京都府尹一副刺客就在我们府中,不搜不罢休的样子,显然二皇子没什么大碍,不是吗?”
“还有京都府尹,大人来得如此及时,让我不多想都难。如今我就站在这里,不让你们搜,你们……是不是都该回去问问?”
“哦!不问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出了事情被丢出来祭天的人不是我,我不怕呢!”洛夕瑶的语调转了好几个弯,把京都府尹质问的脸都青了。
京都府尹愁怒交加,“这……姑娘这话不对,京都出了事,本官作为父母官如何能不管?莫非来得太快也是罪?”
洛夕瑶轻笑一声,“来得太快不是罪,是大人能干!只是我看着有人盯上我们王府,所以想着大人您继续保持,回头出了事,无论几更太我都会让人去请大人您。若您厚此薄彼,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哦!”
京都府尹脑门直跳,她的意思明显就要找事了!看来日后他得夜夜歇在衙门,否则陛下御案上的参他的折子势必不会少。
京中没有秘密,若今儿不把事情处理了,明儿御史台就会有御史弹劾他。
这都什么事啊?二皇子您找人麻烦就不能安排些聪明人,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些?如此这般,为难的还不是他?
“你们到底看到刺客进来没有?”京都府怒声问话。
“若刺客没有进来,我们会敲善棋王府的门吗?”侍卫瞪着虎目,目光隐隐警告京都府尹。
洛夕瑶幽幽道:“要不要给你们准备一间屋子,对好口供再来说话?”
侍卫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她,“若没有刺客,洛九姑娘为何拦着我们搜查?若是我们不能搜,京都府尹总可以吧?可您百般推脱,又是要做什么?”
洛夕瑶看着他,神情满是讽刺,“你当这里是茶馆,你想搜就能搜?便是你看不起漠北,怎的还看不起陛下了?这可是陛下亲封的善棋王府,而题字的是太后娘娘!怎么,你觉得这二位比不得二皇子尊贵,不是你的主子,所以可以肆意侮辱?今儿我若让你肆意搜补莫须有的刺客,便是对陛下和太后娘娘不敬!”
洛夕瑶上前一步,侍卫在她的压力之下后退半步,这一后退,侍卫立刻意识到不好。
“二皇子是因贵妃娘娘去了伤心得失了智,还是野心膨胀发了疯?若二皇子没有问题,那便是你们自作主张咯?侮辱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尊严,可是死罪。”洛夕瑶挑眉,“京都府尹大人如何说?这罪名我没说错吧?还是说,大人认为这些侍卫没错,二皇子身边的人可以不讲规矩、不遵法纪、肆意妄为?”
“你!”
“大人怎么不说话?我一个从平城来的乡下人都知道东齐律法,二皇子府中的侍卫竟不知?”洛夕瑶的声音很柔软,仿佛微风拂过耳边,可这阵风却是来自地狱,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凉了脊背。
她是要将事情闹大,赶尽杀绝。
京都府尹是个聪明人,权衡利弊之后,立刻道:“九姑娘说得没错,这些侍卫的确过于肆意妄为,二皇子最是孝顺陛下和太后娘娘,如何会让侍卫做出此等恶事?想来这小队的人若不是被人收买,便是想仗势欺人,弄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