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瑶就是在告诉白延信,你以为你是黄雀别人是螳螂?错了,大错特错!世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要你行差踏错,你的优势转瞬间会变成劣势,到时候谁是黄雀谁是螳螂犹未可知!
“如白延文所说,我命蛊残缺,修养还来不及,强施蛊术是致命的。我又没有用内力,不会轻功,面对你和守在外面的侍卫没有一丝胜算。”说着,洛夕瑶推开他,一把撕开前襟,露出里面淡蓝色的肚兜和胸前的一片雪白,神色坦荡,毫无怯意,“你硬要睡我,我也没有办法反抗,可你睡我的代价是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可要想清楚。”
聪明的野心家懂得掌控野心和欲望。
白延信不能说自己不爱美色,可同金銮殿上那张至尊九龙椅比起来,美色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美景在前,他也不会不看。
白延信的目光深邃起来,一寸寸从洛夕瑶的脸上、身上扫过。
他把洛夕瑶按在身下,轻佻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流连,又从上至下,寸寸摩挲,在她的腰腹上抚摸一会儿,才停到她的胸口。白延信撑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轻笑道:“真是厉害,我如此这般,你的心竟都没有跳快一下。看来想睡服你可不容易。”
洛夕瑶攥紧的拳头轻轻松开,她勾了勾唇角,“所以三皇子是准备刑讯逼供,看看疼痛会不会让我心跳加速,心惊胆战?不是的话,是不是能让我起来说话?这样不对等的姿势影响我的心情。”
“不公平。”白延信一翻身,躺在他身侧,“你总要拿出些什么才能让我心甘情愿地放过你。不然我便是不能睡你,也能让你吃些苦头不是吗?成王败寇,我给你尊严不代表我不出手。”
“淑妃如今在宫主修道抄经,却无人敢惹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虾兵蟹将?有信件和青丝便有了同淑妃合作的机会,这个陪了东齐帝多年的女子即便很少走出宫室,可宫里上上下下却无人敢怠慢,这都因为东齐帝。
洛夕瑶半闭着眼睛,慢吞吞道:“信是用密文写的,半蒙半猜,提到了巫族、贡品、承恩公府还有大长公主。”八壹中文網
回答他的是洛夕瑶的鼾声。
仔细想想,并无不可。
“是个络子,用各色丝线和青丝编织而成。宁馨说,青丝是大公主的。”
有牛胜这个暗线在,洛夕瑶顺利逃离,牛胜可以跟在她身边;洛夕瑶落网,牛胜还能找机会从他们手里偷圣旨。可惜荣慧大长公主未想到他同白延信兵分两路后,白延信因为不信任他偷偷跟了过来,把牛胜抓个正着,宅邸管家准备的破城弩也便宜了白延信。
有了大公主的青丝和淑妃、宁馨间的来往信件,无论是情谊还是威胁,白延文都有了让淑妃相见的资格。
第二天天刚亮,宅子中的人便已被绑起,丢在牛车上。
如今重要的是东齐太子之位。
怪不得洛夕瑶敢单枪匹马来闯。
一放松下来,手软脚软之余,洛夕瑶有些犯困,她打了个呵欠,眨去眼中的水意,轻飘飘道:“白延文以身为饵,佯装被荣慧大长公主所俘,趁着我们杀死监工带着矿丁逃离的时候布下翳螟。翳螟从米粒大长成手指长只需七日,七日中从反应迟缓,到眼生黑翳,最后五感尽失……我身边有人中招,为了救人,我用大公主的信物还有淑妃和宁馨往来信件相换。”
他是要知道提到了谁吗?他要知道的是谁做了什么事!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
“是。宁馨敢几次三番挑衅我,甚至掌握我同贺兰临漳的动向,都是因为淑妃。因为她手里有一样东西,淑妃不得不投鼠忌器。”说到这里,洛夕瑶也不得不感叹宁馨是属老鼠的,真会藏东西啊!也是她运气好,不但得到宝贝,还能藏起宝贝。
“都是虾兵蟹将。”白延文怀疑洛夕瑶他们之所以能跑出来,是因为荣慧大长公主利用这些人来牵制他们,好趁乱逃离。
白延信不甘心凑近她,在她染血的唇畔啄了几下,见她依然毫无反应,他不得不放弃。
侧头一看,洛夕瑶的眼睛已经闭上,白玉般的小鼻翼有节奏的收缩,睡着了?
白延信轻声诱哄着:“圣旨呢?为何白延文和人争夺的圣旨上什么都没写?你从玉梨宫里拿出来的圣旨到底藏在何处?是你还是贺兰临漳帮你藏的?九娘,九娘?你听到了吗?”
太子救灾出错,白延文以身涉嫌,白延信崭露头角,宁馨也客死他乡,荣慧大长公主狼狈出逃……
“昨夜休息的如何?”白延文问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地从洛夕瑶身上扫过。
白延信倏然坐起,沉声道:“大公主的什么?”
白延信一愣,道:“大公主?”
想到这里,白延信嘴角紧抿,他不打算告诉白延文他已经知道他秘密之事。
“信呢?”
“没问几句人便晕过去了,太医说她命不久矣,我还能如何?”白延信沮丧地叹息,“倒是二皇兄,你连夜带人去抓反贼,战果如何?”
不知是不是荣慧大长公主谋反时将人都抽调出去的关系,宅子里里外外搜索三遍,竟还不到二十个人。
漠北兵临城下还远着,在漠北新王没有继位前,边关不会有事。
要知道破城弩都是有编号的,想躲过兵部和工部的眼睛拿到破城弩可不容易。
这个时候谁能先一步回京,谁能先一步让东齐帝满意,谁就距离太子之位更近。
战火不提,天灾得先顾及,京中一稳,救灾之事势必成为御书案上的重中之重。
收到山腹铁矿以及马匹的消息后,东齐帝立刻让东大营带了数千将士前来接应。
贺兰临漳听着白水带来的消息,又看了看赵彭岳的后人赵三才,道:“东大营来此是为了震慑,震慑蠢蠢欲动的漠北和西蛮,你不用担心,先带着赵先生去安顿下来,让大夫诊脉。”
“王妃呢?”白水担心道,“东、西大营合围的话,王妃他们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