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人是白延文的人了。
陈青山撇嘴道,“果然该来的都来的。我如今是真希望漠北人快些离开,将麻烦都带去漠北,真的。”
唐守没理他,而是翻墙出去。
“各大水源可都派人守着了?”
陈青山跟上,道:“守着呢1只是抓不到人,也不能天天让人守着水源啊!”
唐守想了想,“你觉得……我将疫病之事公之于众如何?”
“居安关百姓都是经历过风雨的,同天子脚下的富贵百姓不同,同他们说了倒是没什么,我担心的是居安关内的探子乘机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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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振木着一张脸,看着陶瓮里的虫卵,扭头看向了洛夕瑶,“你确定这东西有用?”
“我不确定。”洛夕瑶道,“只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我仔细看过傀儡喉中那节古怪的指骨,一直猜不出是什么东西身上的骨头,那个样子……反正不是人的骨头,可是,我所知道兽类的骨头,也对不上。”
“所以,我就想到了虫。”
丁振果断地摇了摇头,“可很多虫子没有骨骼……”
莫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到底没有开口。
洛夕瑶道:“所以,我在想……那节骨头会不会是化兽身上的骨头?我烧的那头狼兽你们都见了,把狼头、狼爪接到人的身上,等这些和人的身体完全融合,骨骼也就发生了变化。这样的骨头,同人不一样,同狼也不一样。”
“你想说什么?莫言。”
“我……”莫言紧张地用汗湿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我是想说,既然化兽能控制傀儡,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控制傀儡对付化兽?”
傀儡同木偶一样,牵绊的绳索在谁手里,就会听谁的话。
“这些虫子是炼制化兽必备的,我送来了,你们能用就用,不能用的话,回头再让人给我送来。”
她还要去贺兰临漳那里,后日天一亮他们就要出发,最近事情多得很。
洛夕瑶一回去,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了?”她推开书房的门,瞥见贺兰临漳和隋先生一闪而过的心虚。
这还是隋先生归来后,第一次正式同洛夕瑶见面。
他起身行礼,“隋某见过王妃。”
洛夕瑶没有让他起身,而是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看他一眼,再看贺兰临漳一眼,她就这样反复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样心虚,让我实在不得不想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隋先生后退一步,此事同他无关。
“那就是你咯!”洛夕瑶双手撑在桌案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贺兰临漳,“七哥是在等我逼供?”
贺兰临漳连忙道:“没有的事!我只是……”
“你只是收到荣慧大长公主让人送来的东西,在犹豫要不要让我看,是不是?”
隋先生道:“既然王妃已经知道,不如……”
贺兰临漳压抑住想要扶额的冲动,淡淡瞥了隋先生一眼,道:“她在诈你。”
这!
隋先生瞳孔剧颤,目光闪烁,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笑着道:“是不是的,都是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事,不是隋某能够干涉的。”
他故作困倦,“为了不同王爷的车队错过,隋某一直在赶路,都未休息好。天色也不早了,隋某先告退。”
说罢,他还鼓励地朝贺兰临漳看了一眼,才轻步退了出去。
洛夕瑶手一松,人向后站直,沉默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着隋先生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
不等她开口,贺兰临漳便道:“他不是隋先生。”
“嗯,我也发现了。”洛夕瑶道,“模仿人的言行举止和生活习惯很容易,模仿人的智慧却很难。这个隋先生明显不是聪明人,太蠢。”
“是啊!”贺兰临漳拍着身边的位置让她过来坐,亲自给她斟茶,“太蠢了。若不是要借他之手寻找隋先生,我早让人把他砍了。”
“有眉目了吗?”洛夕瑶问。
贺兰临漳道:“恐怕同白延文有关。”
“又是他?”
“也不一定。我只能说,同唐守的居安关营没有关系。”
洛夕瑶点头,“唐守为人光明磊落,就是为难人,都是用阳谋。他若抓人也就抓了,不会想着弄个假的放回来。到时候白延文这种阴鬼,就喜欢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对了,荣慧大长公主送了什么东西来?”
“你应该有所预料的。”
洛夕瑶挑眉,“是我父亲身上的什么东西吧?”
“聪明。”
洛夕瑶翘起腿,端着茶盅将茶水一饮而尽,“我父母在平城,在居安关,她在京城,这样山高水远的,很难有什么交集。不过她为了报复我,灭了洛府满门,在灭门前,若换做我,别人可以直接杀了,洛老太太我是一定要亲自审一审的。”
“我母亲是外族人,才会一直被祖母所不喜欢。母亲出现得突兀,即便荣慧大长公主手里有从阿望山出来的人,也未必知道我母亲的身份。”
“同我有关系的人,该死的都死了。她若能找出什么影响到我的,也就还有从祖母那里问来的关于父亲的消息了。”
洛夕瑶笑着抬手摸向贺兰临漳的脸,“你不用担心,这世间除了你,谁也动摇不了我的心智。父亲和母亲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两个称谓罢了。他们能舍下我,我为何不能舍下他们?”
“那……”
“东西还是要看的,说不定日后见面,我还能同父亲有些话说。”
贺兰临漳点头,“荣慧大长公主让人送来一个箱子,同你装狼头的箱子差不多大,来人也没说是哪里的,不过老何认出他们是荣慧大长公主的人。”
“东西放在哪里?”
“还在前院,我担心里面有毒,没让人动。”
“走,我们去看看。”
火光再次在驿馆聚集。
盯着驿馆的人有些头疼,“这些漠北人是不是没事找事?大白天的什么都不做,不是睡觉就是用膳,结果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他们偏偏来了精神。”
夜里光想不好,他们就是用千里镜也看不清漠北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