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夭直接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皇后又不傻。
她跟太子的婚约,说跟到底是因为顾氏当年对皇后有恩。
这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掣肘。
皇后心里也不见得多愿意。
这些年来林笙一路晋升,已是额外恩典。
毕竟他当初只是个裁缝学徒。
现在他们不但不知收敛,还想借着这份恩情继续裹挟皇后,简直跟上赶着找死没区别。
林夭夭想让他们死,但不想跟他们一起死。
林暖儿本来还在暗喜即将到手的婚事,听见林夭夭的话,挑拨道:“姐姐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今日你在刘嬷嬷面前也这般傲慢无礼,还不知道她回去之后会怎么跟皇后娘娘说呢。”
林曦儿听罢,也道:“哦,怪不得刚才我听说是个小太监把姐姐送回来的,刘嬷嬷的人影都没看见,不会是已经回去跟皇后告状了吧?”
这话点醒了林笙。
想到林夭夭可能捅出来的篓子,他脸色一沉,怒道:“孽障!你这是想害死我们!都愣着干什么,快把这孽障给我关进柴房!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带着她去皇宫请罪,皇后娘娘慧眼如炬,一定会让她好看!”
说完,让婆子上前,将林夭夭重新架起来。
——————-
林夭夭被关到柴房。
林曦儿临走前悄悄看她几眼,将那看守的婆子叫到旁边,低语几句,才笑着离开。
柴房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嘈杂的脚步声之后,就只剩下可怕的寂静。
“大姑娘今天可威风。”婆子走上来。
她一身横肉,手里拿着细竹条。
这种竹条纤细,打在人身上又痛又不容易留痕迹,顶多就是红几天。
看来林曦儿在临走前,给了她不少“提点”。
柴房本来就偏僻,又没什么人经过,现在负责看守的也只有这婆子一人,真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一定有人听见。
而且以林夭夭如今在家里的地位,就算听见,也没人会来救她。
林夭夭冷笑,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你说什么?!都被关到这里了,还敢嚣张!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
说完,抬起竹条要往她身上抽。
林夭夭抬起眼,视线投向她,幽冷无情的眸仿佛敛尽幽冥地狱所有肃杀之气,清浅沉浮,狠戾尖锐。
那婆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捏住。
咔的一声,整个柴房响起她的惨叫。
“啊!!”
“你现在明白,谁是主子了吗?”林夭夭笑着道。
“你……你……”那婆子疼得冷汗直冒,已经说不出话。
她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个草包似的大姑娘,居然有这么大力道,让她这个常年做粗活的婆子都动弹不得。
“我晚上休息不喜欢有人打扰,你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过夜,但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断的可能就不只这手了。”林夭夭说着,手上又加重几分力道。
那婆子脸色苍白,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林夭夭这才放开她。
“滚。”
林曦儿居然找这样的废物来刁难她,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