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生被这上头的举动搞得云里雾里,
“跟我来”,夏洛特一边奔跑一边和源生说话,
源生只好跟在他身后跑动,
四楼警长室,电梯,一楼大厅,海蓝鲸警部门口,他们只用了不到3分钟,
夏洛特没有选择警局配备的黑色路虎,他绕了个大圈,在一棵梧桐树下挑了一辆宝马,
旁边还停放着一辆宝马,这些车辆和夏洛特上次去b监狱时乘坐自己的奥迪a5作用是一样的,警部的黑色路虎常人一看就认出,而办特殊案件要低调行事,
叮,他按下车钥匙,然后猛地拽开车门,坐进去,源生跟在后面进了车后排,
“警长先生,我们到底要去哪啊”,源生感到一丝不安,他一上车就着急的问道,
蹭,汽车引擎发动,夏洛特猛打方向盘,眉头紧皱的样子像是在追捕逃犯,
不,更准确的说,他自己就是那个逃命的亡命之徒,
“b监狱,去了你就知道了”,他没空和源生闲聊,匆匆的敷衍道,
宝马x3在大道和楼房间飞速的行驶,
源生坐在上面,心里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哪个粗心的举动直接导致一场不可挽救的车祸,况且车上还载着乘客,这么玩命的开无疑于犯罪啊,
他心里想着,就算是狂野豪放的所罗门也不会这么野性的开车,
源生叹了一口气,他又想起那个男人了,
他心里不得不承认,所罗门在自己心里占有很大的分量,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人生导师,又是同生共死的挚友,哪能说忘就忘,
想起那天的气话,至今仍觉得有些后悔,
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不如,等从警局回去就找他和解,大不了自己卖点面子道歉就是了,他总不会一点情谊都不顾吧,说不准他也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呢,
想到这他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发现的笑容,
随即他揉了揉脑袋,不满的小声嘟囔道:“擦,搞得我俩和基友一样,”
花森之海,五楼,502,
所罗门拨通了从未打过的一个电话,那是昨天韩国男人给他的,
“喂,是所罗门先生吗”,没等所罗门说话,对面开了口,语气十分礼貌,
“是我,我现在收拾好行李了,你们可以来接了”,
“那好,您稍等片刻,我们一会就到”,
电话另一端传来不同音色男人的谈话声,所罗门估计是首领在安排人员前来接应,
他挂了电话,倒在沙发上,
说是行李,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东西,一杆陪伴他多年的方天画戟,一个装有衣物的行李包,一个装满药剂的战斗型背包,
除此之外,钱财只带了很少,毕竟韩国男人口头承诺的是,你什么都不用带,尽管独自来就行,我们只要人到,
所罗门将其他的贵重物品藏匿在了一个闯入者轻易搜寻不到的地方,
另外,他将源生的衣物整整齐齐的叠好,塞到了橱柜里,这是大胜地下蛛巢归来后,他为源生挑选的衣物,都是源生喜欢的风格,
现在回忆起过往的画面,他这个勇敢无畏的硬汉竟流下几滴热泪,
叮,楼下来接应的人到了,
所罗门最后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纸条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用空水杯压着,这是留给源生的东西,
做完这些,他提着行李下了楼,
一个胖男人站在车边,手扶着车门,看到所罗门来了,热情的打着招呼,
所罗门冷冷的回应,他坐上车,汽车开动,
车内一股劣质香烟的味道,所罗门猜测来接应的司机应该不过是个组织的小喽啰,
他往后一躺,舒了口气,
从坐进这辆汽车的霎那,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涌上全身,像是寒冷的冬天,在卧室的你用厚棉被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的那种无敌安全感,
汽车在大道上拐拐停停,开进了一个隐蔽的巷子里,
随着车内视野的变暗,所罗门不自觉的警惕起来,他握紧了身旁的方天画戟,眼睛向外张望,试图看清自己目前的处境,
胖男人一边开着车,一边嬉笑道:“兄弟,不用怕,这里整条巷子全是我们的人,”
司机的语气慈祥和蔼,所罗门紧绷的精神稍微松懈了些,
如果不是司机的好意提醒,他真以为自己进了抽血割腰子的黑巷子,
车停在了一家日式旅馆前,
胖男人拉开车门,“好兄弟,到了”,
所罗门将脚踏出车外,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杀气,
胖男人帮着他提着行李,走进了旅馆,
整个旅馆原木风装饰,使人看着一股祥和安宁之气,全然不像是黑社会团体聚集地,
一个身穿低领和服的女子向所罗门鞠躬道:“所罗门君,请这边来,大人在等你”,
她和胖男人眼神对视,胖男提着行李进了另外一间房间,
所罗门跟着女人进了一间和室,
一位赤脚的日本老男人盘坐在坐垫上喝茶,看所罗门来了,连忙起身鞠躬,“阁下就是所罗门君吧,久仰大名”,
所罗门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鞠躬回礼,
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么有名气,本来想装作凶狠的强硬态度瞬间烟消云散,
“您客气了,承蒙您的照顾,我才有了安身之地”,他脱下自己的鞋子,学着老男人的样子盘腿坐下,
”听闻所罗门君实力超群,有万夫不挡之勇,不知道是否是真的?”
所罗门客气一笑:“外人胡说罢了,本人不过一匹夫罢了”,
他嘴上说着虚心自谦之词,但语气却透露出满满的狂傲与自负,他一路上假装的谦卑君子形象,在安下心的这一刻还是毁于一旦,这是往日作风酿成的习惯,就算拼命的掩饰,依然会露出尾巴,
老男人的崇拜话语显然勾起了所罗门的兴趣,“不知如何称呼?”
男人微微一笑:“叫我店主即可,这里的员工都这样称呼我,在这间旅馆里,我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同样,我也把他们视作亲生的孩子”,
所罗门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城府很深的男人,竟然是个多情多义,爱护后辈之人,
他感到心里一阵轻松,能在这样轻松的氛围里生活,实在是一种求之不得的福气,
尤其是对于自己这种刀口舔血,手上沾了无数性命的亡命之徒来说,
他的眼角露出二道泪痕,“不知道金秀恩先生现在何处?”他忽然想起那个曾经前往薰衣草小区见自己的男人,
至今没见到他的踪影,所罗门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说一群陌生人金秀恩应该在场缓和气氛才对,
“真是不好意思,金君有事外出了,”店长看了眼墙上高挂的钟表,
“不过他应该晚上就会回来,请所罗门君不要担心”,他的眼神混沌,像是掺杂了沙粒,却意外的令人感到诚恳和温暖,
所罗门实在看不出纰漏,这个年老的日本人应该没有骗自己,
“不着急,我找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没见到他,有点想念”,
话一说完,他心里一阵慌张,称自己想念一个还未熟悉的人,所罗门感到自己这谎话撒的太不高明,甚至有点恶心,
女子跪在坐垫上,为所罗门和店长满茶,她微微弓着身子,二个雪白的乳房像是受热膨胀的白面馒头,
所罗门不敢多看,脸颊通红,他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嘴被烫的起泡,
所罗门一向认定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况且他是个顶尖职业杀手,每天过着脑袋别在裤裆的日子,说不准哪天暗杀失利,遭人算计埋伏,这条命就没了,
女人这种生物对他来说,昂贵且遥不可及,
即使得到了,沉迷美色,每天淫欢作乐,生命也会逐渐虚弱空洞,
对他们杀手来说,拿不动刀是上天最大的惩罚,这种致命性的错误他一辈子都不想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