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绣满莲子的窗帘照进房间,投射出斑驳碎影。
源生伸了伸懒腰,他随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扫了眼屏幕,不到七点。
昨天从所罗门旧居意外的睡了一觉,直到现在还精神抖擞。八壹中文網
他从警部回来后急匆匆的赶往所罗门住所,却还是晚了一步,所罗门被一个陌生的胖男人开车接走了,毫无征兆。
他如今也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再想联系到他简直犹如登天之难。
想到这,源生像是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露出痛苦的神色,还未长大茁壮就不得不过起流浪的生活,真是悲惨!
他打开电视,拨到新闻频道,他对怪物杀人这种惊悚奇异的新闻有着别样的兴趣。
结果是没有更新后续内容,整个警局似乎把案件的有关消息封锁了,可能是怕恐惧的气氛在城市居民中弥漫,毕竟事情真的古怪又诡异。
源生回忆起自己昨天帮了警部这么大一个忙,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他叹息着,自己当时脑子转的还是不够快啊。
咕咕咕,深陷的肚子发出不满的叫声。
昨天三顿饭合作了一顿,全靠晚上吃的酒店餐填肚子,今天可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他穿戴好衣物,洗漱完毕,打算去外面吃一顿大餐。
酒店一旁的几个大型饭店都没有开门,源生一阵懊恼,“擦,起床早了”。
“学校门口的包子铺凌晨就开始工作,不到五点就敞开大门,我上高中时上学都能有时间买到热腾腾的包子吃,一点都不耽搁,
唉,欧洲人开的店铺质量虽好,懒惰随意的性格也是不敢恭维”。
他继续往前走,计划碰到一家中式餐厅饱餐一顿。
他绕过了几条街,不知不觉中走了很远,回头已经见不到酒店的踪影。
这是一条人流汹涌的街道,人们在路面上来来往往,大多半已经投入了工作。
源生心里别提多高兴,他摩拳擦掌,可算找到吃饭的店铺了。
正要走进去,眼神却意外扫到一个人,一个行为极其诡异,眼神左右躲闪的陌生男人。
他身子弓低,眼睛不时的看向来往的行人,行动鬼鬼祟祟,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捕,又像是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情况不对劲!
他内心的正义感此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不行,不能容忍这败类做伤害社会的事情,看我将他拿下”。
他静悄悄的靠近男人。
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周围有人在接近,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子,瓶子上戳满了透气的小孔。
源生蹑手蹑脚的绕到了他的身后,白色的蛛丝从手掌喷涌而出,眨眼间将男人紧紧包裹成一个茧蛹,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男人疯狂的挣扎着,大吼:“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你想干嘛”。
在被袭击的情急之下,男人话都说不利索,他颤抖着身子,连带蛛丝一起剧烈晃动。
源生装作极恶之人的样子,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子,为什么抓你,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男人吓坏了,脸上一滴滴大颗的汗珠滚落:“大哥,我只是个打工的,不关我的事啊”。
源生见状内心一阵喜悦,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好忽悠,智商比山里的娃娃还差一截,他打算继续进攻,套出男人所有的事。
“你以为逃脱的了干系,我劝你老老实实招来,或许可以从宽发落”。
“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打工仔”。
源生哪里信他这套谎话,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一脚将茧蛹踹倒,
“缉拿危害社会安全者,人人有责,你信不信我把你交到警察手里,让你尝尝牢刑逼供的滋味,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或许我可以放你一马”。
男人听到源生要释放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纠结的笑容:“大哥,有事好商量,我说我说”。
经过长达1小时的倾心交流,男人交代了一切。
男人名字井守川马,是个日本人,已经在家失业半个月了,前不久经朋友介绍加入了一个神秘的宗教,朋友告诉他教会每天就是浇浇花,养养草,参加一下野外聚会和派对,基本上整日游手好闲,
到了月末,教会的长老们还会分发不菲的工资,
唯一的正经差事,就是偶尔会被派去执行神秘任务,任务都很简单,根本不用烦忧,
男人此次前来,就是被抽中了执行任务,长老交给他一个装满小虫子的玻璃瓶,让他在人潮汹涌的地方放生它们,
任务结束后,男人会前往约定的地方,到时候有人接应自己,从而回归教会。
源生听完男人的叙述,心里一半装着欣喜,一半装着不可思议。
摆弄花草就能赚钞票,同事们还能抽空聚会happy,真想不到这年头宗教都这么内卷了吗?这哪是害人的教会啊,分明就是我的小宝贝。
他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要不我混进宗教赚二天银子花?凑巧身上带的钞票花的差不多了,
大城市的酒店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花钱如流水,宗教要是提供员工宿舍的话,那简直就完美。
他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井守小弟,教会给你的瓶子呢,你交给我好了,任务我帮你完成,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井守川马听到这话,吓得浑身哆嗦,整个茧蛹都左右摇动起来,“大哥,这真的不行,宗教规矩森严,一旦背叛,下场十分悲惨”。
源生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你看看如今的处境,还有心情考虑今后的下场?我挥挥手就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源生没想到男人这次没有轻易屈服,他态度坚定,誓死不交出瓶子。
源生一脸的不屑,手掌里凭空生出几只小蜘蛛,他将小蜘蛛全都放进了茧蛹内,
不一会,传来了安倍痛苦的嘶喊声,蜘蛛那锋利尖锐的嘴牙将男人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并且正在啃食他的皮肤。
男人实在忍受不住,他急促的喘着大气,然后昏倒了过去。
源生将蛛丝缠成的茧蛹解开,从他手里夺过瓶子。
他欣喜之余,无意间扫了眼瓶子,吓得差点把瓶子扔了,他没忍住大声尖叫了一声。
一个个小虫子正在玻璃瓶中安详的爬行,它们不断的顺着瓶身往上爬,然后不停的滑下来,扁舟状的身形,薄如蝉翼的翅膀,浑身颜色漆黑,宛如一个咖啡豆。
这个模样源生太熟悉了!虽然见面次数算不得太多,但它的模样早就刻在了源生的脑海里。
神秘诡异的虫子,记者杀人案的嫌疑凶犯,如今再次出现,而且数量众多。
源生一身冷汗,他握紧手中的玻璃瓶,生怕他掉落在地上摔碎,然后慢慢的蹲坐在墙边,缓和着自己上下起跳的心脏。
“丫的,这小子诓我,明明做着犯罪行为,却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怪不得他行事偷偷摸摸的”,源生骂道。
他此时头脑飞速的运转,像是个快要转动到冒烟的机器,
这可不是个好东西,必须要想个万全的办法妥善处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