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亲听到有人为她说话,眼神一亮:“好人,求您,救救他,求求您了。“
说着,母亲一下子就往地下跪了下去。
当娘的手指扒地,十根手指全都是血,看上去很凄惨。
沈苏禾蹲下身,仔细看了一下那孩子。
那孩子身上浓浓的艾草味,身上多处溃烂,就只吊着一口气儿了。
那当娘的哭的声声凄惨。
苏情被吵得不耐烦,娇喝一声:“吵什么。”
说着,她居高临下,瞥了一眼小男孩,眉眼多了一丝嫌弃,拿脚踢了踢小男孩的身体:“伤口怎么这么恶心?”
那当娘的哽咽一声:“他,他们说,是天花。”
沈苏禾听着,拧眉往后撤了一步。
抽出两块帕子,一块捂住了自己另一块捂住夙夜的口鼻。
宋宁远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苏情看到沈苏禾的反应,开口:“天花?这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她的目光在夙夜身上瞥了一下。
然而,夙夜的注意力都在沈苏禾的身上。
就见夙夜自顾往沈苏禾跟前靠,乖乖的让她拿帕子捂着,黑长的睫毛颤颤,看上去心情很好。
苏情拧眉,目光又看向沈苏禾。
她像是在对沈苏禾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陛下派我们来,就是来解决这件事的。这么害怕的话,就去一边躲着算了。”
说完,她蹲下身手覆盖在一个浑身红点溃烂的小孩身上。
很快,白光将小孩笼罩。
离得近,沈苏禾能清晰的看到,那小孩身上溃烂的伤口在愈合。
她挑挑眉。
宋宁远开口:“苏情契约之后,多出来的能力【治愈·祛病】任何病痛,她都能治愈。”
沈苏禾了然。
医药师很少,治愈系魔兽更少,尤其能够共享到这么强的能力的人,必须是跟自己的契约兽契合度很高,这更是稀少中的稀少。
怪不得,苏情这人带着一股傲慢。
这种药到病除的能力,无论是在哪儿都会被人捧着。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小男孩身上的光芒消失,苏情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一脸厌恶:“好了”
就看着,地上小男孩身上的溃烂跟红点消失,甚至睁开了眼睛,糯糯的喊了一声:“娘。”
话音落,那母亲眼露惊喜,跟着抱着小男孩嚎啕大哭:“我的儿啊!你好了,你终于好了!”
那母亲跪在地上给苏情咚咚咚不停磕头,激动的言语错乱:“谢谢,谢谢恩人,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娘儿俩永生铭记。”八壹中文網
一旁的村民先是惊愕,随后眼中爆发出狂喜,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大人,大人,您真是华佗在世”
“求您救救我家那个不成器的。”
沈苏禾一看情况,立刻拉着夙夜退出包围圈,躲的远了点。
苏情被民众围绕着,像是在看救世神。
苏情很享受这种追捧,她笑笑:“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救你们。”
一边说着,她的目光忍不住往夙夜身上扫,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然而,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苏情压住自己怪异的心情。
真奇怪,那个男人明明就是个男宠而已,顶多也就是长得好看了点。
可自从见到夙夜之后,她的目光就忍不住去搜索他,听到他说话,就总觉得像是有小刷子在她心底里刷过,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苏情话一出口,村民们一下子振奋起来。
充满死气的村子迎来了一丝曙光。
有人能救他们!
半个时辰后。
官兵入驻,岭南村村口,一个帐篷搭了起来。
帐篷里放了一张桌子,很快,帐篷口排起了长队。
帐篷旁边,数百官兵围着,怕百姓发生暴动,保护苏情的安全。
刚刚苏情救小男孩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最外围,一棵大树底下。
沈苏禾在旁边站着,她侧头去看夙夜:“你对这事,怎么看?”
夙夜抬头,扫过那个治病的帐篷。
隐隐的看到苏情脚边有一只独角羊。
独角羊浑身洁白,神情高傲,就一如它主人一样。
夙夜慢悠悠:“肥嫩。”
沈苏禾疑惑:“嗯?”
夙夜顿了顿,开口:“治标不治本。且她那点修为,一天救治六个人,已经是顶天了。阿禾猜猜,这天花病死的有多快,又感染了村子里多少人?”
沈苏禾听完,开口:“你觉得,怎么做才能救他们?”
夙夜一听,笑了。
那苍白的面色显出艳丽的笑,可隐隐的,眉梢眼尾带着压不住的恶意:“阿禾,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好了点?”
他凑近了,将人压在树干上,俯身贴在她耳边低喃:“阿禾,我是凶兽。喜欢死人,才是我的天性。”
夙夜轻笑一声,恶意涌动:“这种不流血就能让尸体一摞摞躺满整片地的景色,我还从没看过。阿禾不想见见?”
话音落,他一口含住了沈苏禾脖颈处的软肉,双手死死将人摁着,压在树上厮磨。
沈苏禾被迫仰起头,酥麻刺痛感让她红了眼眶:“唔”
她刚升起推拒的心思,还没等有什么动作,就感受到了强势的镇压。
他锢着她更用力,白发披散,与她垂落的一缕发丝缠绕,他嫣红的唇细细碾过她洁白的肌肤,留下一串串红色印子。
沈苏禾喘息着小声道:“夙,夙夜,别,别这样。有人,唔”
她这话说出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还刺激的凶兽更放肆了,那作乱的手一个劲儿的想扯开她的衣服往里伸。
直至。
啪嗒。
梵银扇出现,银扇展开,挡住了沈苏禾的脸。
小小扇子,挡开了凶兽跟守塔人之间的暧昧。
夙夜动作一顿。
小扇子悠哒悠哒。
奥~关键时刻,果然还是要靠它来拯救主人。
果然,这个凶兽就是图谋不轨,亲亲亲,咬咬咬,一天到晚就是馋主人的身子。
禽兽。
趁着这个空档,沈苏禾一把推开夙夜。
她扶着树大口喘气儿,脖子上那些一个个红痕,一眼看去,还以为她得了天花。
眼尾刺激的泛着红晕,身体软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这凶兽自打从高塔里放出来,这情绪起伏就格外的大。
上一秒还弱弱的需要人照顾,转眼就一副要弄死所有人的架势。
并且这情绪转换之快,连点铺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