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将人抱着:“阿禾不是对小蛇念念不忘?省的你以后偷偷去养别的小蛇。”
他那语气,活像是沈苏禾以后会偷养奸夫一样。
沈苏禾张张嘴:“我,我不会。”
“阿禾也说不会抛弃我,不是差点也做了?”
沈苏禾被堵得哑住。
夙夜对沈苏禾要他走这事耿耿于怀,之后黏着沈苏禾折腾了好几天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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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禾回忆结束。
她简单跟蜚解释了几句
阿蜚听了半天,没想到最后又是以他俩搂搂抱抱收场。
阿蜚不可思议,那张厌世脸看上去更加厌世。
按照以往,它听完就会自动离开了,没想到这次却迟迟不肯走,一直站在沈苏禾旁边。
好一会儿,它才说出一句:“你们人类,都爱养小东西?”
沈苏禾没想到它听半天重点在这儿,想到它的注意力都只在南柳身上,她看着它:“南柳养小动物了?”
阿蜚抿了抿唇,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她很喜欢那两个鸭子,天天带着他们下水遛弯,她还不许我靠近那两个鸭子,怕我给那两个鸭子下天花。”
沈苏禾提醒:“那是交颈鸳鸯,不是鸭子。”
而且已经进入成熟期,极其稀有。
她看了一眼阿蜚现在这状态,嗯,防着点也是应该的,这要是给弄死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沈苏禾看它郁闷的给自己灌奶,她开口:“过两天霍家比试,你······”
“去”
她还没说完,阿蜚就已经应下了。
沈苏禾提醒:“可以喊南柳一起去。”
阿蜚眨眨眼,似乎才想到这一截,点头:“好”
说完就往院子外走。
霍家内部考核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霍家内部考核,是家里关起家门的事。
由于霍家教导小辈实在太出名,不少人挤破头想来让自家孩子学习,霍家也不藏私,便每次考核会向一些家族发放请柬,可以让他们家族小辈前来观看。
其中,沈家与宋家便在其中。
当天中午。
一辆马车行驶过街市。
马车里坐着三个人。
沈苏禾,夙夜,还有宋宁远。
马车内,宋宁远身体僵直深吸一口气。
他左看看右看看,小声试探性问了一句:“阿蜚呢?”
沈苏禾开口:“它去苏家找人了,到时候会直接去霍家。”
宋宁远捂住脸,满眼懊恼。
本来以为阿蜚会在才跟沈苏禾同行,没想到,啧,失策了。
宋宁远偷偷去望夙夜。
说实话,夙夜其实很少动手,尤其是在沈苏禾身边,更是连话都很少。
除了独占欲强了点,不喜欢别人靠近沈兄弟。
其他的,根本看不出他是个魔化的凶兽。
甚至比那些见到过的残忍凶兽比,他还有点,平易近人??
宋宁远想到这个词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次出门,他竟然一直靠在一侧翻看册子,甚至都没有霸占着沈兄弟。
宋宁远再次看向沈苏禾,眼中满是赞叹,果然,还是沈兄弟手段高啊。
一个凶兽被驯服的越来越听话,看上去,真像个好人。
再看沈苏禾,今日竟然都没有去看夙夜一眼,一直看着窗户外。
宋宁远挑眉。
这难道就是沈兄弟驭兽的高招?
他正想着,原本好好行驶的马儿突然停住,马车剧烈晃动。
夙夜手里的册子掉落,宋宁远还没等看上一眼,就见沈苏禾一下子扑过来,双手抓着那本册子就给塞矮桌下面了。
仔细一看,沈苏禾似乎有些尴尬。
只是这会儿宋宁远顾不上这事了,他更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推开马车门,外面吵闹成一团。
夙夜拉着沈苏禾的胳膊:“阿禾,还没看完·······”
话都没说完,嘴就被捂住了。
沈苏禾紧张的说话都在磕巴:“有人在,不许再看。”
她也不知道那两本黄册子是怎么跑到夙夜手里的,今天早上一出门才发现他在看那个。
还是男男的。
他,他看这东西有什么用?又用不上!
夙夜面色无辜:“阿禾不是说,男子女子都一样?”
沈苏禾着急:“这个词不是用在这儿的,这,这在这种事上一样有什么用??”
人体结构又不一样!
沈苏禾听着外面吵闹声大了起来,急匆匆交代一句:“不许再碰这册子”
夙夜露出可惜之色,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看他同意了,她这才从马车上走下去。
一下车,正巧就看到霍至深与宋宁远对上了。
霍至深骑着一匹黑马,直接横在长街,挡住了车马通行。
霍至深手里握着一鞭子,居高临下:“呦,是宋少爷,怎么从沈苏禾的马车上下来了?”
宋宁远一看这人就觉得晦气,掏掏耳朵:“不去准备你的家族考核,出来瞎晃什么?”
霍至深从马上一跃而下,身后的十几个打手跟在身后,很有排面。
霍至深冷哼:“宋宁远,我今天没工夫给你废话,沈苏禾呢?让他出来!”
说着,他就要强行上马车,被宋宁远一把扯住。
霍至深身形晃晃,被拽的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宋宁远挑眉,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霍至深,他也没用多大劲儿啊。
再看霍至深,他本身的长相就偏白偏阴柔,也不知道最近熬夜干什么了。
双眼乌青,走路都虚浮。
宋宁远讥讽:“这么虚?”
霍至深脸一下子涨红起来,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阴柔,虚,这种娘们的词儿。
霍至深咬牙:“宋宁远,你找死!”
宋宁远呵笑一声:“吆?霍大少爷硬气了不少啊,看来这次同辈间考核也做好准备了?”
一提起这事,霍至深表情变得意味深长:“当然做好准备了。这次考核,第一的位置也该换换了。”
宋宁远沉默三秒,跟着就笑的前仰后合:“你今天来是特意讲笑话来了?”
沈苏禾靠着马车边,目光扫过霍至深。
原身以前有点怕他,被霍至深讥讽嘲笑过两句,之后见到霍至深都躲着走。
在她的印象里,霍至深是个长得比较白,尖酸刻薄的人。
虽然模样偏阴柔,但是言行举止是很正常的。
今天一见,霍至深脚步虚浮无力,双肩微微佝偻,双眼乌青泛黑,很像是瘾君子。
原身竟然怕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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