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话,刘罗辰身子一顿,有些不自然的对刘盛说道:“哦?是何事啊?”
刘盛道:“回单于刘公,些许私事可否待行另说?现有一棘手之事,乃是柔然先锋南下,战报已送达朝堂,但却未曾引起重视,十日后,柔然率兵八万,大举进攻中道之地,我部在单于刘公的指示下,于朔州中道奋力阻敌,阻敌以拔那山北,并歼敌一万有六,然,我部损失重大士气顿无,急需下放赏赐鼓舞士气,望单于刘公为我独孤部请功!”说着,刘盛又对刘罗辰躬身施礼。
听闻刘盛的话,刘罗辰深深的看了眼刘盛,刘盛那一句‘我部在单于刘公的指示下’,这表明刘盛是要给他送上一份战功啊。
刘罗辰半晌无言,转身取过刘盛先前让下人送来书帛,待其打开,他开口道:“这份战报,我已阅,你想要何赏赐?待与我说来,我明日上朝去说道一番!”
听闻其话,刘盛笑道:“回单于刘公,此战,我伯父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医官说,须千年人参补其血气,盛听闻天子有此物,不知单于刘公能否为盛求取?”
刘罗辰诧异道:“哦?阿鑫重伤?”说着,刘罗辰皱眉沉思。
见其模样,刘盛也未敢去打扰,在一旁静候着。
良久,刘罗辰抬起头来,对刘盛说道:“非千年不可?”
刘盛回道:“非千年不可,若此事可为,余下赏赐盛皆可不要,望单......望太父成全!”说到此处,刘盛也打起了感情牌,称刘罗辰为太父了。对于独孤部来说,终究是一家人,哪怕是离散后,也是有着微薄的血缘关系。而这,也是小时候,前身会随着刘尔头称呼刘罗辰为太父的原因。
刘盛一手利益,一手感情牌,让刘罗辰笑了笑,对其望来,见其面色坚定,他摇了摇头,对其说道:“你啊,人不大,心思倒是挺多,太父会瞧得上你那些战功?”
说着,刘罗辰长叹一声:“也罢,明日我便走一遭,看能否为你取得这千年人参,再为你争取些赏赐,你今日可还回府?不若便在我府内住下吧!”
听闻刘罗辰的话,刘盛有些尴尬,听其所言,竟是把他的小心思都看穿了。刘盛偷偷观察了下刘罗辰,见其模样并未生气,只是有些心灰意懒。见老人此等模样,刘盛心里一顿,虽不知为何,但刘盛还是做出了行动,他上前一步,搀扶着刘罗辰,对其说道:“多谢太父了,今日来的匆忙,还未曾前去看望阿娘,今日便不在府内了,待我看望阿娘,便来府内与太父畅谈一番。”
感受手臂被人搀扶,刘罗辰不禁一愣,扭头一看,正是刘盛,再闻其言,刘罗辰露出和蔼的笑容,伸出左手拍了拍刘盛的手臂,对其说道:“哎,好!太父老了,殊晖在并州当值刺史,求引在宫内当值武卫将军,时常不得见,偌大的府上,也便是尔头还能与太父说说话,听说尔头这几日也要赴职去了,你若得空闲,定要来府上寻太父啊!”
“哎!父耶哪里话?阿奴这不是得了空闲就前来探望您老了?”听闻刘罗辰的絮叨,旁边的刘求引不禁抱怨道。
听闻孙子的话,刘罗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道:“你这空闲,三月不曾见着一次,我险些快忘了我尚有个孙子呐!”
听其话,刘求引咧嘴一笑:“这可怪不得我啊,父耶,您外孙初登皇位,巡视治地,我身为武卫将军,掌管中军宿卫,我不得随同守卫啊?这一去三月,也非我所想啊!”
闻其言,刘罗辰摇了摇头,对刘盛道:“你这个伯父啊,说辞甚多,且毫无进取之心,三年前便是武卫将军,至今还是,都怪他得些功劳便犯错,殊晖和尔头一心治理地方,我是指望不上了,唯有你这伯父可继我独孤部单于之职,日后,你可要与你伯父多走动走动,帮衬一下!”
听闻刘罗辰的话,刘盛扭过头去,看了眼刘求引,这位他小时候经常见到的男子,对其点头示意,并说道:“日后,盛还须伯父多帮衬帮衬了!”嘴上如此说着,刘盛心里却是暗道:“原来如此,这是为后人铺路啊?”
不知刘盛内心所想的刘求引挥了挥手:“本为一宗,何谈帮衬,阿盛有事但说无妨!”
听其话,刘罗辰点头笑了笑,对刘盛道:“嗯,求引所说不差,本为一宗,何谈帮衬那?哈哈,这千年人参一事,便交与太父了,待我明日回返,便告知你结果!”
听其言,刘盛笑了笑,松开搀扶刘罗辰的手臂,将手中抱着的锦盒打开,对其说道:“太父,此玉如意,乃是从西域而来,打小就听闻太父喜玉,便送与太父了!”
刘罗辰见被刘盛打开的锦盒内的玉如意,不禁喜上眉梢,伸手就从锦盒内将其掏出,在手中把玩一番,并说道:“好好好,难得阿盛还记得太父喜玉,好,此玉甚好!”感受着手里的温热之感,刘罗辰连连说着。
见刘罗辰很喜欢这玉,刘盛稍微松了口气,他感觉和这老人聊天好累,见其把玩玉如意,刘盛趁机说道:“太父,我朔州子民十去七八,人数早已不足,不知太父可否令我各地独孤部落将一些奴者迁徙到朔州中道之地?若是有难处,那也便作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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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言行,刘盛笑了笑,也不当回事了,看透就看透吧,老头子就是不好惹,自己也算是长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