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没走，一直在小巷口等着，不知她刚才和大家吐槽的话有没有被他听见……
沈辞抬手揉额头，“萧大人，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说说看，你觉得凶手是谁？”萧泽双臂抱胸，微微垂眸看她，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一半眼帘，卡不清神色。
沈辞放下手，凝眸道：“钱昌肯定有问题，从花楼回钱府没有必要路过护城河，那夜他出现在护城河边就很可疑。”
“也有可能是喝醉了酒，走错了路。”萧泽所说便是那夜钱昌与他解释的理由。
“未免太过于牵强，都说酒后吐真言，有些人，反而是喝醉了酒之后会暴露出内心的想法。”沈辞作为私家侦探，精通心理学并且擅长凶手人物画像，她仔细琢磨了一通，越发觉得钱昌可疑。
哪家贵公子喜欢深夜去阴森漆黑的护城河边散心？
萧泽微勾嘴角，紧绷着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
“而且，他不举却爱逛青楼，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十分矛盾。”沈辞蹙眉，小口的咬着指甲，这是她沉思的时候喜欢做小动作。
萧泽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提步离开。
沈辞被他拽得一踉跄，望着他的侧脸，语气不善，“萧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那便去青楼问一遍。”萧泽望了眼钱昌常去的那家青楼的方向。
乌金沉沦，暮色四合。
天香阁红灯亮起，显得格外暧昧奢靡。
毫无意外，沈辞这身装扮被龟奴拦在了外面。
“公子，您进去可以，但你家丫鬟需得在楼外等着，这是我们天香阁的规矩。”龟奴脸上陪笑，态度却坚决的不容置疑。
沈辞拉拢着嘴角，低头看了自己两眼，我看上去很像丫鬟？这龟奴有没有点眼力劲？
“小姐姐盛世美颜，就算是丫鬟，也是直播圈最美丫鬟。”
“可能是因为小哥哥气场两米八，小姐姐跟在他身边，有点弱。”
“唉，这龟奴眼睛要是不要了，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本来还有些气愤的沈辞看了弹幕顿时乐开了花。
萧泽瞥了开心的沈辞一眼，暗忖，沈三小姐的性情果然与传闻中大不一样。
沈辞被关在外面，萧泽独自一人进去也没有意思，于是拉着她进了成衣铺，给她置办了一身男装。
换了身行头，两人轻而易举的进了天香阁。
“明察肯定不行，我们得暗访，要不然惊动了钱昌，可就什么都查不到了。”沈辞拍着折扇，眼睛像猫儿一样眯起。
“怎么个暗访的法子？”自从进了青楼，萧泽整个人都变得拘谨起来，特别是当有女子接近，他神情都如临大敌。
沈辞觉得颇有意思，用手肘怼了下他的手臂，“大人不常来这种地方？我以为，贵公子们都喜欢这种温柔乡。”
至少电视上都这么演的。
“沈三小姐看哪家公子喜欢逛青楼？”萧泽冷声道。
沈辞微愣，答不上便换了个话题，“我们分头行动，一炷香之后在此地汇合，然后再分析收集到的情报。”
萧泽不置可否，沈辞就当他是答应了。
离开萧泽后的沈辞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终于离开那个大冰块了，就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当然，萧泽把她的一切情绪尽收眼底，眸色渐深。
沈辞人俊嘴甜，一溜烟的功夫就从老鸨和龟奴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钱昌的确是天香阁的常客，来天香阁的次数比回钱府都多。还听说，钱昌身子自小就弱，家里人对他不喜，跟着奶妈长大，但钱是一点没少给他。
而钱昌，最喜欢的姑娘便是天香阁的花魁，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