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陆雪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
屋子里空无一人,轻微的走动就让整个屋子飘起了灰尘,桌子上,凳子上,全是灰尘,看起来,已经没人住很久了。
“就算是这样,迟陶你也不能直接踹门。”眼镜男只觉得自己的面子被落了,心里发恨。
迟陶冷笑,冷声说道:“让开。”
妈的。在这么个鬼地方,这群人还在这里惺惺作态。
说着,直接撞开苟涯,离开了这个房子。二话不说,直接连敲门的步骤都省了去,把第二个房子的门踹了开来,残暴程度让几人心底一颤。
不管怎么说,她们都不敢再小瞧了迟陶,这个力气,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女生应该有的力气,光凭这点,苟涯嘴角动了动,也没敢说什么,生怕迟陶下一个踹的不是门,而是他的脑袋。
别人不清楚,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刚刚被撞的那一下,到现在肩膀还在发麻。
一个,两个……连续踹了几个屋子的门,无一例外,里面都没有人。迟陶脸色有些难看。
不只是没人,也没有尸体,就算是这些人一夜之间全死了,也应该留下个骨架,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里恐怕,没有人了。”迟陶脸色严肃,继续说道:“昨晚亮着蜡烛的,只有这一个屋子。”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过来,若是还有活人,不可能不会点蜡烛的,“这么大一个村子,总不可能只有那个老头一个活人吧。”
苟涯只感觉,自己的威信被一个新人给夺了去,又咽不下这口气,直接开口怼到。
迟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根本不在乎苟涯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只想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从这个老鼠村,啊呸,猫村,逃出去。
“不如我们去看看那个大叔醒了没,直接问总好过咱们在这里摸瞎。”说到这里,陆雪脸色变了变,抿着嘴不说话。
就连苟涯脸色都变了变,开口说道:“我们问过了,那老头根本不理我们。”
“不如我们还是按刚才的计划,既然这里没人,那我们就方便了许多,直接找死者在哪里就可以了。”陆雪提议道。
迟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意见,可苟涯突然冷哼一声,语气不善:“说的倒是轻巧,没有人帮我们开门,岂不是要累死。”
“难不成你吃饭还要别人喂?人家小姑娘都没你矫情,我们走,再不找就要天黑了。”郑晴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在她看来,除了陆雪以外,她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苟涯本是想嘲讽迟陶,可正好怼在了陆雪的话上,郑晴就直接嘲讽了回去。
一瞬间,矫情·苟涯整个人脸色难看地大步离开了。
灏魉似乎很没有存在感,想了想,跟上了苟涯,毕竟,他和苟涯被分成了一组。
苟涯一边咒骂着,一边到了自己负责的那片区域,泄愤似的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啊啊啊……啊……”
顿时传来了惨叫声。
苟涯抱着自己的小腿,脸色苍白,冒出了豆粒般大小冷汗,痛苦地呻吟着。
心里直骂迟陶“贱人”。
刚刚迟陶一脚就把门给踹烂了,给了他一种很好踹的错觉,如今自己毫无防备的用尽全力一踹,只觉得小腿快要断了。
妈的贱人!
“好像是苟涯的叫声。”莫墨和迟陶一起在屋子里翻找有没有尸体,突然外面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迟陶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管他,这里也没有,我们去下一个。”
莫墨有些崇拜地看着迟陶一脚把门给踹飞,“姐姐你好厉害,有什么技巧吗,我刚试了一下,根本踹不开,腿还疼得厉害。”说到这里,她突然脸色变了变,“苟涯不会是因为……”
盲猜他没踹开。
迟陶随意地应了句:“力气大,天生的。”
“啊……”莫墨突然惊呼一声。
迟陶连忙转身,只见莫墨的脚陷进了一个洞里,一时不察,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有些狼狈。
她上前帮着莫墨把脚给拽了出来,有些疑惑,“刚刚这里没有坑。”
莫墨有些惊魂未定,一脚踩空的感觉让她的心到现在还悬在半空中。
“可能是我不小心。”
这种老房子的缺点就是地面也是土,若是下个大雨,怕是屋里也会泥泞不堪。
“没受伤吧,还有几十个房子没查看。”莫墨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没有,只是轻微的擦伤,没有大碍。”
“你先在这里歇一会,我先去前面看看。”迟陶没有强硬地要求莫墨继续跟她去前面搜查,而是自己一个人先去了。
莫墨点了点头,视线落在刚刚卡住脚的洞,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她好奇地把刚刚掉下去的土块掀开,整个人顿时尖叫起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迟陶瞬间出现在了房子里,看到莫墨惊恐地指着那个洞。
“尸……尸体,尸体在那里。”莫墨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郑晴和陆雪听到尖叫声,也跑了过来,她们离得不远,跑过来不过几分钟。
“你再叫就自己一队,别连累了别人。”郑晴脸色铁青。
不是她斤斤计较,实在是她们参加过一次这个游戏了,知道这个游戏的恐怖之处,有时候害死自己的不是怪物,而是同伴。所以除了陆雪,她谁都不信。
此时,迟陶已经十分淡定地从洞里掏出了一团黑黢黢的东西。
是被头发包裹着的头骨。伴随着一阵恶臭,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虫子,四处逃窜开来。
迟陶嫌弃地把手里的东西丢掉,看得莫墨一阵干呕,其他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这就是死者?能看出个毛线来?”
只剩下一堆白骨,再多一点线索就是头发是黑色的,长的,目测是一位女性。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迟陶更多的是反胃,并没有多害怕,她害怕的是会动的,这东西就算能动,难不成是朝她扔骨头?
“把苟涯叫来吧,他是我们几个人里积分最多的一个了,经验肯定也比我们多。”陆雪脸色有些苍白地说道,显然,这个画面多少有点超过她的心理承受范围,夹杂着一阵阵恶臭,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苟涯过了十来分钟才过来,进门后看到地上的那一滩东西,直接气的质问几人:“这是谁扔的,现场都被破坏了还怎么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