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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她虽然抿着唇,但嘴角却是向上扬,只是下一个念头,想到姐姐之后便要离开,便又忍着羞涩补了句:“嗯,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姐姐,你放心!”
李萱萱听明白了李思思未言明之意,心里顿时又有一点点的难过,因为她没办法对李思思说,‘如果他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帮你撑腰’的话来……
“对不起。”
这是李萱萱首次经历为妹妹送嫁的心情,所以她没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神情,以至于李思思一看,便知道她是在因为什么而道歉。
李思思不由晃晃了她的手:“姐姐不用道歉的!”
“如果不是姐姐,思思还不一定能活下来呢,而且不是姐姐的话,思思这门亲事也不会这样‘返璞归真’,正是因为姐姐,思思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李萱萱知道,她这个妹妹,向来是极懂事,又很会说话的。
当然,她也知道,她说的都是出自真心。
但李萱萱却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好……其实她选择今夜过来,也是因为她犹豫了好久,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来参加。
确切地说,是应不应该在明面上看着。
这倒不是因为李家人的态度,而是前面有芍药、空青、和毛绒绒,所以李萱萱有些害怕,李思思会不会是下一个?
虽然她觉得应该不可能,但是万一呢?!
李萱萱挪开视线,反手一动,便将手臂从李思思的手中抽离,李思思当即愣住,而在李思思开口前,李萱萱又再拿出一物来。
李思思:“这也是给我的?”
李萱萱点头:“这是一种叫沙蛇的妖兽兽丹,我做了个镂空铁球将它套起来,你将它带在身上,可保你不被任何毒物近身!”
李思思接过,言笑晏晏:“谢谢姐姐!”
说完,她又伸出手,要去揽李萱萱的手臂,李萱萱却突然往前走,来到桌子旁,手一挥,桌上倾时被大大小小的盒子堆满。
“哇,这也是给我的吗?”
李萱萱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李思思这次也会过去看,但没想到李思思道了谢后,便直接过来,抓着她的手,整个人也靠了过来,后轻声说到:
“姐姐,你答应过我的,要看着我出嫁,不可以逃跑哦!”
李萱萱闻言,怔然片刻,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李思思也不着急,拉着她,走到床边,将她摁着坐下,而后弯着腰,同她对视:
“姐姐,你已经对思思不告而别过一次了,所以这次绝对不可以,要不然小心思思再也不理你了哦!”
李萱萱奇道:“我什么时候——”不告而别过?
李萱萱话都没说完,便被李思思的食指示意,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李思思看着听话的姐姐,面上不由露出笑容:“为了防止姐姐离开,姐姐今夜便和思思一起睡吧!”
李萱萱:“???”
在李萱萱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李思思便已经上手去脱李萱萱的衣服。而李萱萱怕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道而误伤李思思,再加上身上的衣服穿系也很复杂,这般束手束脚后,回过神来,已经被李思思拉进被窝里。
而随着李思思的一同入被窝,李萱萱的身体一下子便僵硬起来: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同别人这么亲近……
李思思却完全没有不适应,她甚至侧着身子,隔着被子抱着李萱萱,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就是这个感觉,思思终于抱住姐姐了!”
李萱萱闻言很是奇怪:“以前,我们也一起睡过?”
李思思的声音忽然开始变轻:“没有喔~”
李萱萱:“???”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还有,你刚刚怎么知道,我要送给你的,是手镯?”
此时的李思思,双眼已然是阖上,她等了好一会儿后,才喃喃地回答:“梦里,梦里看到的……”
“梦里?”
这么奇怪的???
不等李萱萱再想,李思思的手又收拢了一些,连着头部也紧紧地挨着李萱萱,口中更是呢喃不清地说着:
“姐姐……姐姐……”
“……不要……离开……”
身为修仙者的李萱萱,自然是能不费力气地听清楚,她心里不由有些五味杂陈……不过,她眼里很快又恢复清明。她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地搭上李思思的手腕,而后,灵力自她手中而出,探进李思思的身体内。
没过一会儿,灵力便回归,而后是迷你李萱萱之力,最后才是骸骨之力。
幸运的是,李思思的身体内没有灵力,也没有骸骨存在;可是更为疑惑的是,为什么她会说出那样的话,那么奇怪的?
难不成,是预知梦?
李萱萱也不知道了……不过这一番探查后,她倒是知道李思思会这么快睡过去的原因——
因为,太劳累了。
唉,不管是什么时候,出嫁都是一件劳心劳力的活儿啊!
确认李思思并无其它问题后,李萱萱便轻轻地将她的手拿开,后轻轻地掀开被子,再轻手轻脚地下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可以利用法术来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亲力亲为。
站在床边,仔细地看了眼李思思,又给她弄好被子后,李萱萱便往往门外走,只是!
她刚推开门,便见到站在外头的李府老爷子。
也就是,她的祖父。
李萱萱跨出门槛,转身将木门关好后,才向老爷子走过去,“您在等我?”
虽是疑问句,但李萱萱的神情、和语气,却极为肯定。
老爷子一脸的严肃:“思思的异样,你发现了吧?”
“哪种异样?”
老爷子皱眉,“你不用同我装傻,我知道你肯定能发现的!”
李萱萱避而不答,只问:“您不想我回清和城,这又是为什么?”说完,李萱萱又补了一句:“现在同我打哑谜,并没有好处。”
老爷子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孙女’,但他什么都看不出来,而明天便是李府的大喜之日,确实是拖不得!
老爷子面色有些难看:“你既已离开,又何苦回来?反正你又非我李家人!”
“你说什么?!”
老爷子不知道李萱萱是明知故作不懂,还是真的不知道,但他这会已经出声,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他压低着声音说到:
“我只有广平一个儿子!”
“你说,我在说什么?!”
李萱萱愣住,“我父亲不是你亲生儿子?”
老爷子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没父没母!”
“你说什么!”
李萱萱一听到老爷子的话,脸色当即一变,浑身气势也是一凛。
老爷子一见她这个阵势,身体不受控地一缩一退,等站定后,他不由伸手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出现的时候,身边就没有父亲母亲!”
李萱萱这会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并非是李家人,而是被放在李家的……弃婴?”
老爷子有些胡乱地点着头:“差不多意思吧。”
那……
“为何要捏造出我的父母?”
“还有,我和谢家,和谢时训的婚约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萱萱一下子便想到这事,毕竟这个婚约,不是两家的老爷子定下的吗?还说她的父母和谢家的父母十分交好?甚至说她和谢时训是青梅竹马什么的?
老爷子对此却是直接摇头:“不知道!”
李萱萱:“……”
这姿态,看得李萱萱不由皱眉,她缓了一下后,才开口说到:“我觉得您最好是说清楚,要不然,我可不知道还要在这待多久!”
老爷子顿时便有些吹胡子瞪眼!
他有些没好气儿地小声吐槽到:“说好成为修仙者就离开,果然是骗人的!”
老爷子说完,便径直往外走。
李萱萱默契地跟上。
两人来到书房。
李广平也在这,不过老爷子进去后,便将他赶到外头望风。
李广平也不以为意,还向两人点了点头后,这才走出去,关好门,站在院子里。
老爷子一边坐下,一边倒水喝,嘴中却是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女儿都不如,我这是生了个什么垃圾玩意儿?还是我孙女聪慧,早早就觉醒了,唉——”
“觉醒什么?”
老爷子这话未必就不是说给李萱萱听的。
因此,他只看了眼李萱萱后,便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水后,放到茶几的对面,“坐吧。”
李萱萱依言而行。
老爷子见后也不再拖泥带水,直言道:“我们的记忆都被篡改过!”
“关于我?”
“没错!”
起初,老爷子也没有怀疑到李萱萱,只不过他一直都想不起自家大儿子和大儿媳的模样,因为太用力想了,还真的被他想出些端倪来……
在老爷子原来的记忆里,他的大儿子和大儿媳成亲没多久后,便出去游历。直到病逝,才将他们的女儿,也就是李萱萱,送回李府。而李萱萱回来后,也一直住在庄子里……
但实际上,李思思纳吉那日,才是他见李萱萱的第一面!
这意思是,在这之前,李萱萱在老爷子那,一直是一个记忆中的人?
“那他们呢?”
李萱萱这话一出,老爷子便明白她问的是谁,“不清楚!”毕竟那不成器的都没察觉,至于李思思有觉醒倾向也是最近的事情,不过由此却也可以推断:“应该是你从庄子回来后。”
李萱萱一听这话,心下猛跳:那岂不就是她来之前没多久吗?
老爷子说完后,也看向李萱萱问到:“你呢,又是什么时候觉醒?”
李萱萱反问:“为何会觉得我也觉醒了?”
老爷子奇道:“你不是已经成为修仙者了吗?”
李萱萱也很好奇:“这同我是修仙者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也是,你是当事人,应该不会被告知……”
“谁告知?告知什么?”
老爷子对李萱萱的敏锐,不由有些赞叹,不过他还是摆了摆手:“没有谁,就是冥冥之中有道声音告诉我,说你成为修仙者后,便会离开李府!也可以说是一种直觉吧!”
李萱萱:“……”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只要成为修仙者,都会离开李府?离开清和城?离开凡人区域?
老爷子并不知道李萱萱心里的吐槽,只是说到这个,老爷子也不由问到:“所以,你为什么又要回来?”
李萱萱倒也没隐瞒:“可以说是直觉,也可以说是预感,我感觉我有‘东西’遗落在这里了。”
老爷子:“……”
无语了一瞬后,老爷子很快又皱眉说到:“你有什么东西能遗落在这里?你来的时候,身上就一个玉佩!我不是听说,你已经给谢家那小子了吗?”
老爷子这话,顿时惊醒梦中人!
是了!
她还有一个玉蝉簪!
李萱萱隐隐有种感觉,此行最终的答案,会是在玉蝉簪上!
不过眼下,显然不适合拿出来查看,李萱萱也就暂且按捺,转而说回先前的话题:
“思思觉醒又是怎么一回事?”
提及这个,老爷子还是想要叹气:“她同秦超商定婚事时,便想告知于你,后因……咳,这孩子便起了犟性,秦超也陪着她闹,结果便知道了谢家住宅的事情。”
“这么说,您早就知道了?”
老爷子点头:“我自发觉有异后,便派人去查了,可是同我那大儿子和大儿媳一般,村民都知道有他们的存在,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再问长相、情况等,也都说不上来。”
老爷子这会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他便不应该盲目地阻止自家孙女,倒不如给她回了假消息,也不至于她如今有觉醒的倾向。
说实话,这点记忆被篡改,在李萱萱和谢时训都离开此地后,对他们的影响便微乎其微……反倒是现下这般,那才叫棘手。
毕竟他自己经历过,知道这种错乱的感知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