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紧抿着薄唇。她似乎刚才带着点酒气?诺特不太确定。
这让她展露了盛名下的傲慢。她果然是斯莱特林,也必然是斯莱特林。
......
这只玫瑰看起来傲慢又盛气凌人,然而她只带着四根刺保护自己。
那些刺根本没用,它们只是为了表现花朵的恶意。
......
奥弗涅摸着额头,昨天的巧克力醉度太高了。此刻她头带着炸裂的疼。
艾普柔站在寝室里,就好像捏住了什么大把柄。
“你昨天晚上没回来。你去做什么了?”
奥弗涅只是绕过去并不想搭话。
“我要去告诉教授。”
奥弗涅蹙起眉头,她现在只想好好泡个澡然后换身衣服去上课。
奈何艾普柔阴魂不散。“你尽管去吧。斯内普教授理会你一下算我输。我付给你十个金加隆好叫你多买两条裙子。”
这番讥讽简直毫不留情。
“我会去找麦格教授。”
奥弗涅觉得一阵好笑。刚入学自己就威胁过麦格教授了。
“你不怕我告诉姨妈吗?“艾普柔有些色厉内荏。
“你猜那是谁的妈妈?”
“是我的啊傻子。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她都会包容我。你明白吗?”
奥弗涅一字一字的敲在艾普柔的心上。简直就是魔鬼的语言。
“滚远一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的生活更难看。“奥弗涅倨傲的挑起一侧的眉尾。
艾普柔只好让开。奥弗涅终于清净的洗了个澡。
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换上就带着书本下楼了。艾普柔早就离开了。
德拉科在楼下拿着梳子,不用看也知道想干什么。今天奥弗涅也不想去反驳。
她坐下任由德拉科梳着。大概是机会来之不易,他梳的很小心。看得出来确实练习了。
就是梳了半天梳的不怎么样。一个马尾都勉勉强强。还把头花扎反了。
高尔和克拉布不敢提醒他。德拉科得意极了。最后是潘西忍不住纠正了一下。
几个人折腾了一会才坐到餐厅。一如往常,只是少了艾普柔。
诺特坐在对面倒着玉米汁。轻轻把杯子推到奥弗涅的面前。奥弗涅把这个理解为道歉。
最后诺特还是选择了妥协。先喜欢的那个注定是输家。
诺特是不会放手的,哪怕这朵花扎满了尖刺。攥在手心发痛也要抓住。
流血也在所不惜。他早就知道这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不是吗?
只是现在终于确定了。
布雷斯一把将玉米汁推开。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诺特。把番茄汁放到了奥弗涅的面前。
奥弗涅接过抿了一口,向诺特举杯示意。嘴角的那点番茄汁像极了鲜血。
诺特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早餐就这样平无波澜的过去了。
上课的时候大概是大家各有心思,今天倒是很平静。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还在和大家介绍着每种材料的特性。
“哈利·波特!我刚才在讲什么?”
哈利如梦初醒,昨天晚上他虽然比奥弗涅吃的少一点,不过朗姆酒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他在课上一直在打瞌睡。“我不不知道,对不起教授。”
“格兰芬多扣五分。”
这让一直瞌睡的奥弗涅回了神。想起了一个广为流传的梗——格兰多(没分了)。
【梗来自评论的读者,贴贴。】
奥弗涅忍不住展颜一笑,斯内普教授针刺一样的目光立刻扎了过来。
她赶紧收回头躲在德拉科身后。“小龙,你看这个材料......”
斯内普教授没有讲话,放了她一马。
下课以后她不出意外的在门口碰到了哈利,两个人像是达成了什么条件一样。心照不宣的对着彼此微笑。
晚上奥弗涅果不其然在老地方碰到了哈利。这次哈利还带了毯子和枕头过来。
奥弗涅熟稔的走过去,看来是有经验了。哈利已经把腿摆好了。奥弗涅不客气的靠了上去。
她递过去一块巧克力,哈利低头用嘴接过,两人相视一笑。
仿佛场景重现,哈利的耳朵悄然变红。
大概是昨天吃的醉醺醺的感觉两个人都很喜欢,醉了轻飘飘的烦恼就没有了。
今天哈利也反常的吃了好几块。那一大盒巧克力差不多吃了一半。
奥弗涅晃动着盒子,里面的巧克力哗啦哗啦的响。
她觉得十分有趣,哈利含着笑意看着她胡闹。
那声响听起来格外美妙。等酒意上了头,哈利知道她醉了。
可可脂的浓醇很容易掩饰住酒的浓烈,让人不知不觉间开始飘飘然。
果然,奥弗涅抛下盒子又躺了回去。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这是她不会出现的表情。她一向是克制的。
她浑身上下包裹着一层倨傲和保守,骄纵和傲慢。只一眼就是贵族的优雅矜重。
此刻却是粉红色的羞意,全然一副少女情窦初开的玩着耍弄男人的小把戏。
起码哈利觉得自己被把弄了,少女的一个动作都紧紧牵动着他的心。
她眉眼间漾着轻慢的春意,连眉梢都是嫣然的情态。一派花俏。
哈利知道,人难过的时候总想对着陌生人释放疯狂。
......
眼前的少女又要开始那神秘的小调了。这应该算是两个人独有的默契。
你在闹,他在笑。
奥弗涅伏在他的膝前。
她长发就这样披垂着,银白色的长发铺在地上。
哈利把手指分开当做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他知道她醉了。
......
这是两个人的舔伤,是悲伤变成了溪流,是菟丝花偷窃着人身上的光。
......
尽管白天看起来很好,夜晚还是一样的寂寥。
......
无关风月,是玫瑰投进了篝火,那是花灾。是乡间麦野被风吹的流浪,那是惨淡的星光。
......
“我们啊,躺在这被时间分割。灵魂在上面飘着,剩下的是一具躯壳。”
“你说我说的对吗,哈利?”
他想他也醉了,不用去考虑救世主的沉重。任凭少女的幻想在房间回荡。
......
“躯体在这头,灵魂在那头。有的人啊追到了自由,有的人什么都没有。”
“我们就什么都没有。我们一直纯粹一直不会有自由。”
“你说我说的对吗,哈利?”
......
“我们瞄准了月亮,得到的是假象。粉红色的月亮,大的快要把天空吞下。”
“水母游着的空暇,我们在沙漠里等一颗约书亚树的种子发芽。”
“你说我说的对吗,哈利?”
......
“她好像比上次更醉了,”哈利暗暗的想着。
......
“就像一只金鱼不应该出现在海里,小美人鱼消散的泡沫藏有深意。”
“宇宙里的尘埃啊,历史长河的水滴。一只孤独行走的钟啊,点亮黑夜的打火匣。”
“你说我说的对吗,哈利?”
......
“othersseemlikepuppetry,whileyoulooksimilarthepoetry.”
奥弗涅突然从膝盖起来,双手捧住那张透着红意的脸庞。
“你说我说的对吗,哈利?”
她醉了,脱口而出一句软呢的俚语。
“我们终究会成为路人,风很大的时候,一想到你就绕过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