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雷声的轰鸣,狂风怒吼,将雨点带起,形成倾盆的大雨。
水滴犹如银色箭矢,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
塞德里克向她招手以后跑进大雨里。
......
哪怕比赛这天雷雨交加,磅礴大雨。人们担忧的望着天空,生怕被闪电击中。
乌云密布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压抑的气氛如同一根紧绷的弦。
但是赛前流传的八卦还是让学生们挤满了看台。
闪电犹如神明的怒火,刺破黑暗的混蒙。
球员们在场上进行着惊心动魄的表演,每一次滑行过看台,都让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奥弗涅站到斯莱特林这边撑着雨伞,雨水哗啦啦的沿着边缘流下来。
诺特不声不响的站过来接过伞。
“你居然会看这种东西?”奥弗涅有点不可思议,脚下还是默默让了一个位置。
诺特站的更近,雨伞朝她倾斜。
“我猜你会来。”所以我来了。
奥弗涅整理着雨衣,避免雨水溅到裙摆。她低头看着沾湿的鞋子有点苦恼。
诺特毫不费力的把她抱起。“踩在我的脚上。”
他转了一个身,足以让奥弗涅透过肩膀看向球场中央。
这让奥弗涅不得不把全身的力量依靠在他身上。
她隐约看到对面的看台上一闪而过的黑影。
“把她放下!”德拉科扔掉伞赶过来。就像看到脏东西一样把奥弗涅揽过来。
他捡起地上的伞抓着奥弗涅就要离开。
诺特抓住奥弗涅的手。眼神无声的在问。“离开......还是留下。”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退让。看着奥弗涅被雨水打湿黏在脸颊的发丝,诺特还是松开了手。
德拉科抓着奥弗涅气冲冲的正要离开。奥弗涅忍不住回头望着,那点黑影逐渐消失。
看台上已经一片骚动。在众人惊恐的眼神里,德拉科转头看向天空。
那恐怖的黑色身影已经朝着球场掠夺而来。
哈利从空中直直坠落摔到球场中央。
奥弗涅甩开德拉科的手往球场跑去,留下德拉科恨得咬牙切齿。
诺特举着伞从他身边走过。“让睁眼看着玫瑰的人,也看看你的刺。”
他挑拨着。
在路过赫奇帕奇的时候,一只带着泥浆的手抓住她的手臂。
“我在这里。”塞德里克虚弱的讲着。
奥弗涅回身紧紧抱住他。“我很害怕。”
“抱歉......没能让你站在颁奖台等我。我想暂停重赛。”塞德里克双手撑着膝盖剧烈的喘息着。
这场比赛并不轻松,消耗了他很多体力,沉重的雨水把他浑身打透,脚边淅淅沥沥的滴下。
“我想把金色飞贼送给你。不过哈利被袭击了,这不公平。”
这句话他停顿了几次。“伍德拒绝了。”
“你赢了比赛,现在你需要.....”
塞德里克第一次打断她的话。
“他还站在雨里。我想这个时候他比我更需要你。”
他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得展现点风度不是吗?”塞德里克勉强挤出微笑。有时候贯来温柔的人比谁都坚持。
奥弗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现在需要你安慰。我把你借给他。”
塞德里克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暂时的。”
奥弗涅帮他慢慢擦掉脸上的泥点,走进了雨里。
......
雨水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奥弗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努力找着伍德的身影。
他无力的跪在草地上,几乎想把自己淹死。看到喜欢的人过来,他把自己摊平以一种害怕对方失望的姿态。
奥弗涅跪在地上拍着他的脸,伍德的呼吸几不可闻。
她仰天看着瓢泼大雨,看着头顶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开的摄魂怪,转身走回走廊。
摄魂怪吸走了他快乐的回忆,只剩下痛苦。
在拐角处她拿出脖子上的项链,拨动了指针。
在滴答滴答的声音里——
时间倒退回到比赛前。她看见自己走向了斯莱特林的看台。
奥弗涅走向人群相反的方向,在最偏僻的角落。她无声的坐下。
“benice,别那么紧张。”
嘴上讲着温柔的话语。手里的魔杖已经抵到那条瘦弱的黑狗脖子上。
“看来你表姐的帮助对你很有用,你成功逃出来了。”
原来纳西莎贿赂大把金加隆就是为了传进去一句话。
“摄魂怪没法分辨阿尼玛格斯。”
“你的魔杖呢?”纳西莎不是从魔法部帮他‘买’回来了。
那条瘦弱的黑狗继续喘动着,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动物根本听不懂人类的话。
“听着,我只跟你讲一句。我的猫最近很不听话,它总喜欢捉一只缺了一根脚趾的丑老鼠。”仿佛生活里的细碎闲聊。
场上哈利和塞德里克激烈的追逐着。
“你说什么老鼠能在陋居活十二年呢?真巧和哈利年纪差不多。”少女的声音透过雨幕幽幽的递来。
那条黑狗仿佛听到了什么极致愤怒的事情,他嘴里古怪的嘟囔着,几乎想要尖吼。
“嘘,别吵。你看头顶那群讨人厌的东西。”她抬手指着天空。
奥弗涅总算明白那群东西为什么突然坠落,发疯一样的冲进场地里。
她戴上黑色的兜帽,把黑狗藏在斗篷底下。背着人群的方向悄然离开。
她带着黑狗一路走到禁林的边缘。“滚进去,找到费伦泽。提我的名字他会帮你。”
“别再给哈利制造麻烦了。”她从手里抛过去一大包东西。
“掩藏好你的狗味儿,摄魂怪是没有脸但他们不是傻子。”时间不多了,奥弗涅低头看着时间转换器越发没有耐心。
她匆匆赶回城堡前,看着自己的身影走进城堡。转身进了球场。对着袭来的黑影发出了银白色的魔咒。
伍德躺在草地上,用一种空洞沉暗的眼神注视着天空。
一切全完了。
她走上前,这个时候安慰根本没有用。安慰就像是给伤口涂点蜂蜜,看起来好像甜了。可是随着时间伤口非但弄不好反而会腐烂。
因为安慰只是暂时缓解了痛苦,而没有真正解决问题。
他需要是坚持下去的勇气。好比在深渊中摆放一束光,虽然看起来希望重燃,但在没有真正脱离深渊之前,困境仍然存在。
“坚持自己该做的事情,比起惋惜你更应该去努力。沉闷没有作用,懦夫才去歌颂伤痛。”
她扔下话语离开。
时间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