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听到朱由校这个话之后,当场也是沉默了。
的确如此,他们现在确实没能够拿得出让这孙之獬感到有兴趣的东西。
就连他们提出的金银财宝,也已经被孙之獬给拒绝了。
同时,事情也确实是这样,黄氏十分了解孙之獬的想法。
千里做官只为财。
孙之獬现在虽然可以收了他们的金银财宝,但这是一个十分不划算的买卖。
因为如果孙之獬为了他们送的这一点金银财宝,便他们这个事情出头。
若是搞到最后自己让朱由校不满意了,对孙之獬以后的仕途,那是大大不利的。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想必也是能够让孙之獬作出合适的选择了。
那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以让孙之獬感到有兴趣的吗?
黄氏突然又想起了,孙之獬刚才看着她时的侵略性眼神。
她心里似乎已经明白了对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黄氏开始盘算这个事情,用那样东西来换的话,到底值不值得?
她非常了解自己丈夫的,惠世扬性格高傲,自恃清高。
惠世扬如果知道今天这样的事情,无论黄氏是不是为了他好,过后黄氏都肯定会被他休掉。
可哪怕是这样,这也是黄氏不得不选的一条路。
这惠世扬一旦出事,不但的家族全部没了,就连黄氏的家族,也肯定会因此而遭殃。
毕竟这惠世扬也不需要诛什么九族,哪怕只是诛三族,黄氏的家族就已经牵扯其中。
想到了这里,黄氏把头抬起来,看向面前的孙之獬。
黄氏发现这孙之獬也长得容貌出众,身材壮硕。
这与那惠世扬就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形完全不一样。
他突然觉得,就算在这里被那孙之獬得了逞,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么难接受的事情。
“孙侍郎,只要你能保证救出我夫君,我们必定铭感五内。”
“我们也拿不出来什么能打动孙侍郎的东西了,金银财宝想来孙侍郎也不缺,我要是再拿这些俗物来跟孙侍郎说话,那倒显得有几分看不起孙侍郎了。”
“但是我家夫君乃是妾身唯一的依靠,实在不容有失,只要孙侍郎能够保证救得我家的夫君,那妾身愿意答应你任何的条件。”
“但是妾身也希望这个事过后,孙侍郎莫要在外人面前,再提起这个事情,平白坏了奴家的名声,那妾身也没有别的遗憾了。”
说话之后,黄氏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朱由校,眼神之中还确实带有几分楚楚可怜,让人看了之后不由得食指大动。
哪知朱由校听了这话,反倒当场挺起了胸膛,大袖一挥,仿佛连身躯的头顶背后都出现了光环。
他竟然义正词严地对黄氏说道:“夫人此事不要再提,今天本官愿意将你放进这府内,也不过是存了跟那惠世扬本就是同朝为官的想法。”
“就这样将你拦在府外,岂不是平白落了他的面子,外人如果知道这个事情,难免说在下无礼。”
“但既然惠夫人也拿不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那么这个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虽然惠夫人也容貌出众,前凸后翘……哦…不……说错了,是风华绝代,但对于本官来说,此事万万不可。”
“古语有云,同僚妻不可欺,如果今天真的做了这个事情,等到将来惠侍郎出了狱之后,我有何面目再见惠侍郎,又有何面目见其他同僚?”
黄氏听了这个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孙之獬岂不是戏耍她?
刚才黄氏明明已经看到对面这个所谓的孙之獬,眼神里露出了些许淫邪的目光,甚至隔着衣服也可以微微看到那小孙之獬昂扬向上。
何况,刚才这孙之獬的所有言语,不也都是指向那些方面吗?
怎么事到如今自己都已经答应了,这孙之獬反倒是反口了,反正闹得好像自己用美色诱惑他一样。
这还是个人吗?
还有什么同僚妻不可欺之类的话,黄氏也没见哪一本古语上面写着,分明就是这孙之獬杜撰的。
皇室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羞恼,冷言道:“既然孙侍郎没有这个想法,那倒是妾身不知廉耻勾搭孙侍郎了。”
“此事自然不必再提,看来孙侍郎也不可能帮助妾身的夫君了,那妾身就不再打扰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妾身再也没有犹豫,转身举步离开。
现在黄氏距离来到孙之獬的府上,也不过才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此时,真正的孙之獬站在假山后面,看到这黄氏从客堂里出来,一脸的羞恼就往府外走去。
孙之獬心中也颇为惊讶,直到是黄氏夫人走出了他的府门,真正的孙之獬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那黄氏夫人曼妙的身影,心中暗暗有些吃惊。
怎么这就走了?
时间过去连一刻钟都没有,难道陛下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也不对啊!
那里是客堂,也没有个办事的地方。
如果是说陛下真的那么猴急,直接就在客堂里面开始了,那也不合适啊!
陛下堂堂的九五至尊,若是没什么特殊的癖好,那也不能在地上来呀!
何况他看着黄氏衣袍整齐,看起来也不像是经历了什么云雨之事。
此事倒是怪了。
这个时候朱由校也从客堂走了出来,带着身边的锦衣卫就要往门外走。
孙之獬只好连忙走了过来,对朱由校拱手一拜,连忙说道:“陛下,这就走了?”
朱由校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也看到了孙之獬眼神中的不解。
他当场也是冷笑了一声,“怎么着,如果我不走的话,孙侍郎还要管朕一顿夜宵不成?”
这孙之獬看到了朱由校的眼神,也是连忙低下了头,有些惶恐的说道:“陛下,臣不是这么一个意思,只是这黄氏夫人看着身姿曼妙,乃确确实实是一个尤物。”
“陛下何不借着这个机会一亲芳泽,反正陛下也有意将那惠世扬先行放出来。”
“便就是真的有什么骂名,那微臣替陛下担着就是了!”
孙之獬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小。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