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奥弗涅被家养小精灵卡尔准时从床上挖起。她坐在梳妆台前打着哈欠,卡尔在身后帮她打理着头发,将长发梳成精美的编发。固定好丝带。卡尔恭敬地弯腰示意小主人该下楼吃早餐了。奥弗涅穿着晨袍和父母用过早餐,回到楼上换礼服。礼服是昨天克里斯蒂娜就帮她定好的,一条淡紫色长裙,上面装点着细碎的珍珠,一件非常漂亮的小礼服。
克里斯蒂娜和亚历克斯已经在楼下等候了。亚历克斯牵过女儿的小手抓起一把飞路粉投入壁炉中,随着熊熊的绿色火焰,再睁眼已经处于弗林特家族的壁炉中。克里斯蒂娜随后也走出壁炉。在亚历克斯的带领下和马库斯·弗林特的父亲行礼。马库斯非常绅士的接待了奥弗涅,接过她带来的礼物引领她去孩子的区域。随后他又去和父亲接待其他人。
潘西以及达芙妮熟稔的和奥弗涅打招呼。潘西迫不及待的走过来亲热的攀着她的手臂,“我好想你啊,奥弗涅。”奥弗涅没想到潘西和她的关系这么好。游戏里从没有讲过这件事。看来并不能一味地套用游戏的信息。
她在回忆里查找了一番,确认没遗漏后和潘西讲“我也很想你,上次你寄过来的时装杂志好漂亮。我想我们应该再去做几条裙子。”没想到潘西的脸色瞬间不好,“艾普柔也来了。”
奥弗涅不解,“来就来了,那又能怎么样?”
达芙妮也凑了过来,补充道,“她和你穿了一条非常像的裙子。”
“除了颜色简直一模一样。”潘西吐槽,“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奥弗涅突然想起游戏里的剧情,艾普柔和奥弗涅撞衫后,奥弗涅气急败坏的当众质问她,没想到是克里斯蒂娜送给艾普柔的,只不过没想到她会在这次聚会里穿上。奥弗涅不仅丢了个大人,还被纳西索斯使绊子,在大庭广众面前狠狠摔了一跤,气的一个月没出去社交。克里斯蒂娜对自己的侄女兼教女无故被牵连感到很愧疚。原本计划邀请过来小住,最后只能拜托纳西莎,送到了马尔福庄园。德拉科和艾普柔就这样在入学霍格沃茨前熟络了起来。并且在后面几次冲突时都选择帮助更加亲近的艾普柔。
达芙妮和潘西看到好友出神,猜到她心情不佳。体贴的示意她去休息一下。奥弗涅从善如流,她并不想走剧情,和艾普柔发生冲突。在休息区随便拿了一杯饮料坐下来。远远望着达芙妮和潘西在挑蛋糕,身旁的沙发一沉,坐下来一个身影。他冷冷说道,“那条裙子是姨妈送的,跟艾普柔没关系。”是纳西索斯,他对着奥弗涅恶劣一笑,“我觉得艾普柔穿着比你更漂亮。”
是了,原游戏里中虽然后期她是个疯批女反派,但是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在没入学之前走得剧情不多。她已经明白了虽然后期她很惨,但是少不了纳西索斯的推波助澜。她还在思索着,纳西索斯已经站起身离开。
还没等一会身边又坐下了一个人,是布雷斯·扎比尼。“今天我的小甜心怎么没有回怼他?是阴暗的天气影响你的心情吗?需不需要你的骑士为你效劳?”他带着甜言蜜语道。游戏里和奥弗涅在其他线堪称恶毒组合,他经常和纳西索斯针尖对麦芒。艾普柔有纳西索斯,奥弗涅有布雷斯。玩家们口口相传。
但是在扎比尼的线路里,他一直在摇摆不定。让一众玩家焦急的要死。他从来没有对奥弗涅说过一个“不”。直到他和艾普柔确定了心意,也只是放手不管。任由纳西索斯对奥弗涅进行报复。甚至在其他线更是对艾普柔冷嘲热讽。到后期是唯一☝一个站在奥弗涅这边的人。
“我只是不想理会他。”奥弗涅懒懒的开口。
布雷斯知道眼前这个小甜心的心结,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奥弗涅时,她站在在草坪边上独自一人。淡金的发丝散落着,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眸就像绿宝石失去了光芒。她皱着眉头看向另一处,脸上带着隐隐的愤怒,两把小刷子一样的睫毛因为情绪激动忽闪忽闪着。她就像天使堕入人间被折断了翅膀,失去了以往的骄傲。她落寞的看着克里斯蒂娜亲昵的为艾普柔擦干净双手,细心地给她整理发丝扎好头发。纳西索斯在一旁笑着讲俏皮话逗乐克里斯蒂娜,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奥弗涅抱着小熊玩偶在一旁无人问津,就像骄傲的小天鹅被淋湿了羽毛。她眼神直直的看着属于自己的妈妈关心着别人,就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温柔。那种哀怨惆怅的目光让他的心中产生了陌生的情感,让他回忆起自己被扎比尼夫人一次又一次带到新家。扎比尼夫人的新丈夫对他这个拖油瓶虽然没有漠视却也并不在乎。母亲和他们站在一起,模糊的身影几乎看不清。男人的子女抱作一团排挤他。支撑他的是母亲的爱,扎比尼夫人的所有关怀。八壹中文網
他想保护这个被抢走母爱的女孩,不让这种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是最珍贵的珠宝,应该被妥帖的收在黑绒布上,被细心擦拭而不是滚过在地上。她应该一直高傲着,傲慢的巡视着众人。被众星捧月,被群星围绕。她值得一切美好。
布雷斯从回忆里回神,他刚想说自己去给艾普柔增加一点小烦恼,这是他最擅长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让其他女孩为他着迷,去找艾普柔的麻烦。
然而他的眼神一凝看着不远处握紧了拳头·,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纠缠扎比尼夫人。他神色顿时暗了下去。尽管扎比尼夫人的资产丰厚,但是依然无数人议论扎比尼夫人简直就是美杜莎。一个美艳的毒蛇夫人。她杀死了每一任丈夫并霸占他们的巨额家产。明面上每个人都尊重扎比尼家,实际上私底下议论纷纷。
附近也有人看到这一幕,开始窃窃私语。布雷斯低垂着头,任由他人肆意议论却一言不发。正当他要站起来冲过去时。电光火石这间奥弗涅把他按在沙发上,端起旁边的饮料泼在扎比尼的肩膀,立刻站起来假意道歉,装着惊慌的样子。拿手帕在布雷斯身上不停擦拭,“对不起扎比尼我没有拿稳......真是不好意思。”这一幕纷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布雷斯怔怔的望着身边的女孩演戏,奥弗涅余光扫到扎比尼夫人和那个肥头大耳的夫人都注意到了这边松了一口气。
看到扎比尼夫人投来目光,奥弗涅立刻换上可怜的的表情,转身对着扎比尼夫人讲道,“扎比尼夫人,非常抱歉,您能带着布雷斯去换一套西装吗?”
扎比尼夫人顺势摆脱男人的纠缠,快步走过来。“没关系,我这就带他去楼上。”终于可以摆脱男人们的追逐,让扎比尼夫人有些放松。她知道周围人对她的评价很不好。为了布雷斯她已经十分注意了,奈何这些男人像苍蝇一样总是贴上来。
布雷斯怔住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孩故作害怕得楚楚可怜,明明知道她是装的,心里的第一想法居然是不想看到她难过。这一刻她纤细的身影站在面前保护自己,内心滚过一把针般细细密密的抽疼着,甚至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他感觉自己的心酸酸疼疼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肩膀上奥弗涅的手拿着手帕在擦拭,却仿佛轻轻柔柔的擦着他的心脏。这一瞬间仿佛所有人在他眼中倒退,眼里只剩下奥弗涅漂亮的脸庞,她装作可怜懊恼的模样。
扎比尼夫人已经走了过来,奥弗涅适时的让开,让她扶着布雷斯去休息室换西装。扎比尼呆呆地接过奥弗涅塞在手心的手帕,起身和扎比尼夫人跟随侍者离开。在走廊转角,他转头看向会场里的少女,她的身边仿佛打了一个柔和的光圈,照亮了她。和周围人隐隐抽离开来,明明是在同样的地方,她安静的站在那里,让布雷斯呼吸都停了一瞬。扎比尼夫人看着这一幕,低声呼唤“我们该去换礼服了。”布雷斯这才回神离开。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手帕。
诺特站在二楼的露天走廊注视着这一切默不作声。他对这场聚会觉得十分无聊。只不过父亲坎坦克卢斯一再要求这是必要的交际。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他知道楼下刚刚引起骚乱的女孩,法利家族的娇娇女,一个任性的女孩,不考虑他人的想法。他曾听到别的女孩抱怨着为艾普柔愤愤不平,而艾普柔轻声阻止着,“她是我的表妹,我应该让着她。”他一度觉得奥弗涅和一般的贵族女孩没有任何区别。几次聚会接触下来没什么特别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勾起他的兴趣,现在——兴趣来了。这朵在隐秘角落绽放的小玫瑰,漂亮带着迷人的芳香,却浑身充满了保护自己的尖刺。
父亲坎坦克卢斯端着鸡尾酒杯走过来,“你应该下去多和其他人交际。”诺特不无应是的点点头,然后离开。除了那枝小玫瑰他不想和任何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