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唱片已经唱停,两人对视着久久没有回神。
“现在你已经听完了整个故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没什么特别的。”
布雷斯轻快的笑出了声,第一次笑的这么痛快。觉得自己笑的这么开心。他要的就是这个。果然只有奥弗涅懂他。
当个普通人就够了。
......
“夜很深了,我们该睡了。”奥弗涅主动的开口。
此刻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这是一场无人观赏的探戈。
“再陪我坐一会儿。”布雷斯的侧脸被阴影笼罩,只能看见他眼里隐约的光。
“只要你想,半个斯莱特林女寝室的女孩子们都会坐在这里陪你看观赏鱼缸。”奥弗涅半是戏谑的开口。
“你在吃醋吗?”布雷斯突然转头,他认真的看着奥弗涅。
男人的心好像海底针啊。
“额,你别多......”
“我很开心。”
布雷斯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在乎我,我很开心。”
一直以来布雷斯都在笑着,挑逗的;邪魅的;戏谑的;玩世不恭的。这是他第一次笑的这么柔软。这简直像一只小羽毛在轻轻地刷着奥弗涅的心。
温柔的让人有些不敢置信。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最是深情的一句’我很开心‘。
“是的,我很在乎你。”她不介意让这个男孩子开心一些。
就算是为同样守护着黑暗的人。她默默为自己找着借口。
她不想承认因为心疼而产生的感觉,这种怜悯对骄傲的布雷斯来说是一种侮辱。他应该是一直高傲的。
“你知道的,除了你我没有讲过情话。我会对别人说很多假话。可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只对你讲情话。”我从不对别的女孩子讲情话。是因为面对的是你,我才想将我的爱宣之于口。
这不是情话,这是我赤裸的心。我双手捧在你的面前。假借玩笑的名义,说着最认真的深情。
......
“我知道。”
我从没听过你和别人讲这样热忱的爱恋。
我当然明白你。
......
只有同样深处黑暗的人才会被互相吸引。
......
布雷斯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心爱的女孩子剖析自己是一件很紧张的事。
即便有扎比尼夫人在名利场上的言传身教,他会巧言令色的讲话,却不会坦诚讲出自己的心情。
她没教过布雷斯怎么真诚的爱一个人。那结果并不好。
......
“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担掉眼泪的风险。”
......
“我的结果并不好,你去努力找你的吧。”
扎比尼夫人悲伤的讲着,也许她想到了某一个人某一件事;某一次牵手;某一个不经意的邂逅;某个已经永眠地下此生不复相见的人。
……
布雷斯假装镇定的讲着。
“夜深了,我们该睡了。”
奥弗涅点点头表示知道,转身看了一眼观赏鱼缸。
那里的巨鱼似乎又游了回来。
......
回到休息室,艾普柔很好奇奥弗涅这么晚回来去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像你去海格小屋一样。”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艾普柔嘟囔了一句翻过身去。想了想她又转了回来。
“你好像和纳威很熟来着,罗恩说他笨的像个麻瓜。”艾普柔想起了什么,咧着嘴笑道。能有一个比她笨的人她很开心。
这段时间,斯莱特林们在课堂上的优异表现让她有点怀疑人生,这下在纳威身上找到了些许自信。
“他在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上把坩埚炸掉了。比斐尼甘还要厉害。听说差点炸穿地下室。该死,纳威估计是和斐尼甘睡一个寝室也被传染了。我真担心哈利会不会在寝室被他们伤害。”
艾普柔随口抱怨着。
“艾普柔!”奥弗涅厉声说着。
“不要对纳威有这么大的偏见。永远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
纳威他是一个有勇气的人,他具备了难得珍贵的品质。对待敌人需要勇气,站在朋友面前坚定自己的立场更需要勇气。
“longbottom”是永远垫底的意思,“neville”(never)拯救了它,绝不会垫底。这就是纳威·隆巴顿(nevillelongbottom)
奥弗涅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艾普柔讲话。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表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待人善良。
书里她天真单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轻蔑人的字句。没想到现实中会对一个高尚的勇士讲出贬低的话语。
她开始觉得自己可能一直以来对艾普柔纵容太过。对于这个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人物说出的话她既难过又生气。游戏只是片面的美好的一部分展示给大家。而现实世界里的会自动补全一切的运行规则。
......
没有了良好出身的艾普柔寄人篱下。既不满破旧腐烂的博克小屋,又讨厌阴森森的博金·博克。她向往法利古堡的富丽堂皇。而奥弗涅才是那里真正的主人。她扮乖卖痴获得姨母的怜爱,却只能获得小住的权利。
她嫉妒着奥弗涅,尽管没有宣之于口。她只和哥哥这么说。一遍又一遍的和纳西索斯强调着:
“我只有你了,哥哥。你会保护我对吧。我们没有父母,我们是可怜虫。奥弗涅拥有我们羡慕的一切。
拿走一丁点、就一丁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不过分吧。”
“你得到过父母的爱,我什么都没得到过。我想拥有一点亲情很正常对吗哥哥。奥弗涅为什么会生气?”
“她太小气了。就算外祖父外祖母把我们除名。他们那么疼爱奥弗涅,为什么她不帮我们说话呢?如果她开口我相信外祖父外祖母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话说的多了就会入心。一个阴暗的种子种下,有一点细雨就会发芽。见风就长的野草也会嫉妒温室灌溉的名贵花朵。
为什么不是我呢?是啊,为什么不是你呢?
艾普柔惧怕这样的奥弗涅,她一贯是温婉优雅的,如今突然发火让人畏惧。好脾气的人发火比坏脾气的人更加让人背后发寒。
“你会为了一个格兰芬多跟我生气?你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讲话!”她声色内荏的抢先发难。
“我会写信回家给姨母讲述你对我做的恶行。”
奥弗涅在说出那样声色俱厉的话语后有一点为凶到表姐觉得抱歉。她以为这段时间的和平共处可以一直下去,如非刻意她并不想让目前让两人的关系紧张。
原本以为是原书中的遗留问题。固然艾普柔会做一下惹人讨厌的行为。她一直认为如果自己来了可以做得更好。
没想到艾普柔居然抛出这样的话。
“你不是最喜欢格兰芬多吗?”她轻描淡写着,希望事态平息。
她并不想毁掉这段时间的和谐关系。
然而艾普柔看着她这般从容的气度感到更加厌恶。她今晚本来就心绪起伏。
她其实看到了布雷斯和奥弗涅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翩翩起舞。所以奥弗涅回来后她刻意提出话题。
“算不上恶行吧?”
奥弗涅对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甲或许得做点新花样才行。明天和潘西聊聊。她对这些最有心得了。
她一个眼神都没有抛给艾普柔,她发现自己对做坏女人越来越有心得了。
“我向来态度如此。”她对艾普柔给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警告,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就扭转了形势。八壹中文網
“我明天会和纳西索斯讲今晚发生的事情。”
“你随意。”
“我会告诉姨母今晚发生的事情。”
“你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