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帮着她整理长发,不得不说女孩子打理头发真是辛苦。他再也不抱怨赫敏下楼太晚了。
他摸着顺滑的长发,就像一块上好的银色丝绸。
奥弗涅靠着哈利。她转过头问哈利:“据说看厄里斯魔镜的时间越长,人们越会陷入其中。”
她伸出手指看向空中,漆黑的环境好像要把她吞噬。
“你会被吞噬吗,哈利?”
“我不知道。”
“我们在耗费无意义的时光,面对这面镜子,我们看到的或是好或是坏或是善良或是邪恶,亦或者面对着自己的不堪。”
“你会被吞噬吗,哈利?”
女孩清软的嗓音在静谧的空间流淌,就像是金黄色的蜂蜜糖浆,听起来都觉得是甜蜜的味道。
哈利只觉得听得耳朵酥酥痒痒的,他有点醉。也许不是蜂蜜糖浆,是密酿的甜樱桃酒。
迷人带着芳晕。
......
“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哈利。”
“你会被吞噬吗,哈利?”
就像念着神秘的小调,她轻声吟诵着他的名字。
再没比这好听的,念着名字动听的就像莎士比亚的十四行情诗。
她的甜美带着深沉,神秘又浪漫。尽管像是一张危险的邀请函。
......
然而无法产生共鸣的孤独世界,这一刻终于被接纳。
就像完美的丝滑消融在这黑暗里,仿佛置身于甜蜜美好的世界之中。
她有点醉了,眼前的世界仿佛成了一个漩涡。
......
“哈利,人们会面对这面镜子到发疯。因为它虚耗了人们太多时光。镜花水月,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梦就是梦。”
“就像我们都有得不到的东西。”
我们究竟在寻找什么呢?
......
“一颗星星的陨落不会让星空黯淡,一朵花的枯萎不会让春天寂寞。你说对吗,哈利?”
那些许诺我们人间天堂的人,除了地狱却什么都没有带过来。
......
“你会喜欢这虚幻的温暖吗,哈利?还是迷恋着不温暖的现实?”
“是一群人狂欢的快乐,短暂的热闹一下。繁华落尽以后寂寥的收场,精神更加空虚了。”
......
“好像心口破了一个大洞。”
“我们在迷恋的是不存在的真实,是厄里斯魔镜填补着我们的缺失。”
“你说我说的对吗,哈利?”
那只洁白的手在空中像一块上好细腻的白瓷,它在空中轻盈的挥舞着。
就像一块洁白的纱在空中白的夺目。哈利叹了一口气。
他接过奥弗涅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不知道,但是此刻不会。”因为此刻有你在。
......
奥弗涅半睁着迷离的双眼,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睛,此刻里面失神的看不见明亮的颜色。
就这样坐着,不说话也很美好。
......
——她醉了。
哈利暗暗的想着。
......
最迷人的莫过于一个人低垂着通红的脸庞。
......
哈利感觉脸庞在发烧。
......
“你的脸好烫,哈利。”
奥弗涅轻轻感叹着。“你好可爱。”
......
哈利的脑海里冒出来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你最可爱”
还没来得及思索,
可思索以后还是想这样说。
......
他贴紧着奥弗涅的手心,仿佛这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实。
奥弗涅挣脱了几下挣脱不开,轻笑出了声,就像小猫在哼哼。哈利被可爱到了。
他低头看着奥弗涅不说话。大概是也醉了吧。可能?
奥弗涅磨蹭了半天才剥开糖纸,她把一块酒心巧克力举起。
哈利低头含了进去,酒浆的味道混合着醇厚的可可脂。
他醉了。哈利在心里默默地说。
......
两个人就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睡过去,等再醒过来天色大亮。
糟糕!哈利赶紧摇醒奥弗涅。奥弗涅和他起来惊慌的冲向楼梯。
在分叉口时,哈利忍不住回头。“早上好,奥弗涅。”
“早上好,哈利。”
奥弗涅摸着长发。在打过招呼后。轻巧的甩过头发,就像一头轻盈的小鹿。
......
还好两个人醒的够早,这个时候即便是勤奋的斯莱特林也没什么人在休息室。
“奥弗涅?”
身后诺特不确定的问着。
“早上好,西奥多。”奥弗涅有点尴尬,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打着招呼。
脸上一派镇静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只是刚刚从寝室出来。
“早上好,你这是?”诺特的眼睛打量着奥弗涅的周身,那双灰色瞳孔看的很深。
这身衣服不太像刚穿出来,带着皱痕。奥弗涅绝对不可能穿出来的。
她那么傲慢骄纵、穷尽豪奢。不可能穿一件衣服第二次。这件衬裙,不太对劲。
“我听说昨晚有巨骨舌鱼会游过湖底,特意来等了一个晚上。”
说着奥弗涅做作的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啊。我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撒娇式的伸了一个懒腰,“骨头好酸,我得回寝室了。”
“等下。”诺特叫住她。
“我没说过昨晚会有巨骨舌鱼路过游过。”
因为你喜欢,我才每次都妥帖的打听有关黑湖最近的讯息。
他根本就没听到过其他斯莱特林议论会有巨骨舌鱼游过。
为什么?他想问出那句话。
.....
“西奥多,你知道的我不想说出我的理由。”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不想让你发现任何不好的东西。”
“呐,早安。”奥弗涅头也不回的离开,衬裙的裙摆随着弧度旋成一片漂亮的单薄花瓣。
即便是不太庄重的衬裙,她都理直气壮的穿的这么高高在上,这份骄傲是她的底气。
她甚至一点都不在意,在斯莱特林穿着衬裙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就算这件衣服穿出来不太雅观,也不庄重又如何?
她是一贯骄矜保守的贵族小姐,衣履得体精致装扮才会出现在休息室里。
哪怕是一条手帕都会仔细熏香。此刻居然披散着头发穿着一条单薄的衬裙走在这里。
奥弗涅脸色不改的路过。大概是夜晚的酒让人头疼,她现在一点也不想伪装。
伍德的酒心巧克力——酒精含度太高了。她下次得亲自问问怎么回事。坏男人。
看着路过的斯莱特林女生投来惊讶的目光。奥弗涅没有任何解释。她也不需要解释。
谁规定必须要在衬裙外面套上正式的裙子才能出门呢?
这里是斯莱特林,贵族林立的斯莱特林,而她毫无疑问是这里的中心。
如果说这里是深谭,那她就是最幽深的那汪水。幽深不见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