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感觉小鹿在乱撞,心脏砰砰的撞击。他紧张的说不出话。
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的。他怕惊醒少女。也怕一场甜蜜消弭的酣梦。
让他梦的久一点,那样就不会痛。
他还胡思乱想着,思绪漫及空气,他感觉有点焦灼。奥弗涅已经带着甜甜的笑意贴近。
“厄里斯魔镜啊厄里斯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她几乎贴近到哈利的脸上。那双宝石一样闪亮的眼睛里,哈利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奇异的平静了下来,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就像橙香一样的花瓣在漫空起舞。簌簌的落在他的心头。
“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像肆虐的风猛然打落凌乱的花瓣,雨打芭蕉叶子。
翠绿在细雨濛濛中混茫不清,带着漫起的烟雾和山岚的气息,和着巧克力朗姆酒的香气。
“你最美丽。”
奥弗涅心满意足的放下哈利的脸,躺回在毯子上。只留哈利一个人怅然若失。
这种不负责任的胡乱酒话,总有一个人会当真。
这次两个人躺在这里并没有看镜子。哈利也第一次放下了对父母的执念,开始思考别的事情。
他拿捏不准奥弗涅的想法,只能搁置不想。有些事情如果想不通,那就不要。
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不差一这件事。
......
第二天,两个人倒是及时起来了。可能是昨天在休息室的遭遇都不太美妙。这次起得很早。
在互相道了早安以后分头离开。少女仿佛没有一丝阴霾,昨夜的醉话早就忘了个干净。
......
“早,奥弗涅。”诺特不紧不慢的合上了一本书。
奥弗涅打量着他的穿着,袖扣还是昨天的那副。看起来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
事实也正是这样,他在这里等了一夜。包括目送她离开休息室。
那个时候岩浆壁炉早已熄灭,幽暗的灯火下奥弗涅轻快的离开。
只有诺特看着她幽幽的倩影,最终还是选择什么都没做。有些事拆开就不好了。
奥弗涅好待以暇的看着眼前的诺特。“早,西奥多。”
“你去了哪里,看起来很开心。”诺特就像是不经意的提起。
“我想这个应该和你没关系。”奥弗涅轻慢的回着。
她眉眼间有了一点疏离。
“我想知道。”诺特的语气认真起来。
“我也想知道,这个很重要吗?”奥弗涅不紧不慢的讲着。
“对我很重要。”
“哦,可是对我不重要。”奥弗涅摆弄了一下指甲。
她凑近捏住诺特的下巴。“亲爱的,别问那么多。女人还是有点小秘密才可爱。”
“你说是吧?”她浅浅的笑了一下,看起来还是一贯的温柔甜意。
可是诺特听出来她想要对方住口的意思。
“是因为玫瑰都带刺吗?你刺痛我了。”
“玫瑰很漂亮啊,那是她的特权。”
奥弗涅手里的力气收紧,诺特的下巴被抬高,有了一点青白的印子。
感受着下巴的收力,诺特把手搭在书上。这朵玫瑰实在不谦虚,可她的确过分美丽。
值得被骄纵。
“不想太难过的话,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不要太期待。”奥弗涅松开了手指转身想离开。
诺特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了回来。
“我想你心里清楚,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无论牺牲多大,无论何时,我都愿意。
我写这段话不是要你感激我,因为你永远不会真的需要我。
但是你在孤单寂寞时,想想我这段话,也许能够减少孤单的感觉。
虽然你伤了我的心,但我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这出自《小王子》,奥弗涅不意外的低头看了一眼诺特膝盖上的书籍,正是这本。
好端端的,看起童话做什么。好像有那个大病。
“我不会以爱之名束缚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只希望你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想起我,并为我拒绝一些人和事。”
诺特意有所指。
“嫉妒的起点是因为人对自己脆弱的隐忧。亲爱的,你是不自信吗?”
奥弗涅倚在诺特的怀里丝毫不紧张,手里摩挲着他侧脸的轮廓。就像游走在危险的边缘。
“我对自己很自信,我对你不自信。”诺特抓住了她的手。
这注定是一场极具张力的情感较量。
或许他需要学习一下“entrancingenchantments”迷幻魔法。
他需要一点浪漫的紫色。
“爱的反义词是遗忘,你只要知道我不会遗忘你就够了。”
奥弗涅起身毫不客气的抽离。
“就算我遗忘你,你也会为我梳头发吧?”奥弗涅歪头看着诺特。
诺特从书下面抽出梳子晃了一下展示给她。奥弗涅满意的点点头回了寝室。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段回寝室之前的小插曲。
......
我们涅涅,冷酷无情女海王一枚吖~直接扭转话题答非所问了属于。
这个算不算修罗场啊,四两拨千斤。就解决了鱼塘的隐患。给你们翻译一下:我是出去耍了,你不会是不自信吧?对姐别太期待。我没遗忘你已经很好了。就算遗忘了你也会继续当梳发工具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