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次的仓促,伍德事后几次在教堂等奥弗涅无果。
最后和父母选择回了伦敦。
有人离开就会有人过来。阿修斯放假了。
看到奥弗涅寄来的信说在梵蒂冈,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这几天奥弗涅也一直在练习着三大不可饶恕咒。
对象是火龙们每天的食物。本周下午茶是来自西伯利亚草原的野兔。
击中疾速奔跑的兔子是一项很有挑战性的活动。
只是几次她就顺利掌握了夺魂咒。但是钻心咒和杀戮咒的精准度并不高。
阿瓦达啃大瓜的失败在她意料之中。但是钻心剜骨会失败是她没想到的。
她在花园里对着一只蚂蚁苦恼。那只蚂蚁在被魔咒击中后,只是挣扎几秒。随后就恢复了。这让奥弗涅很挫败。
阿修斯见状握紧妹妹的手。他左手握住奥弗涅举着魔杖的手。
“crucio会让被击中的人感觉全身上下都刺骨作疼。那感觉痛不欲生。”
阿修斯贴近妹妹的耳朵。“有些人甚至会发疯。”
他右手顺着肩膀划过,和奥弗涅十字交叉。
“就像一千万根针扎穿皮肤,像刀子一片一片剜下血肉。”
他抱紧妹妹,用着不可抗拒的力气带着她的手臂,将魔杖指向不远处的树。
“你得开心才行。你要因为他人承受痛苦而发自内心的快乐。”
“一种迫切的伤害他人的欲望。”
随着阿修斯的低语,奥弗涅只觉得被攥住了呼吸,她手心开始冒汗。从魔杖传来的温热让她有点紧张。
“cruciatuscurse。”
一道光从杖尖弹射出,鸟群四哄而散。魔咒直直的击中其中的一只鸟儿。
它在空上费力的挣扎,喉咙里挤出凄厉的声音。一头栽倒在地上。
奥弗涅惊魂未定的看向哥哥,那串尖锐的惨叫让她脸色有点发白。
“亲爱的,适应它。这不是对生命的剥夺,这是一种必要的手段。我们要保护自己。”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动,就像是恶魔的蛊惑。奥弗涅不由自主的随之举起魔杖。
杖尖甚至微微颤抖,它为黑魔法的强大而兴奋。
“看着,necromancy。”阿修斯抽出自己的魔杖,对着脚下那鸟儿的尸体一点。
那只鸟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珠上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霾。却作着鸟儿的姿态。
它在地上叽叽喳喳的蹦跳着,仿佛一只再正常不过的雀儿。只是略微僵硬的肢体动作出卖了它。
“招魂术。一种唤醒死者的黑魔法。”阿修斯轻飘飘的讲着。
他觉得掌握这项咒语非常有必要。一个强大的黑巫师会制造出阴尸或僵尸为他们服务。
事实上黑魔王就曾大批量的制造出阴尸,在魔法界闻风丧胆。
“这是你在德姆斯特朗学到的吗,哥哥?”奥弗涅艰难的发问。
“如果你把它称之为学习,那么我回答‘是的’。”
阿修斯淡漠的收回魔杖,捏了一下奥弗涅的脸。
“黑魔法并不邪恶。它在于巫师怎么使用它。它会让你更加强大。”
“一个没有足够威慑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家族,就像抱着金子招摇过市的婴儿。那些豺狼总想撕咬一口血肉尝尝味道。”
阿修斯意有所指。
“善良是在绝对安全后的施舍,不是自己岌岌可危的时候还惦念别人。”
奥弗涅怔怔的看向阿修斯。
“明天我会教你阿瓦达索命。你今天累了。如果觉得难过,可以去外祖父的私人祷告室为这只鸟儿祈祷。但愿它下辈子飞的够快。”
阿修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具鸟儿僵尸。他还没对飞禽的使用过招魂术。
他操控着那具僵硬的小身体,用鸟喙狠狠啄向地上的石块。
以卵击石,鸟喙被砸的鲜血淋漓,可是鸟儿并没有任何停顿。它越发用力。直到把鸟喙狠狠地砸进脑壳。圆乎乎的脑袋磕的脑浆溢出。
看着血肉模糊的画面,阿修斯无动于衷。
他牵着妹妹走向前。
“莎士比亚说过,‘宽容大量的人,背后不多生一个眼睛;心肠太好的结果不过害了自己。’回去你把《雅典的泰门》再读一遍。你最近懈怠了功课。”
奥弗涅看着那一处。而阿修斯似乎并不打算停止。
“我们不会主动攻击任何人,但是你得学会这种攻击方式。这不是什么残酷的东西。我亲爱的小妹妹,这是保护你自己的方式。”
那抓耳的男低音就像是一种蛊惑,让人不自觉的跟随着他的想法去认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