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弗涅静静地靠在布雷斯的身上。布雷斯乐得当个人形枕头。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群学生们哄闹着进来。两个人随即起身分开。
奥弗涅端坐着,拿起一杯桌子上的红茶细细品味。少女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古典忧郁的美人,散发着清冷的味道。
几个斯莱特林看到奥弗涅安静了一瞬间,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大声讨论着。
奥弗涅借着喝茶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来是比赛突然取消。
斯内普教授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黑压压的,“肃静。”
声音并不大,但平稳的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这才停止哄闹,给自家院长让开了一条路。
斯内普教授走得凛凛生风,脚边的黑袍似乎都夹卷着怒气。
他站在圣台上,随后优雅的转身。
“学校里又发生了一起攻击,魁地奇比赛取消。所有学生今天开始六点钟以后都必须待在公共休息室。别让我知道哪个学生敢不听话。不然我只能给他服用一剂巴费醒脑剂。”
“我相信以在场每位的智商不会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从今天开始每次上课都会有老师护送你们这群小蠢货去上课。晚上不允许有任何活动,待在休息室里。随便你们做什么都行。”
“最好好好利用休息室里的魔药坩埚,好叫我批审作业的时候没有那么想要为你们空空的大脑难过。”
说完他皱着眉头离开。只留下一群鸦雀无声的斯莱特林们。
等他离开公共休息室,明显能听到有人终于敢大声的喘息。
斯内普教授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达芙妮和潘西这才从人群里找到奥弗涅。身后跟着臭着一张脸的德拉科。
通过其他几个斯莱特林女生的叽叽喳喳奥弗涅才还原了整个事情经过。
原来是又有学生被攻击了。通过她们描述的大门牙和蓬乱头发的泥巴种,奥弗涅确认了是赫敏。
私下里斯莱特林们对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们充满着不屑和鄙视。
......
夜晚,奥弗涅通过双面镜叫了几次哈利。可是始终没有看到他出现在镜子里。
她知道,哈利还是去找海格了,有些事情的运转根本无法阻止。
冥冥之中就像有一只大手,推动着一切的进展。
她坐在岩浆壁炉前,静静的注视着跳腾着的岩浆。
滚烫的岩浆时不时跳出一两点火星,不过地毯似乎有魔法保护,完好无损。
此时已经是深夜,奥弗涅还在等着哈利的消息。
她不安地问着系统。“日记本现在在谁手里?”
系统掰着手指想了一下,最后有点不确定。“大概是哈利或者金妮吧。”
“那就是金妮。”奥弗涅一口咬定。
系统耸肩。“还差一个支线任务,你这个学期的任务就做完了。你什么时候做完?”
“我不是已经弄清楚纳西索斯的异样了吗?”奥弗涅不解。
“还没完全弄清楚哦。”系统小声的提示。
黑暗里伸出了一只手臂。他从身后轻轻环住少女的脖颈。
“我的女孩,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人凑到奥弗涅的耳边低语。
奥弗涅只觉得热气拂过的耳廓,皮肤带着颤栗。
她镇静的转身。“晚上好,里德尔先生。”
那人嘴角带着傲慢的笑。“别叫的这么生疏,表妹。”
“我们可没什么关系,里德尔。”奥弗涅从善如流,调整了称谓。
“是你告诉了你父亲。”里德尔肯定的讲着。
“我的好兄弟给我寄了信,真是久违的朋友问候。多久没人关心我了。”
那语气真不像在诉说和朋友久违的喜悦。“我还以为人们把我忘光了。”
他阴沉的目光停在奥弗涅的脸上。“那件东西......”
奥弗涅快速的打断。“已经处理好了。”
“我就知道好女孩值得我的信任。”他神秘的笑了一下。
“另一个‘我’分裂了七个魂器,其中两个你已经知道了。”
“他总喜欢玩弄这种把戏,彰显自己的高贵。剩下的五个我已经吸收了两个。其他的我还需要一点小帮助。”
“暑假我会和你一起回家,到时候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他用着贵族喜欢拖长的咏叹调,慢悠悠的讲着。
“回家的事情你需要和我爸爸征求意见,我也决定不了,你需要我做什么?”
奥弗涅深吸一口气,少女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和他每讲一句话都有着巨大的压迫感,这种感觉糟透了。
他太危险了,奥弗涅大脑里无时无刻释放信号是叫她赶紧逃。
从摸到日记本的那一刻,她就成了共犯没得选择。
里德尔优雅的摆手,深绿色的校袍套在他的身上带着高贵的美感。
“征求?我从不征求别人的意见。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至于做什么,我想你已经很熟练了。”
他靠近少女,伸出手掌把她抚平衣服的褶皱。轻佻的摆弄她的长发。
“美貌是最好的武器,利用你的特长去影响那位救世主吧。”
奥弗涅再也扛不住这股窒息的压抑,在他的施压下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从袖子里抽出魔杖指向里德尔。
“法利家族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你利用我,我不介意成为工具。但我要知道我能得到什么。”
父亲教导过她谈判的技巧,越在危急的时刻越要保持头脑的高度冷静。她毫不怀疑如果拒绝他,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杀掉。
人的脆弱是一种负担,会把人压得透不过气来。所以越是眼前此刻,保持强大斗志越是必须的手段。
“我总要见点好处。”越是劣势越要抬高索要的筹码。她想着父亲的话。
她脑海里浮现起亚历克斯平静的口吻。、“你要记着,越是慌乱的时候,你越得沉住气,否则会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收拾。”
这个时候不能谈及自身的保全,而是要让对方见血才行。
“没有好处那么就无法驱使。我要让我无法拒绝的好处。”她抬高声音。
“好处?”他疑惑的开口。下一秒轻蔑的笑了。
“我要杀了你!”他抬手举起魔杖。
奥弗涅丝毫不惧,少女眼中的锐利毫不掩饰。
“你尽管杀掉我。我父亲会把你的存在告诉黑魔王。我很高兴你为我陪葬。”
那双森恶的眼睛围着奥弗涅的脸上打转。直面他的动怒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你再用这双令人作呕的绿眼睛看着我,我就剜下你的右眼送给你父亲作晨礼。一个死掉的女儿或许会让他失去理智做下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但我想送给他一个残缺的洋娃娃,他应该很乐意。”
面对少女的挑衅让他无比愤怒,怒火甚至让墙上的照明火炬都变成了燃腾的绿色火焰。
“你尽管去做。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好处。”如果有足够的好处,法利就敢冒绞首的危险,践踏人间一切。
“你最喜欢这种仆从不是吗?”比起忠心耿耿的下属。我猜你更喜欢贪婪的奴隶。”有弱点意味着好控制。
“你难道要我无欲无求?你敢放心把事情交给这种圣人吗?”
少女的眼睛里映着墙边的火焰,跳动着意味不明的光。
里德尔果然放弃了刚才的想法。感受到那股阴冷粘稠的目光从脖子上离开,奥弗涅心下微定。
里德尔傲慢的开口。“从来没有人这么狂妄的跟我讲话......”
“那我就是第一个。”奥弗涅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