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看见幼年的自己牵着一双手。
她头上戴着白头纱假扮新娘,阿修斯就站在一边。两个人在海边的沙滩上捏着泥娃娃。八壹中文網
“你看,大儿子,二儿子,小女儿。”奥弗涅点着泥娃娃数着。
他们在玩扮家家游戏,阿修斯的身份是丈夫。
他给妹妹的脸上擦着泥巴。“你说得对,妻子。”
幼小的奥弗涅笑了。
她看见自己抱着哥哥,走到哪里都要阿修斯抱。大人们取笑她的粘人。
而她大声辩解这是她的丈夫。其实阿修斯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种想法。
奥弗涅不忌讳男女之别,她穿着睡裙钻进哥哥的被窝。抱着哥哥睡,牢牢的缠在他的身上就像八爪鱼。
阿修斯默许她的一切,阿修斯沉静而温和。奥弗涅天真烂漫,她每天黏着哥哥。口无遮拦的讲着“最爱哥哥,哥哥是最好的丈夫。是她的新郎。”
克里斯蒂娜分了一点精力关注博克家的兄妹,可以说是阿修斯带妹妹长大。奥弗涅的生活里充满了阿修斯的身影,她的每个时刻都有阿修斯参与。
奥弗涅看着克里斯蒂娜关照那对兄妹,而阿修斯牵着她的手。
“你会永远爱我吗,哥哥?”
“我会。”
“你会一直陪我吗,哥哥?”
“我会。”
“你会永远在身边吗,哥哥?”
“我会。”
也许亲人之间就像看见另一个自己,他们永远同频,永远理解彼此。
这好似在镜中看见另一个自己。
阿修斯在阳光的午后给妹妹朗读着《罪与罚》。
“母亲啊,妹妹啊。我曾经是多么的爱她们......”
“那你现在爱我吗,哥哥?”奥弗涅打断他的朗读,天真无邪的笑着。对着阳光比划着手指。
“当然爱你。”阿修斯温柔的亲了一下手指,继续朗读。
“为什么我现在住恨她们呢?我无法忍受她们不在我身边......我吻了她一下......”
奥弗涅咯咯的笑着,“这书真有意思,你吻我一下,哥哥。”
阿修斯乖乖遵命,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对,我恨她们......一种生理上的憎恨。我记得我拥抱着她,心里却想着......如果她知道了我会告诉她一切。我真有可能是这么做的,我们是......一模一样的人。”
他低头看向妹妹,她的还在捏着手指,仿佛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是他带大的小姑娘,长成了他喜欢的模样。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塑造了她,和他预想的一毫不差。
按照他所想象的路线走下来,向他的世界靠拢,他们完全同频,连呼吸都交缠着如此亲密。
“继续念呀,哥哥。”奥弗涅抬头疑惑的摸摸哥哥的脸。
阿修斯收回心思,继续读着。“总之。我一见倾心,坠入情网,当然这种事情是不以我们的意志所转移的,因此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他说不这种心思是什么时候展开的,又将到了什么地方。是小姑娘全身心的依赖,也是她无时无刻都需要自己满足了控制的欲望。
“全部的问题在于,我是个恶棍,抑或者是个牺牲者?”
阿修斯缓慢的朗诵着,这种难以为继的情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她娇气的吵嚷着要跟自己一起,还是抱着她教她弹奏钢琴。是每日每夜拥抱在一起,还是她举着泰迪熊要玩‘新娘游戏’?
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做新郎,这是按照他的想法塑造的‘新娘’。有血缘的人会爱上另一个‘自己’。
“嗯,是个牺牲者又怎么样呢,我当然建议我的意中人和我一起逃亡美国或瑞士。也许是我对她最尊敬的感情而且想让我们都获得幸福!”
“哥哥,我要带你逃离!我们去美国或者瑞士吧。这样我们就能结婚了。”小姑娘笑嘻嘻的讲着,仿佛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要和哥哥一辈子不分离。”
是克里斯蒂娜的分心,让奥弗涅和阿修斯每日腻在一起,阿修斯是她最重要的部分。小姑娘天真的希望哥哥常伴。
“要知道......理智总是服务于爱情的,也许我更多的损害了自己.....”
他指着书上,慢慢的讲着。没有回应妹妹稚嫩的玩笑话。
你是我的森林和汛期侵水的土地,是形形色色的城市寄托梦的别离。
他欠下了一个来自涅仁市一个希腊人的债。
有些念头和行为,一旦开始就无法控制。她是这样的单纯,无条件的依赖着我。而我是这样的下流,抱着这样的念头。
阿修斯的手指蹂躏着妹妹的唇瓣,她是这样的天真。
我想逐字逐句投映在你整洁的床沿,
你困倦中闭眼睡着闻到了月亮的香。
如果无法在黄昏之前得到你的浅予,
几百公里外撕裂的伤疤融化成火花。
就像细蛇缠绕着手掌,他的犯错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心头燃烧的火苗带着无限可能。纵使挽留蛇在手指的盘绕,却只会咬破掌心啜血日夜。
他把被子给妹妹细心地盖好,她不自知的暧昧总是让他如此多想又困扰。
我爱你深情款款,这爱害我不余遗力。
这幅画叫《悲伤的人》
涅仁市欠下的债指:
(阿斯帕利亚,古希腊时期的外邦女子。在风月场所。当时风月场所兼具沙龙中心和舆论中心,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等都会去。伯里克利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当时的《雅典法》规定,即便外邦人加混也不能获得城邦的合法身份,她以情妇的身份持续到伯里克利死为止。值得一提柏拉图甚至都记载过这个女子,而伯里克利著名的《在殉国将士葬礼上的演讲》也似乎出自她手。并且伯里克利还算个男人,先离婚再和情妇在一起。没有隐瞒妻子。多年以后雅典大疫,前妻和孩子染病去世。伯里克利不想自己的财产到别人手里。经过重重公民大选,阿斯帕利亚的儿子获得了继承权以及合法身份。阿斯帕利亚没得到合法身份直到他死了。不过不要紧。阿斯帕利亚嫁给粗俗的一个羊肉贩子,并且几年之内就把他打造成了一个政坛名流。帕姐:大嫂永远是大嫂,我选谁谁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