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特么装傻。这弟妹我们认下了,你别特么说你不喜欢她。”
我叹了口气,笑道:“我是挺喜欢她的,你们也挺喜欢,因为她漂亮,对吧?”
挺子和胎爷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漂亮是漂亮,越漂亮越困难啊。”我耸耸肩,继续道,“我不了解她,她不了解我,你们更不了解她。她?太难了。”
“难?你……”胎爷脱口而出道。
“胎爷!不一样……”我道。
挺子倒是很快明白过来,毕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所以要拼命啊。”
我不置可否,也不说话,默默进了卧室开电脑。
两人跟着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和我告别。
我举手向后摆了摆,回头看了下床下的纸箱子,又叫住了他们。
“帮我把这个带出去扔了。”
挺子打开纸箱子,笑了。
“你小子这点儿道行,能瞒过我?”
我背对着他们,笑了,自己都觉得很尴尬。
胎爷看着纸箱子,使劲儿抠脑壳:“这碗盘挺好的呀,扔了干啥?还有你俩是啥意思?”
挺子哈哈一笑,一手抱箱子,一手搂胎爷:“走吧,胎爷,你知道个毛线。洛子,挺好的。”
有些东西,该扔的就扔掉吧。
苏念欢回来了,我一看她那表情就觉得没好事儿。她笑容很甜,但应该带着毒。
果然,我猜对了。
“洛洛哥哥,我有事儿求你。”
“笑笑妹妹,我没能力帮你。”
“洛洛哥哥,我确定,你可以帮我的。”
“笑笑妹妹,我问问,这回钱还是命?”
“还是都不要,我要你的人!”苏念欢捏着下巴看着我,一脸奸笑。
“虾米?你要干嘛?”我双手环胸,一脸恐惧。
“我也要开个店子了,你来帮我,我们一起挣钱。”苏念欢脸上堆着笑,像是个专业拐卖俊男的皮条小姑娘。
“开店?做什么?”我好奇了。
“花店,我老本行。”苏念欢道,“怎么样?来帮我吧,给你发工钱。”
“花店?老本行?”我扁着嘴,幽幽一笑,“怎么想着到成都来开花店了?怎么,老家那边做不下去了?”
“放屁,”苏念欢听我这么一说,冷哼骂道,“生意好着呢,就是不想做了。”
“我知道你是出来散心的,玩一段时间就得了呗。”我摇摇头道,“我帮不了你,我完全不懂。我读书的时候有个外号叫摧花狂魔,你还敢让我帮你开花店?”
“哈,哈,哈,哈。可拉倒吧。”苏念欢口水都笑出来了,“就你还摧花狂魔?摧得什么花?”
我哼道:“你管什么花?要做你自己做,我没精力帮你。你也知道我要码字,还要去火锅店帮忙,还要做饭伺候你个小祖宗,哪有时间?”
苏念欢瞪大了眼睛,又忽闪忽闪眨了两下,道:“我倒是觉得你有大把的时间,火锅店你一去就呆坐一天,啥也帮不上。剩下的就晚上码字而已。”
“码字儿这事儿,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灵感一来,我就是拉屎都能拉一章出来。”我没好气地道,感情我在苏念欢看来就只是一个闲人而已。
不过我自己都笑了,我特么不就是个闲人么?
“别说那么恶心。”苏念欢装模作样的轻轻扇了几下,皱着鼻子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打算开花店。这几天把位置都看好了,都谈得差不多了。我资金上有些紧张,但无论如何我都没理由向你开口,所以……”
“所以你就试图让我给你打杂?”我笑了笑,语气稍微有些冷,“因为我一直以来给你的印象就是廉价甚至免费劳动力,我善良没脾气,软弱好欺负,任揉捏不反击,被侮辱不抗争……”
听我这么一说,苏念欢表情瞬间凝固,脸刷地一下白了,再然后,眼睛一点一点就红了。她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地盯着我,嘴唇轻咬让面部绷紧,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洛洛,请别误会。”苏念欢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本就明亮的眸子更加晶莹,“请你听我解释,之前家里出钱让我开花店,说实话,我做得还是不错的。但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把花店关了,用攒下的钱四处游玩,一直到现在。”
我静静听着,心里大概冒出了二十多种可能性。有一种可能性最大,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猜对,皱眉道,“你不要说你是离家出走?”
苏念欢一愣,将泪痕拭去,没有说话,只是翻了个水汪汪的白眼,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说对了还是错了?
过了一会儿,苏念欢用她刚买的杯子倒了水,捧在手中,小口小口地喝:“攒的钱,我花了一部分,目前剩下的不多了。我并不是很想回山东,如果不找事情做,肯定是不行的。”
“不会去上班么?你要是去应聘,不知道多少公司会抢着用你呢。做网红也行,你这条件,美颜都省了,妥妥的纯原生态美女,不知道要秒杀多少真假碧萝姐碧萝妹,说不定还能平步青云当艺人进演艺圈儿呢。怎地?嫌打工丢人啊?”我认真地建议。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苏念欢拢了拢娇丽的妹妹头,“嘿嘿,请允许我装个**……行了行了,反正你一定要帮我……”
我摆摆手,转身进了卧室。
我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门口停止,片刻之后又离开。
可以想象,苏念欢站在我卧室门口,犹豫踟蹰,举着手想敲门又不敢,然后气鼓鼓地回到自己卧室……
关我屁事。
我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美女。
的确,厚颜无耻的人我见得多了,挺子是头一号。但像苏念欢这样的大美女儿,居然也不遑多让,确实难得。
苏念欢大早来敲我的门,说给我煮了早饭,隔着卧室门我都能感觉到她的讨好与谄媚。
对此,我只是嗤之以呵呵,我信了她的邪。
古人云,听她说,背心儿都要落,听她吹,摇裤儿(内裤)都要飞。
看着那桶老坛酸菜牛肉面,以及那桶香菇炖鸡面,我只能仰天长叹,古人诚不欺我啊。
我收拾妥当,端起老坛酸菜就往屋外走,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泡面,配不上我的谢谢。
临近中午,苏念欢发来一个色迷迷流口水的表情,我知道她又饿了。
我只回了个“自己解决”,便帮着胎爷搬椅子。
昨晚生意还将就,挺子很晚才回去,这会儿都还没有来。
就着员工餐吃一顿早午饭,陆陆续续就来了几桌客人,胎爷便去忙活去了。我拿着笔,坐在角落里忙自己的事情。
下午两点多,挺子来了。
三个人开了个碰头会。主要是针对会员活动,以及才艺节目活动的相关事情。因为是第一次,所以二者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