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祈沐出来,本郡主为了他倾家荡产,怎么见一面都不敢吗?”
唐锦绣说着甩了一鞭在地板上,地板刹那间擦出火花。
看热闹的人,心一颤,头皮发麻,他们这位郡主天生蛮力,若用在上阵杀敌上,必是一名猛将。
可惜了,用在儿女情长上,就是蛮横无理了。
“郡主呦,不是爹爹我不让你见祈沐,而是祈沐有客,现下不便见外客,要不你改天再来呗。”
鸨爹拿着镶嵌着金丝的折扇,轻轻地扇动,手上青筋根根分明,脸上带着病态的白。
甚不在意的随意敷衍道。
看热闹的人见怪不怪,谁让人家有资本呢!
这梦浮生老鸨,背后可是有大人物在撑腰。
撑腰之人是谁,他们虽不晓得,只知是他们惹不起的!
梦浮生的花魁向来是卖艺不卖身,要是这位郡主追求的是哪一位花魁,都为一段佳话。
毕竟花魁不仅身价高,还风雅识趣,就算比起大家公子,那也毫不逊色。
偏偏她看上的是花魁中的另类。
朱唇万人尝,玉枕万人枕。
眉间一点朱砂,潋滟生姿,一举一动间皆是勾魂摄魄。
这样的人也就只是玩玩,哪能当真,别看宗室之人以唐锦绣所不耻,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可没少亵玩。
心照不宣罢了。
要说这祈沐可真是人间绝色。
要不是十五岁时出了那样的事,如今恐怕高不可攀,贵不可言了。
哪能轮到她唐锦绣纠缠。
可那又如何,还不是他们睡不起的。
“不过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本郡主看的上他,是他修来福份,真是不识好歹。”
“我呸!”
唐锦绣啐了一口水。
他们就说吗,这才对吗!
唐锦绣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唐锦绣。
有一个贵族惯有的毛病,不过玩玩,哪能当真。
自从唐锦绣上个月为追求祈沐以来,万般呵护,就如同瞎了聋了一样,听不到他人的流言蜚语,眼里心里只有祈沐一人,为他不惜散尽家财。
如同丧家之犬。
五十七天,整整五十七天呀,各大茶楼座无虚席,听的都是有关于,唐锦绣百折不挠,挥金如土,为搏美人青睐。
为此她们茶钱都掉进了不少,每天还吊着她们的胃口。
偏她们还甘之如饴,打了鸡血一样,更追下一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言外之意,若想知道大榆唯一封地的郡主能坚持到几天,欢迎明天再来。
经过说书人添油加醋,胡编乱造的道说。
他们真真信了唐锦绣是个痴情的人。
都城从此又少了个郡主,留下那繁荣的襄州,都中多少郡主眼都热了,就盯着这块肥肉能降到自己身上来。
郡主们烧香拜佛,虔诚上天保佑她们。
当然光拜佛可不行,毕竟要是若拜佛成了,她们带发修行都成。
她们可能没有那个好命呀!张着嘴就能享受天上掉馅饼的事。
于是她们明争暗斗,喙头有了,就坐山观虎斗,看襄州花落谁家。
这茶楼说书的,郡主们可没少推波助澜。
近日来庙里香火盛旺,就连只有他们这师徒二人的小庙也受益不少。
侍子,婢女络绎不绝,只为求代自家郡主谋个好前程。
声名在外的寺庙,更是门庭若市,来拜佛的人络绎不绝。
不管真拜假拜,香火钱是拿到手软,和尚点头哈腰,笑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