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我就送你到这了。”
街上灯火通明!
姚初下了马车后,提起一个大包裹:“多谢老林款待,我这就走了。”
“那闲暇时,妹子可要来找我玩呦。”林刀不舍,这么快就要分开了。
“一定再来,老林回去吧!”
“我可真回去了!”
“回吧!回晚了你爹会担心的。”
亏得林刀是个心大的,也没怀疑姚初的身份,只当她是个富家小姐,座在摄政王府附近。
姚初回了王府后,鬼鬼祟祟提了个一包裹的事不翼而飞。
“主子,二夫人失踪了两天,刚回来就提了个大包裹,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主子。”
夜弦一想,一定是有事。
“什么事,你只需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其它的事不需你管。”
夜弦一听,妙呀,“好的。”
他是真不想管,嘶,可真痛,他昨天经过九宵园时,看到娇凤的翅膀秃了,笑出了声,被娇凤给挠了。真是不值得!
也不知是哪个好汉拔的,要是知道就去拜把子了,拔娇凤的毛,这事,他老早就想干了,只奈何没有胆子!
他现在要去哪里,说来奇怪,自一个月前他就感觉主子不正常,人还是那个人,但他总觉哪里怪怪的。
姚初出门,主子也不派暗卫跟随,任由她自生自灭,姚初失踪了两天,主子也不派人去寻,夜晚回来时,也不惊讶!
一切就如本该如此,说不在意,主子一心都扑在姚初身上。
说在意,姚初出门也不派人暗中保护。
夜弦是猜不透了!
“包裹就放这儿!”十一把包裹放下后,很是好奇这里头都是一些什么书,能让府中出了名的懒骨头失踪了两天!
“不知,二夫人包裹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书!”
“你还小,这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姚初往椅子上一坐,鞋一脱,拿起桌上的橘子,就要往嘴里送。
送到嘴边,看到两只脚,瞬间就没胃口了,才走了这么点路,脚就起泡了。
“你出去!”
姚初往门口一指,十一识趣的出去。
“把门带上!”
十一关了门后,往院子的梧桐树上跃去,真是有惊无险。
要是被二夫人知道,他发现了二夫人包裹里的书全是房中术,她会不会灭口!
十一脑子里天马行空,他不小了,也是时候娶媳妇了,要不趁二夫人不在时偷偷进去摸一本出来。
此计可行,他就瞄一眼,瞄完后就放回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室子里,姚初把包裹解开,不知从哪本开始看起,全然不知,书已经被院子外的十一给惦记上了!
《育儿三十六计》不妥,听起来太矫情了。
《为人母必学之道》还是不行,她有些排斥。
《潇哥为你讲,小儿的心理变化》就这本吧!
姚初翻开第一页,不行,这本书太正经了,对元雾没用。
姚初把书扔了后,又继续找下一本。
《缺少爱后,我逆袭了》这本,像小说。
姚初拿起,往软榻上一躺,翻开第一页后。
尺度真大,小说还能这么写!
书中大意说,主人公生来爹不痛,娘不爱,被买到小倌倌后,老鸨给他取了个艺名,妖夭经过各种调教,长弯了。
妖夭有一颗抠脚大汉的心,却长的弱柳扶风,肤白貌美。
不甘心一直处于下风,直到有一天,京城来了个王爷,这王爷生的魁梧丰凡,二十岁了还是个处男,有传言说这王爷不举。
妖夭一听,机会来了,要是缠上了这王爷,从此他就能远离贱藉,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不用再看别人眼色了。
他使尽浑身解数,去勾引,没用,王爷还无动于衷。
妖夭第一天勾引,虽没有用,第二天,第三天。王爷照样来,妖夭知道,这王爷对他还是有几分意思!
半年后,妖夭清心寡欲,都半年了,王爷还是那样子,妖夭就像只跳梁小丑,在他眼前到处蹦跶。
妖夭不干了,但他又没法接客,半年来妖夭在他人眼中就成了王爷的专属,谁敢动他!
王爷又不给他个准信,还天天吊着他。耐心也磨没了!
他试图跟王爷讲道理,还是无果。
不想一觉醒来,就在马车里,王爷抱着他,浑身滚烫。
从此小倌倌少了个小倌,京中多了个男王妃,妖夭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后续,还有个后续!
姚初双脚发酸,把书一扔,又继续找下一本。
唉,《哄孩子的正解》就这一本了!
姚初把放在枕头底下,看着包裹里的书犯难,这些书她要怎样拿出去扔了!
算了等过几天,再拿出去,若不然就被人给盯上了。
姚初把扔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放进包裹里,一系,把包裹推到角落里,去开门,拿了个木盆,穿着木屐,在水井里打水。
夜空璀璨,王府就这点好,独人独户,互不干扰。
懒人的乐趣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十一在树上,抱着树枝,就怕被树下的姚初发现了,他爬上梧桐树已成本能,谁想,姚初在屋里那么久时间了还出来。
姚初洗了脸,又拿起旁边的一个银盆,舀了一瓢水,泡上脚,往竹椅一躺,闭目养神。
十一从树上下来后,蹑手蹑脚想远离姚初。
“老夫,看诊多年,也没见过如此脉象!”白太医心中称奇。
不过几天,这小公子的脉象就与常人无异了。
“小公子身体恢复了的差不多了,我给他开几副药按时吃。”白太医开了几张养胃的药,他作为一个太医,是不是无能了些。
元雾趴在门口偷听,他的身体他是知晓的,已经烂透了,如今太医说他没事了。
真是奇怪,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他头上的簪子,他可记得那个摄政王看到他头上的簪子盯了好一会儿。
还在没头没脑的说了句,都是命,元雾摸上头上的簪子。
“元雾这是做什么,偷听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事哦!”
姚初进到门口,就看到元雾摸上骨簪,捏着元雾的脸,把他抱起来,还没娇凤重呢,得好好养着。
元雾紧紧抱着姚初的脖子,膈的慌,跟木棒夹在脖子上一样,不用想脖子都红了。
“元雾可别让人把头上的簪子拿了去,这簪子稀罕的得,是姑姑借来的,到时要物归原主的。”
元雾抱着姚初脖子又紧了几分,从来没有人如此抱着他,还温柔细语!
无助,茫然,眼中发红,他是不是应该要哭。
“想哭就哭吧,不丢人。”
姚初哄道,书上说,要小孩子顺从自己的心。
元雾在姚初怀中哭泣,鼻尖通红,他才没哭呢,都是这假姑姑要他哭的,不是他自己要哭的。
元雾睁眼,偷瞄姚初,看姚初是否不耐烦。
姚初此时已经麻木了,痛感延至全身。
感到怀中人的视线,硬是扯出微笑来,元雾眼中含泪,低头,看到姚初勒红的脖子,手松了几分,心中无促,只能继续哭。
这人到底图他什么,要做到如此,他习惯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疼了倦了也会哭,明知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可他还是会哭。
姚初感觉自己缓过气来后,就知道元雾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了!
“在屋里闷坏了吧,走,姑姑,带你去玩。”
“二夫人,这边请。”十一如今跟在姚初身边,蝉也不抓了,娇凤对也客气了,至少在姚初身边,娇凤不敢骂他蠢货了!
他还白得了一个娇里娇气的名字,一一,十一初尝甜头后,决定弃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