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姚初早早回了屋!
从床头拿了一卷纸,白玉洛给的银票就还剩下十万两,大概够她嚯嚯的!
糟糕,不能睡,睡着就摊上大事了!姚初用力捏着自己的脸!
她还是睡着了!
无尽的黑暗,姚初也不走了,这死鱼,还玩这一出,让她求它出来,她又不贱,不找了,就等着,爱出不出!
都是在家里,谅她就算昏迷几天,也没人敢把她埋了。
[施主!施主!你猜猜老衲在哪!]
姚初翻了个白眼,继续无视。
[你还敢翻白眼!你就呆在这一辈子吧!]
都这样了,它还能看清,走,死鱼能走到哪去,这可是她第三次入梦了!
第一次她要去九勺谷,死鱼非要让她去大耀。
第二次事关元雾!
第三次莫不是关于白画楼?
她的人生,还当真是被安排的满满的!
[没意思,你倒是说话!]死鱼没耐心了!它也不容易,每天都困在球里,拉姚入梦还要契机,怪无聊的!
见姚初不理它,它生气了:[就不怕你昏睡个几天,直接入土了!]
姚初不屑,还是这个理由,要是让她昏睡在大街上,她可能会害怕,会担心,也会哄它。
但她是昏睡在家中,就不需要担心了!虽然排斥入梦,入了也就认了,越挣扎死鱼就越兴奋,还跟她玩捉迷藏。
她不哄,都多大了,就算是娇凤她也没如此哄过!
[不怕,随你便,你开心就好!]死鱼见姚初无动于衷,显然不愿哄它了。
此时它就在姚初面前,它能看清姚初,姚初却看不见它,在它的地方盘上还敢如此嚣张。
气死它了!
不理就不理,看谁能熬的起,哼!
姚初听不见死鱼出声后,也不恼,以前在姚山时,睡前她很随意!
死鱼入梦后,她才不得已穿成正经的睡衣,就怕不知不觉就入梦了!
谁知这死鱼,是雌性还是雄性。她也不问,问了死鱼也不会说,还得寸进尺!
老纳,那不就是和尚,也不尽然,听死鱼的这话,还是个鱼崽子,冒充和尚,还需要人哄!
姚初躺平,梦里还是能继续睡的!
死鱼见姚初直接躺平后,气不打一处来,它可没时间耗了!
顺杆下吧,死鱼傲娇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本大鱼也不计较,记住是你求本大鱼的,本大鱼才出来的!]
话完,姚初面前就出现一个球,球里有一只白眼往外翻索绕着死气的鱼,一副普渡众生的模样。
姚初就知道,这死鱼在她身边围绕!
[什么事!]姚初没好气道,每次死鱼入梦,都是坑,还要她往里跳!
[请叫老纳,鱼祖宗,施主!]
[你是和尚,还老衲呢!]
[善哉,鱼祖宗是只善良的鱼,自然是老纳!]
呸!
[鱼祖宗!]姚初叫道!
[嗯,不错!白画楼可在家中。]
[不在,我没见过!]姚初就知道死鱼一出现,准没好事!
[对了,要是不到六年,我要是离婚了,我会如何!]姚初还是问出困扰她已久的问题。
[不会如何,不到六年,只会旧病复发!你之前在姚山时不是都经历过,受不了了才出山续命的!]姚初嘴角一抽,全身僵直,送她走吧!
[你祖宗还是你祖宗,还想骗我白画楼没出现,祖宗虽看不见外边的世界,可心不瞎,澄清着呢!]
[这白画楼呀!心地纯良,是张白纸,就看你如何绘。]心地纯良,白纸!姚初不信,人的眼晴是骗不了人的,白画楼虽然在极力的隐藏,但她都能感到白画楼恨她,目的可不纯!
[你骗我,我不信。]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死鱼扳回一局,甚是得意!
白玉洛在时白画楼就是如此的,它也不算骗姚初。
白玉洛的灵魂消散后,啧啧!白画楼可就黑化了!
时刻想把姚初推风浪尖,想报仇,又怕一场空。不报仇,就想灭了所有人给白玉洛陪葬。
死鱼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姚初,让这位冷心冷情的人记住,就是连它也不能够!
幻灵裘一开,这位就会忘的一干二净,只当成一日游。
对她丝毫无影响,恨上这样的人,可怜也可悲!
人生如戏,全靠演戏,这位可不算人!
连同它,在姚山外等了姚初六年,那群头眼看不到咸鱼翻身了!这才从空灵界借了灵气让姚初痛的睡不着了,才堪堪出山治病!
活生生的让它从活鱼变成死鱼,熬死了它。但凡它身上还有点活气,有点新鲜的鳞片,姚初也不会走上这样的路。
这条路都是姚初自己选的,是她自己作死!
它活着就是姚初的金手指,升级打怪!人生舒爽,咸鱼也能翻身。
姚初的人生本该这样过,动一动手指就能化险为夷,妖魔鬼怪匆近,吹一吹牛逼,牛也能活!躺着也能成为人生赢家!自然这还是它活着才能实现!
它还没死透时,姚初的人生应该这样过,她会事先知道所有对她不利的事情,从而完美的避开。
当它死的透透时,姚初就只能去送死了。此死可不是真死,困难重重,这一路上姚初生死无常,全得靠她自己抢救!
说死也太俗了,幻灵裘在手,姚初的灵魂横着走,死了这一副身躯,她还可以换下一副继续送死!
若姚初一开始就出了姚山,只要过了结界,姚初也不会被海水淹死!
可偏偏,问题就出在这偏偏上,年纪轻轻就打算在姚山养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咸鱼躺平中。
大嘴和独脚也不能插手人间事,所以等呀等,到最后再等不到姚初出山,他们就都得消失了!
太不争气,如今它也自身难保,只能困于球内,苟鱼命!按照契机拉姚初入梦,只要姚初能按照剧情走,它还是有望能复活的,就是这一路,很悬,它看着都怕,苟命不易,只能让姚初咸鱼翻身!
姚初的人生本来也有三次选择,偏偏走上最难的一条。
她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它也无能为力,可它渴望复活,它作为金手指,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却偏偏还没开局,它就出局了,死的透透的。
它是气死的,白眼往外翻,太丢鱼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