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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程家遭窃(1 / 1)

花枳嫁进程家已经半年有余,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虽然丈夫对她一如既往地好,宽慰她,但婆婆就不是了。自进门以后便总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总是借着肚子没动静这件事数落她。

花枳能理解婆婆对她的恶意与不满。程星颐是前科探花郎,前程似锦;宰相更是相中他为婿,若他留在京中,定是大有作为;可他却为花枳舍掉了这大好前程,甘心回到这清水县当一个小小县令。这样的落差,婆婆自然是怨恨她的。

纵然清水县的百姓都知道,程星颐能够安心读书,考取功名少不了花家的帮助,而且吧,程星颐与花枳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但是在权利与金钱的诱惑下又有谁能守住初心?当程星颐抛弃滔天的富贵回来娶花枳时,程星颐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无比伟岸。

花枳懂得自己觅得了良人,只愿夫妻二人可以相守一生。她也想尽快孕育两人的结晶,所以一月前去看了大夫。回春堂的刘大夫说她的体质寒凉,要怀胎需要慢慢调理,所以她每天都会服用各种补药与安胎药。

今日是十五,花枳照例要去回春堂号脉。

进入怀春堂时,刚好两个伙计抬着一个重伤的病人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花枳和随身丫鬟连翘被冲散。

花枳被撞得站不稳,就要往一旁的墙壁倒去,她惊呼一声。

意外的是,有个人扶住了她。待站稳之后,她抬眼发现是一个俊逸的公子,连忙后退一步,行了个礼:“多谢公子相助。”

只见那公子温文一笑:“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多礼。”

花枳这才仔细看清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剑眉星目,气质不凡。花枳颔首,漾出感激的笑意。

那公子却疑惑说道:“不知姑娘用的什么香?闻起来很特别。”很特别这三个字他有意突出,听在花枳耳里却多了一分调戏的意味。

花枳皱起眉头,刚想说话,连翘便冲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吧!”眉宇间尽是关切之色。连翘是花枳的陪嫁丫头,虽然应该称自己为夫人,但连翘表示还是叫小姐顺口,花枳也便随她了。

“我没事。”花枳宽慰道,想着自己还要去号脉,便没有再计较这公子的话。她福福身:“再次多谢公子,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去找刘大夫。连翘不明所以,便也向那白衣公子行了礼,转而跟上自家姑娘的步伐。

卢雁白嘴角微撇:罢了,自己何必多管闲事?转身出了回春堂。

入夜时分,程府忽然传出惊叫:“有贼啊!”

发现贼人的是个丫鬟,刚一喊出声就被击晕在地。小厮闻声而来,贼人早已不见踪影。

被偷的是程家夫人程朱氏的库房,守库房的两个小厮早被打晕。因为程朱氏并未完全下放管家权给花枳,一直攥着财政大权,所以说程家的家财尽在此处。如今库房遭窃,程家散财不少。

得知消息的程朱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花枳怕贼人仍未走,府里不安全,便使唤两个婆子安抚住程朱氏不让她出房门,又派人传消息给宿在衙门的程星颐,接着去库房安置好被打晕的下人,吩咐小厮巡查府宅。在确认安全之后,她拿着账本与算盘在清点财物。

银钱丢了不少,更重要的是程家祖传的一双白玉镯子也被偷走了。

当程朱氏听见这消息,气得差点晕过去。她一脸恶意地指着花枳:“怎的偷到我这来了!明明你那丰厚的嫁妆更加贵重!”说完就要去抓住花枳,花枳差点摔了个踉跄。

恰好程星颐赶了回来,他拦住自己的母亲:“娘,休要胡说。”转而,担忧地看向妻子。

对于婆母这类不分青红皂白的话语,花枳早已习以为常,却还是心里不适,她辩驳道:“婆母这话未免不妥,无论何处遭盗都不是什么好事。当务之急是要找回丢失的财务和加强我们府上的守卫避免再次发生这类事情……”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出去”程朱氏厉声打断她。程星颐悠悠喊了句:“娘。”

花枳福身,乖巧道:“望娘保重身体,切勿悲伤过度。星颐也回来了,这里便有他做主了,儿媳告退。”程朱氏怒道:“你!”倒在儿子怀里,怒转悲伤,带着埋怨对程星颐道:“看你娶的好媳妇。”花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往外走。

自进门以来,程朱氏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这么恶劣。花枳试过讨好,却不起作用,久而久之花枳也就不再奉承,但该争的还是要争,只求无愧于心。

至于程星颐,花枳明白他夹在婆媳之间的苦楚,不求他能为自己去忤逆亲娘。嫁给他是从小到大一直期盼的,如今除了婆母这个麻烦,一切都很好。

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叫连翘给自己宽衣。寅时刚过,折腾了两个时辰,她着实有些疲惫。

刚入睡,程星颐便回来了,他带着早春的寒气,摸进了被窝用力抱住了花枳,柔声唤道:“枳儿。”

花枳被冷得打哆嗦,睡意全无,但是并没有推开他,道:“安慰好婆母了?”她的语气是有丝生气与委屈的,毕竟刚刚她那什么话。怪自己没有招贼?

程星颐像是没有察觉花枳的情绪一样:“嗯,娘已经睡了。”

花枳心中总有郁闷,每次婆媳之间的矛盾程星颐都好像看不见那样。她叹了一口气,从程星颐怀抱中出来。他的拥抱总是很用力,有时圈得花枳喘不过气,但他好似从未察觉。

见她挣脱开来,半撑在床上。程星颐脸上有一丝不悦,但是很快就一闪而过。当然,花枳也并未发现,自顾自地说起来自己的打算:“相公,经过这一晚,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请几个护院。”

程星颐没有说话,屋内没有掌灯,花枳看不见他的表情,见他没说话,以为他对支出方面有顾忌,她接着道:“聘人的支出你不用担心,我是为我们家的平安考虑。”

程星颐嗯了一声:“你说了算。”没有再多言语。

花枳打了个哈欠:“我实在困,你要不要也眯一会。天还没亮。”说罢往里躺想要给他腾出空位。

怎料程星颐并没有如花枳意料般躺下,他一把将她搂住,粗鲁地堵住她想说话的嘴巴,手不安分地往她胸口探去,力气大,手劲猛。

花枳刚起来的睡意一下消散,尽力地回应着他。在这方面,他一直是强势而猛烈的,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温润如玉。有时候花枳被弄得有点痛苦,但她未曾言说,也从未拒绝他。她想着可能男人都这样?

起床后,花枳说干就干,一早便让连翘放出程家要招护院的消息,向外张贴了告示。

卢雁白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行走在清水县的街上,一身白衣带着处处黑灰之色。街边摊上热气腾腾的包子,他只能看吃不到。

这一切均是因为昨天那个小扒手。那个小孩七八岁大,假装走路太急撞进了卢雁白怀里,顺手偷走了他的钱袋。当时卢雁白还在思索着在那个姑娘身上闻到的香味,没有注意那么多。现在,想起这事卢雁白更想骂自己是白痴,当时居然还询问那个小孩有没有事。

呵,到头来有事的是他自己。

半月前他跟老爷子吵了一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虽说是离家出走,但他可是带足了银两,在外潇洒个小半年是没有问题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天遭窃就算了,晚上他住的客栈居然走水了。这火又凶又猛,当时他只顾逃出去,连换洗衣服都未带出来,如今恐怕只剩一把灰了。

堂堂容国公府二公子居然流落街头,可怜可怜。

卢雁白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回家?不不不,绝对不回。回去又要面对那个长相酷似娘亲却小肚鸡肠的二娘,回去不就是表示向老爷子认输?不行,坚决不能回去,他得靠自己活下去。

他已经想好要在这清水县找份工,难题就是他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不想吃苦。

忽然卢雁白听见前面两个彪形大汉在讨论些什么。一个说道:“县老爷家招护院了!”

另一个回道:“知道知道,一个月工钱不少呢呢。”

护院?卢雁白觉得这个适合他啊,他可是有一身武艺。于是便不自觉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府宅前。

这府宅牌匾上写着程宅二字。刚刚走在他们后面,卢雁白已经基本了解了情况。昨夜清水县县令程星颐家遭遇贼人袭劫,为了家宅安宁,特地选取护院。

卢雁白摸了摸肚子,当即在程家管家那里报了名,跟随着一众应聘者进入了程家大院,来到了一处空地。

程府占地面积不小,进园一看,四通八达,壮丽不凡。亭台楼阁精巧,隐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这可不像一个小县城的县令可以住得起的院子。卢雁白心下疑惑之际,不由得脱口而出:“这程宅真是气派不凡。”

“那可不!兄弟你是外乡来的吧。这程家少夫人可是花家的女儿。花家是什么来头?那可是本县首富。花家嫁女时,那可称得上十里红妆。”前面的汉子回过头回应他,脸上尽是向往之色。那汉子模样憨厚,身形高大,一身肌肉,看起来孔武有力。

卢雁白还是有些不解,这小小清水县的首富家底如此丰厚吗?

那汉子见卢雁白不搭腔,继续与他攀谈道:“哎,我可跟你说。县老爷和夫人的姻缘可是比唱大戏还要精彩!”

“此话怎讲?”卢雁白听了不免好奇,问道。

那汉子来了兴致,干脆与他并排走。只听他说道:“我们县老爷可是前科探花郎,本来可以在京中做大官的,听说他还被宰相看上要当女婿的,结果为了夫人舍弃了这滔天富贵,甘愿回来做一个小小县令。”

没等卢雁白回应,那汉子自顾自又说起来:“当初县老爷家道中落,花家老爷总是资助他家,还让县老爷和他家少爷一起读书,他和花家小姐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有很深的感情。不过再深的感情也很难抵挡王权富贵的诱惑啊,如果是我我肯定留在京城做大官了!我敬县老爷是个好汉。”

卢雁白不解。他对程星颐是探花郎一事有些印象,但相爷从未相中哪位举子当女婿吧。况且相爷的女儿都已出嫁,最小的已过三十。他问道:“你从哪里听说这些事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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