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婆把几个妇人带到祁玉面前,“姑娘,这几位娘子的针线活都做得极好,她们听说您在请人缝制布偶,特意让我带她们来见见您。”
祁玉正蹲在墙角给菜苗捉虫,见到几个妇人,立马把手上的青虫扔到地上踩死,然后站起来,道:
“赵婆婆先带几位婶婶嫂子去屋里坐,我去洗洗手就来。”
“是。”
待祁玉离开后,几个妇人跟在赵婆婆身后交头接耳——
“这家姑娘竟亲自动手给菜苗捉虫。”
“瞧着脾气也挺好!”
“赵婆婆不是说了么,她家姑娘人美心善,待她这个下人也极好……”
赵婆婆把几人引到堂屋坐下不久,祁玉便洗好手过来。
她一脸笑盈盈的看向几个妇人,“几位婶婶嫂嫂可是想来我这儿缝制布偶?”
几个妇人点头。
其中一个偏瘦的妇人问道:
“听赵婆婆说,缝制布偶的工钱是计件算?”
一座美轮美奂,巧夺天工的巍峨宫殿傲立于云巅之间。
宫殿四周,云雾萦绕,仙鸟环飞。
“砰!”
殿内突然传出一道似重物砸落的声音,惊散了云雾,吓走了飞鸟。
宽阔的大殿里,一个红衣少年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然后靠坐在一根擎天玉柱上,低着头不住的咳嗽:
“咳咳……”
就在这时,一双鎏金云纹锦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头顶传来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
“知错吗?”
少年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抬起头,梗着脖子道:
“我——不——知!”
“砰!”
再次的,红衣少年被踹翻在地,这次都还没等他爬起来,一只锦靴就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吾再问你一次,知错了吗?”
“我没错,知……什么……错?有本事你……打死我!”
被踩着脸的红衣少年一脸倔强。
锦靴的主人冷声道:
“不知悔改,简直朽木不可雕也!”脚下的力度加重了两分。
“嗤!”
虽然处于劣势,但红衣少年仍是逞强的冷哼出声。
——要不是有身份上的压制,他才不会不还手!
“很好,吾看你是真欠收拾!”
锦靴的主人已经被红衣少年彻底激怒,只听——
“砰砰砰!!!”
红衣少年就好似鸡毛毽子一样,被那锦靴的主人踢来踢去。
一刻钟后,锦靴的主人似是踢累了,终于停下。
就在红衣少年以为体罚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一只大手却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拽着他瞬移到了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台上。
红衣少年垂首看着下方翻滚的云雾,心中终于是升起了一丝惧意!
“你要干什么?”
“如你所见。”
那只拎着他后衣领的手突然一松。
“啊啊啊啊啊!”
*
“啊!”
趴在收银台上打盹的少年忽然醒来,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又梦到了这一幕?
“你小子昨晚又熬夜了?”
门外,一个寸头、八字胡的中年汉子抱着个纸箱走了进来,瞅着正打哈欠的少年,轻声斥道。
少年朝他嘿嘿一笑:“达叔!”
达叔把纸箱抵在收银台上,关切的问道:
“昨晚又失眠了?”
少年抓着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