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爷爷邀请我去他干活的地方吃饭,我答应了。
爷爷牵着牛,我走在他旁边,一大一小好不和蔼。
“等会去了要叫王爷爷知道没?做人要懂礼貌,不然别人会不喜欢的。”爷爷千叮嘱万嘱咐。
我睁着大大眼睛,乖巧的点点头:“好~”
我心想,穿越这么久了,一顿肉都没吃到,整天吃蛋炒饭都吃腻了,如今终于可以混一顿饭吃了。
哈哈哈。
我心里可开心了,想着大鱼大肉情不自禁的舔舔嘴巴。
到了山下一户人间。
这户人家比我家还穷,只有一层土房子,连水泥地都没有,周围都是杂草。
爷爷去田里耕田了,我坐在客厅看电视,这个屋子里空无一人,王爷爷去屋后锄草了。
到了晚上,果然是大鱼大肉。
我吃了两碗饭就打了饱嗝,爷爷倒是好,菜也不怎么吃,光顾着喝酒。
爷爷喝了很多酒,走路一歪一歪的,王爷爷怕我爷爷出事,只好送一送我爷爷。
爷爷推着板车,板车上面都是铁器,耕田的用具可重了。
王爷爷拉着牛如蜗牛一般的行走,我想他可能第一次拉牛吧,手法都不熟练,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我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我时不时的看后面,后面漆黑一片,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虫的鸣叫声。
我内心咚咚咚的。
生怕有鬼抓我。
突然牛发了疯。
牛从王爷爷手里挣脱掉,然后四处乱窜,王爷爷惊呼,然后追过去,捡起地上的绳子把他递给我爷爷,爷爷接过绳子,突然牛“哞哞……”一声长叫。
当时我们正好在走下坡路,
谁也没想到这牛胆大包天,居然踢了几脚板车后面。
我感觉这牛是在报复,这牛真的通人性。
板车止不住的往下滑,然后把我和爷爷还有王爷爷压在了板车下,我的手电筒也掉在了地上。
板车很重,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感觉我要没了。
爷爷在我旁边说:“妮妮,你还好吧。”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虚弱,是那么的温柔,是那么的颤抖。
我微微一笑,我说:“我没事。”
我的肚子压在了轮胎下,我不想让爷爷担心,虽然我很痛,爷爷在我旁边压着,他用手举着轮胎,我这才敢喘上一口气,我慢慢挪动自己的身躯,终于从轮胎下面钻了出来。
出来后,我走路都走不动了,我蹲在地上,满脸都是虚汗。
牛在旁边悠哉悠哉的吃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我捡起地上的手电筒,两个爷爷都在板车下。
我着急的问:“你们没事吧?”
爷爷说:“妮妮,你把板车抬起来,我们就能出来了。”
我点点头,然后拼了命的把板车抬起来,板车很重,我对自己说我可以的,我能行。
终于两个爷爷从板车下出来了。
我爷爷气的要死,指着王爷爷破口大骂:“你把牛给我干嘛,你不知道我在拉板车啊。”
王爷爷跌落在地上,说的话都在发抖:“我也不知道这头牛会发疯啊,哎呦,我的老腰啊,我好痛啊。”
“板车和牛先放你家,我身上也痛,我今天是没力气了,都怪你,要是我孙女怎么样你就完了。”我爷爷拉着我的手一歪一歪的回了家。
一路上爷爷都在问我:“没事吧,哪里受伤了没?”
我反问:“没有,我好着呢,你没事吧?”
爷爷说:“我也挺好的。”
回到家后,我才知道她一点儿都不好。
他全身都是伤痕,尤其是腿上和胳膊上,血肉模糊,地上全是爷爷的血。
奶奶满脸都是着急,她四处给爷爷找东西止血,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
这时姐姐从房间里拿来了很多止血的草。
“奶奶,给你,你以前给我的,我一直没用。”姐姐把草给奶奶就上楼了。
奶奶把草贴在爷爷伤口上,可是血还是止不住流,奶奶只好用布把伤口包起来止血。
虽然偶尔有血冒出来,但是最少不会像刚刚那样止不住的流。
我的心终于得到平息,我知道血流多了会休克的,而且我们这没有医院,医院要走好远的山路,等到医院我想我爷爷都没了,流死在路上了。
“那我先去睡觉了。”我见爷爷好多了,就上楼了。
到了床上,我解开衣服,肚子上一片青紫色浮现在我眼里。
我想,怪不得这么痛的。
但是我不会告诉爷爷奶奶他们的,我前世经常受伤,这种小淤青过几天就消失了,最多就疼个三天而已。
姐姐来到了我的房间,她看到了我的淤青,然后她从自己房间里拿来了清油。
“你还好吧?”姐姐坐在我的床头,嘘寒问暖。
我把衣服放下去,想必她是看到了,我也无所谓的耸耸肩:“没事,小问题啦。”
“这个给你。”姐姐递给我一小瓶清油。
我接过来然后很感激的说:“谢谢你。”
姐姐真是个百宝箱,什么都有。
“谢什么,我们是姐妹,说这些干嘛。”姐姐摸摸我的头。
我把清油抹在肚子上,凉凉的,很舒服。
我真后悔,我今天就不应该去吃饭的,不然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为了吃一顿饭还要面临被压之苦。
“那有事就来找我,知道没?”姐姐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捂着头,有点不满,她敲的太疼了吧,我的太阳穴很脆弱的,我对着她那张好看的脸吐出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