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以后,马小跳回了一次家。>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这次回家之行,让他意外得知了谭溪的踪迹。谭溪在高中有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姑娘,名叫冯萌萌。由于马小跳在高一时经常去找谭溪,因此,他和冯萌萌也认识。在街上偶遇冯萌萌以后,两个人聊了一阵子。冯萌萌告诉马小跳,谭溪现在在朝北。并告诉他谭溪在朝北的确切住址。
马小跳听了以后,二话不说,直接离家出去了朝北。
谭溪看着自家出租屋前依靠的男人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这是谁家的醉鬼!
但随着谭溪走进,她却现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酒精的气味。为了安全,谭溪在几步远以外站定了大喊:“哎,那个男的,你靠在我家门前干什么!”
等那个男的闻声抬头,谭溪却一下子笑了:“是你啊!你在这儿装神弄鬼干什么!”
“我可没装神弄鬼。只是等你的时候,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马小跳不好意思的看了谭溪一眼,无奈的说着。
随着谭溪开门,马小跳凑了上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工作啊!”谭溪推开门,把风尘仆仆的马小跳让了进去。
“你一个人住?”马小跳看了一圈后咋舌道。
“恩。以前有个舍友,后来搬走了。我嫌麻烦,就没有换。”谭溪去烧水,遥遥的回答道。
谭溪住的地方虽然比较小,但厨房什么的一应俱全。原来客厅的地方隔出了一个小小的开放式的厨房。阳台一侧则是做成了一个卫生间。虽然朝北这地方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大城市,但沿海城市房价想必也不会太低。这样厨卫俱全的一套房子,租起来价格应该不低。
“哎,谭溪,你这房子每个月多少钱啊?”马小跳忍不住问。
“一千多一点。”谭溪顺手递给马小跳一个罐装牛奶,“喝吧。水还要一会儿才开。”
“哦。”马小跳接过牛奶喝了起来。马小跳去招聘会看过,一般招聘的基础工资都是一千左右。谭溪能独自负担起这样的房子,想必过得不算太差。
谭溪煮了面给马小跳。当晚,马小跳睡在客厅的沙上。
第二天,马小跳和谭溪商量:“要不我们合租吧?我也想在朝北打拼,还没有地方落脚呢!”
“欢迎欢迎!我也一直想找个人合租来着。但一直没遇到合适的。”谭溪欢呼之后问马小跳:“你是从冯萌萌那里得知我的住址的吧?她骗我说想出来投奔我,我就把我的地址给她了。”
马小跳嬉皮笑脸的说:“多亏她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两个人就这样住在了一起。马小跳在银行里找了份工作,然后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谭溪则每天早晨睡觉,下午收拾好去上班。没有人提起过去,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事情都被隔绝在这个桃源之外。朝北是他们的乐土。既然谭溪想重新开始,那马小跳愿意陪她走向新生活。
没工作的时候,两个人就一起约到市场买菜。谭溪喜欢吃海味,于是两个人带回来的大多是一些鲜活的海货。马小跳见得不多,谭溪便一一指给他看: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这个要红烧好吃,那个清蒸味道更佳。在谭溪的操作下,马小跳大饱口福。
很多时候,马小跳都在想,若是他们两个结婚,婚后的日子怕也和现在差不了多少吧。马小跳跑到朝北,千里迢迢的找到谭溪,想必谭溪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她不说破,马小跳也只能日复一日等待合适的告白时机。
这时机不久以后就来了。谭溪二十二岁生日那天,马小跳在家等她等到了第二天早晨五点。按照惯例来说,谭溪一般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就会回来。所以,马小跳掐着时间做了几个谭溪喜欢吃的菜。当最后一个菜出锅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但谭溪还没有回来。马小跳打电话,谭溪也没有接。马小跳曾经问过谭溪在哪里工作,这样她晚上下班的时候,他可以去接她。但谭溪犹豫着拒绝了。马小跳以为谭溪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完全接受他,所以便没有继续追问。现在想来,马小跳却后悔不已。这么晚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焦躁不安的马小跳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差点没忍住报警。
就这样,担心了大半个晚上的马小跳终于忍不住在凌晨五点的早晨开门去寻谭溪。没想到,门一打开,却迎来了烂醉如泥的她。不知道谭溪什么时候回来了。醉的不清醒的她连自己有钥匙或者喊马小跳开门这样的常识都忘了,她就这样安静的靠着自家的大门睡着了。
马小跳把谭溪抱回家,放到了她的床上。谭溪的裙子已经弄得很脏了,还有一些呕吐物的残留。犹豫了一下以后,马小跳脱掉谭溪脏兮兮的裙子,然后打了一盆热水来给谭溪擦洗。
可能是宿醉的原因,马小跳给谭溪擦洗的时候,她老是不舒服的扭动身子避开。可是呕吐物和灰沾的到处都是,马小跳不得不一次一次变换位置帮谭溪擦干净。等他好不容易清理完时,谭溪却突然对着蹲在床边拧毛巾的他放了个臭屁。
马小跳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正撅着屁|股睡得香甜的谭溪,起身关上了房门。
谭溪直到日落时分才醒来,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马小跳已经去上班了。她昨天穿出去的连衣裙正干干净净的挂在阳台上。风一吹,裙角便像花蝴蝶一样轻盈的飘了起来。
谭溪失神的看了裙子很久很久。直到夕阳落下,霞光尽收,她才默然的起身走进厨房。厨房里盖着好些动也没动过的菜。都是她爱吃的。谭溪一个个揭开,每一个都尝了几筷子。是她喜欢的味道。虽然凉了,却也很好吃。但不知为何,吃着吃着,谭溪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蜿蜒的泪痕留在腮边,好像对什么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