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灯光下苍凉,流年往事踩痛当事人灵魂,剧情开始上演。 “戚总,一事归一事,当年的事我不想否认,也的确做了让人唾弃的行为,但事实真相并非那般。”
季寥无言以对,怨念在心头疯长,浸水的眸光,倘落一片又一片的清冷,潮湿了内心淋漓了一地忧伤。 她摸索着端起酒杯,蹙着眉一秒饮尽。倘若这酒可以醉人,她宁愿来一场永不苏醒的酒醉。 戚少珵脸带微笑,犹如冬日里盛开的白玉兰,高贵清冷不夹一丝杂质。他抬头看向余楠至,声音清冷动听,“真相是怎样我并不想知道,我想的是今天无论如何,季寥都得跟我走。”
“戚总是要跟我作对?”
余楠至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寒冰,冷冽得让人发颤。他不明白,季寥就一下堂妇,凭什么……凭什么让戚少珵那么执着。 他暗地里下意识的攥紧季寥的红裙子,这一记小动作,毫无防备的闯进外人的眼睛里。 戚少珵对着余楠至笑了,态度无波无澜,“我从不与人结仇,但如果余总不愿意放手,我不介意在今日拉一波仇恨。”
“为了一个下堂妇,值得吗?”
下堂妇……这三个字…… 它真像一把利刃,每一次都那么精准的刺穿季寥的心。 余楠至,既然你不屑,那为什么要死揪着我不放?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情一直被你左右,想躲避想不让自己那么受伤,可是你的手段遍布我内心的角角落落,使我时而绝望无光,时而痛苦要死,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眼泪再次滑落至下巴,屈辱一下涌上心头。 她流下的眼泪有目共睹,戚少珵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却又忍着心中的不悦对余楠至说:“偶尔想放纵一下自己,又有何不可?”
说罢,他起身,以狂暴的姿态扯过季寥,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落入了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一道夹杂着曙光的声音传来,他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然而却在这时,她的手臂被后方的人钳制住了,恐怖如魔鬼的声音,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冲破她的耳膜,余楠至阴翳地说:“季寥,你不要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
戚少珵却道:“余总,你带她来谈生意,不就是想让她来取悦我吗?现在做一副深情又愤怒的模样,真是讽刺。”
季寥猛的一顿,余楠至动作一僵,当真相浮出水面,惊呆了所有人! 季寥生冷的甩开余楠至的大手,神情受伤的靠近戚少珵。她不奢求余楠至对她有多好有多关心,只希望他没事的时候少来找她麻烦这就够了。 然而,没事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他让她会见客户的各种过程和结局,只是自己还存有一丝侥幸,认为他不会让她取悦谁。 毕竟,再怎样,她也是余家的媳妇,尽管离了婚,现如今合体出现,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至于让她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违背道德的事。 没有想到,打脸真快。 听到真相的那刻,满目疮痍的心脏已快要承受不住冲击摇摇欲坠。 余楠至却在此时沉默了,他带她来会客,只是想羞辱一下她而已,并没有想到戚少珵会对她上心。 所以,打从他们会面后,所有的操作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他开始拧不住心间的情绪。 见他们无视旁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忽有一股颜面丢失的感觉在奔腾,他既怨又无从述说。 也就这时,季寥甜甜的笑了,“戚总,这里人多口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吧。”
在外人耳朵里,她的话无疑是在邀请戚少珵。 余楠至的不悦更加狂躁了,他死死的咬着牙,寒气附体的目光如刀凛冽的凌刮着季寥,恨不得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来。 戚少珵随意地瞟了一眼余楠至,勾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笑了笑说:“只要你喜欢,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霸道总裁式的宠溺,瞬间淹没了在场的女生,她们个个露出花痴脸,对着戚少珵想入非非…… 季寥埋头在他胸膛里笑着,闻着属于他的清新味道,眉眼间还流淌着浓郁化不开的情欲。 这一幕,余楠至尽收眼底。他忽然间察觉自己很悲恸,却又找不到适当的理由去阻止她露出这副让人嫌恶的神色。 “余总,麻烦让一让,季小姐说要找个地方和我好好聊聊。”
语气中,带着不可忽视的讽刺。 余楠至就在这一刻,竟鬼使神差的给他们让路了。 所有人都觉得惊奇不已,以他的脾性,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妥协的才对。 最为惊奇的人当属季寥,她以为余楠至会当场闹得天翻地覆,没有想到,他也会妥协输给戚少珵。 “别想着他了,再过片刻左右他就会像头失控的豹子冲上来,到时你连个想法都没有就被他遏制住了。”
季寥扯开嘴角苦笑,“你倒是挺懂他的。”
戚少珵垂眸不言,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他不是懂余楠至,而是接触过与他脾性几乎一样的男人,所以才会对此略知一二。 两人走在阳光底下,男的气场强大,女的小鸟依人,他两人的组合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刚与柔相处,相互弥补。 远远的,就看见他们坐在庭院的亭子里,四周鸟语花香,气氛宁静祥和。 自出事以来,季寥从来没有那么放松过。 身边坐着戚少珵,她的心很平静,也许是因为他乃强者,有与余楠至对抗的实力,她才会有万般皆是空的好心情坐在这里。 “阿宝她还好吗?”
季寥就那么安静那么淡然的面对他。 戚少珵抬眸,记忆就在秋风中苏醒,“我找不到她了。”
季寥的心一紧,“找不到……是什么意思?”
戚少珵望着天,看洁白的云一朵又一朵的飘走,他答非所问,“季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认识阿宝的。”
“阿宝曾经提起过你。”
戚少珵猛然一怔,浑身都抑制不住在发抖,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很寻常的样子,“她说了我什么,是不是说我很不要脸,说我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