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程瑶刚走进教室，就被赵萧冉拉了过去。
“同桌！你果然是个大学霸！语文成绩那么拉胯，还考了一个班级第二！全校第十！”
程瑶不自觉地啊了一声，虽然知道有数学成绩提分，但她没想到还能考出全校第十的好成绩。
一时间，她这个班级第二，靠着数学满分，语文刚及格的事迹，一炮而红。
只怪这名号太响，以至于上午找她谈完话的语文老师，在下午大班课再次请她去喝茶。
……
下了晚自习，陈琛见程瑶愁眉苦脸的，猜测道：“小怂包，没考好？”
程瑶有些无奈地说：“除了语文没考好，别的都还行。”
陈琛说：“是不是语文刚及格，历史政治凑合着看，数理化接近满分？”
一抹惊愕的神情席卷满脸忧愁，程瑶抬头看陈琛：“哥哥，你是偷看我成绩单了吗？”
“还用看？”陈琛说：“你这个小怂包，从小就是算数快，背一首古诗用三天。”
“这赖不着我，大概是女承母业吧，都是我妈基因太强大了。”
程瑶觉得自己是彻底步入了妈妈曹语婧的后尘了，当时曹语婧就是偏科极其严重。
看着陈琛好像还挺悠闲，程瑶询问道：“哥哥，你这次考得很好吗？”
陈琛有些漫不经心地嗯一声：“还凑合”
“那你是不是班级第二？”
陈琛扭头看程瑶，也是一脸诧异：“你偷看哥哥的成绩单了？”
程瑶一脸神气地说：“还用看？”
学着陈琛刚才的语气，又说：“你这个胖淘儿，从小就是不认真学习，但每次考得都还不错。”
陈琛不知道是被逗笑，还是被气笑了：“哥哥有认真学习，偶尔课上睡觉，也是为了养精蓄锐。”
顿了顿又问：“怎么不猜哥哥考了班级第一啊？”
“因为你们班里的周辰学长是个大学霸，每次都考年级第一。”
陈琛侧头看了程瑶一眼，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事，惊讶地呵了一声：“小怂包，你就见了周辰一面，怎么就把人名字记住了？还知道他每次都考年级第一？你是不是私底下打听人家了？”
程瑶抬头看陈琛，不知道他干嘛这样惊讶，实话实说道：“就上次看你打球，那个学姐告诉我的。”
陈琛收了收有些失控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我同桌也和我说过周辰学长是学霸，还是校草。今天我还和萧冉说，周辰学长球也打得很好…”
陈琛怀疑程瑶是有意要气他，一把钳住了她的后颈：“小怂包，你搞清搞清状况，你现在是在你哥面前，夸另一个男生学习好、长得帅、打球好？”
程瑶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话哪里说错了，一脸真诚地补了一句：“我说的是事实…”
一股郁结之气团在心中，陈琛深感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程瑶撸着的小猫，她撸起来的动作十分粗鲁，像是深信他永远不会炸毛。
“不过，我不太喜欢周辰学长，他看上去有点冷冷的，应该不太好相处…”
陈琛对这话颇为满意，刚刚炸起来的毛就被她给捋顺了。
程瑶自顾自地说：“我还是最喜欢哥哥…”
最喜欢…哥哥。
陈琛喉结一动，手从程瑶的后颈处迅速抽出来，心脏像是毫无征兆地被一股电流击过。
“还喜欢高承宇学长，还有像校霸的那个学长…”
陈琛嘴角的弧度刚刚打开，顿时又僵在了脸上。
……
回到家，程瑶洗完澡后，就搬着背靠椅去敲陈琛的门。
生怕陈琛要她熬夜背书，背不下来不许睡觉的那种，就赶忙先给他打一剂预防针。
“哥哥，语文成绩最难提了，不是能一蹴而成的。所以就算你今晚要让我熬夜通宵的话…”
陈琛笑了一声反问：“谁让你熬夜通宵了？”
程瑶心中窃喜，看来这预防针不用打。
陈琛打开她的语文试卷，简单翻看了一下，指着一题问：“这古诗名句填写怎么不做？”
程瑶眉毛皱成一团，怎么胖淘儿一上来就有种被语文老师白珍珍附体的感觉，说得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程瑶实诚地说：“这个给出来的是后一句，没顺下来。”
为了证明她真的有努力，又补了一句：“我当时还把这首古诗从头开始背起，但是背到了这个空的上一句就卡住了…”
陈琛继续翻看着，见她文言文阅读部分相当于没做，作文还没写完。
“你们语文老师还挺仁慈的，给你凑了个及格。”
程瑶将下巴搭在书桌上，心情有些烦躁。
“我现在对语文产生了抵抗心理，越考的不好，就越不想学。”
陈琛朝着她的头摩挲两下：“还耍起来小性子了，这么敢和哥哥掏根掏底的，不怕我告状？”
程瑶顿时僵住，一时间居然忘了陈琛有揭人老底的毛病，立即露出了蜡笔小新同款皱眉小表情：“哥哥，亲哥哥，咱俩本是同根生，你相煎何太急啊？”
“这古诗脱口而出，不是挺顺溜的？怎么试卷上的古诗就写不出来啊？”
程瑶噘着嘴巴负气道：“那不一样，反正就是不想背，也背不下来…”
陈琛扭头瞥她，瞧着她生闷气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惹怒了的小野猫，还怪可爱的。
随后翻动着手机，打开了一个动画视频，递给了程瑶。
程瑶盯着手机屏幕，画面还没有显示出来，就响起一阵古筝声来。
玩手机？听音乐？看视频？
难道胖淘儿被自己的叛逆心理给震撼住了，以至于对自己放弃了治疗？
突然动画显现，屏幕上出现一个高塔，匾上写着“岳阳楼”三个大字。
随后一个低沉中年男声响起：“岳——阳——楼——记”。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琵琶声响起，程瑶瞧了一眼陈琛有些失望地说：“哥哥，我还以为你让我看国漫呢。”
陈琛朝着手机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好好看。
程瑶被画面吸引着，每一句文言文都和画面对应起来，晦涩难懂的古文在脑海里顿时有了画面感，好像对它的厌倦情绪也瞬间消散了不少。
陈琛靠在背靠椅上，歪着头看着程瑶，见她乖巧地将双臂重叠放在书桌上，俨然一副听话小学生的样子。白嫩的小脸看上去软乎乎的，捏起来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