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使和用间之前房俊就已经提过,只是之前大家都没把薛延陀当回事,所以就没有将此计划提上日程,如今房俊再次提出,李世民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八壹中文網
“而且就算要打,总得先将薛延陀的情报弄清楚吧,陛下。”房俊说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看向其他人道:“你们觉得如何?”
房俊说得挺对,因此这一次就算是一向好战的程咬金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
见大家都没意见,李世民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不知这使者的人选可有人愿意主动担当啊?”
李世民此话一出,众人便沉默了,谁都知道此行任务之艰难以及危险程度之高,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谁知道薛延陀那群野蛮人会不会遵守这种规定。
所以大家下意识地便想避开这种事情。
就在这时,程咬金首先站出来说道:“陛下,让俺老程过去,保证完成任务。”
李世民摇了摇头,派程咬金这个混世魔王去只怕还没分化薛延陀王族,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而且程咬金乃是国公重臣,开国元勋,就算他现在很少带兵打仗了,可在军中还是有许多他的旧部,若是他在薛延陀那里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会军心不稳。
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一众老臣也是同理,所以他们就很明智地选择不出声,因为他们就算说了李世民也不会答应的。
可这些人不说话,剩下的就没几个敢开这个口了。
李世民的目光扫向魏王,见他只是低着头无动于衷,李世民的心中有些失望。
这时太子站了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愿做使臣。”
李世民有些诧异地望着李承乾,在他的印象里,李承乾这几年来性情乖戾,嚣张跋扈,越来越没有太子的样子,所以李世民才会对李承乾越来越失望,但如今的李承乾,自从他的足疾治好了以后,倒是越来越懂得替自己分忧了。
想到这儿,李世民心中不禁有些赞赏,但对于出使一事,李世民不能同意。
于是,李世民说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出使一事轮不到你。”
“可是父皇……”太子还想辩驳两句,一旁的房俊拉了拉太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李世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玄龄,关于使臣人选的事情,朕就交给你了。”
房玄龄躬身道:“是。”
下了朝以后,房俊准备回去补个觉,早上起来得太早,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结果后面太子追了上来,拉住房俊说道:“房俊,你为什么要阻止本宫?”
房俊翻了个白眼,且不说你身为储君,居然提出要去当使臣会不会被别人当傻子,就说我身为你的近卫,如果你真的要去薛延陀,我还能安心地呆在京城里吗?
不过房俊肯定不能就这么说出来,房俊看向李承乾说道:“承乾,我这不是担心你会有危险吗?再说了,你身为诸君,你要做的是学习如何治国,而不是亲涉险地,一旦你出了什么意外,让陛下怎么办?”
“但本宫身为太子,如今正是大唐需要我的时候,我怎能退缩。”李承乾认真地说道。
房俊无奈地捂了捂额头,说道:“可是你知道身为一个使臣需要去做什么吗?你了解薛延陀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李承乾不禁有些气馁,愤怒地说道:“难不成对这薛延陀,本宫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房俊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说道:“你要相信陛下,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
李承乾听到房俊的话,也只好放弃自己出使薛延陀的打算。
回到家中,房俊正想睡觉,结果衣服都没脱就被房玄龄叫了过去。
房玄龄问道:“你觉得这出使的人选谁最为合适?”
房俊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房玄龄会问自己。以前房玄龄可是从来不问自己朝事的。
房俊随口说道:“王玄策。”
说到外交,房俊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王玄策。
王玄策此人可不简单,被称为大唐第一猛人,一人灭一国的存在。
贞观二十一年,王玄策带着外交使团出访印度中天竺,顺便沿途收点各个番邦的土特产,没想到中天竺那块儿政变了,阿罗那顺成为了中天竺的新国王,结果这位兄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觉得自己成为了新国王就有点膨胀了,伏击大唐使团,王玄策被活捉了。
当然后来跑出去了。
一般人逃出生天以后的想法是赶紧回大唐,但王玄策不一样,他跑出去之后越想越气,我堂堂大唐人被你个土鳖搞得这么狼狈,忍不了,决定找回场子,回去干他!
于是王玄策便向尼泊尔吐蕃借了大概七八千人的兵,直接打废了中天竺阿罗那顺的十万人。
七八千人打废十万人!
估计连吐蕃人自己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这种战绩。
当时房俊看完了王玄策的事迹以后还以为是在看小说爽文男主,但这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可就是这么一个牛人,在唐朝历史上连生卒年都不祥,只能说唐朝牛人太多了,不灭个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李世民的臣子。
听到房俊的话后,房玄龄一愣,因为这王玄策的名字他从未听过。
于是,房玄龄问道:“王玄策是谁?”
听到房玄龄的问话,房俊这才想起,这个时候王玄策好像还在融州黄水县当县令。
房俊将王玄策是融州黄水县县令的事情说了一下,房玄龄一脸怀疑地看着房俊。
“区区一个县令,你确定他能担此大任?而且你是怎么认识此人的?”
“呃……”
房俊一时有些无语,难不成让自己说是在史书上认识的吗?
于是,房俊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道:“矿上有从黄水县过来的流民,听他们说的。”
房玄龄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