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这种传染性很强的病,在后世几乎已经绝迹。但在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可是会要人的命,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医治的绝症。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生病的人隔离,然后自生自灭。
运气好一点的说不定可以死里逃生,但脸上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满脸的麻子。
而大部分人最终的结局只有死亡,房玄龄和卢氏得知自己的女儿得了这种病,吓个半死。
看着躺在床上,蒙着面纱的女儿,卢氏只觉得呼吸不畅。
“我的女儿,你怎么就患上了天花啊!”卢氏一边哭一边说道。
房玄龄则在她的旁边,眉头紧皱着,房俊还是头一次看到房玄龄露出如此忧虑的表情。
“夫人,放心吧,孙神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有孙神医在,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房玄龄安慰道。
“你就别安慰我了,孙神医来了又有什么用?孙神医虽然医术高超,但面对天花疫情,也是束手无策。”卢氏说到这儿,愈发伤心起来。
“我的女儿,你可真是受苦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房氏一脸虚弱地说道:“娘,不用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卢氏点头道:“坚强起来,女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后,卢氏不忍再看,直接趴在房玄龄的胸口上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房俊说道:“爹,娘,我能治好姐姐的病。”
房玄龄听到房俊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怒道:“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胡闹,给老子滚出去,不要在这儿添乱!”
“爹,我真能治!”房俊强调道,随后往床边走去,结果还没等他靠近,房玄龄便直接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吗?”房玄龄严厉地训斥道,“来人,把二少爷关回房里,别让他出来!”
随后,来了几个下人让房俊回房呆着。
等房俊回房间了以后,一个门子跑了进来,说道:“老爷,孙神医己经到了。”
“真的!快快有请!”房玄龄赶紧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被门子领着,来到了房间之中,此人正是孙思邈。
“孙神医,你终于来了,有你在,相信天花很快就能被治愈,麻烦孙神医看看小女的病症。”房玄龄急切地说道。
孙思邈也没有耽误,来到房氏床边,将她脸上的面纱揭开来看了一下,只见此时房氏脸上长满了红疹,并且还有淡红色的块状面积。
孙思邈皱了皱眉,然后重新将面纱给房氏戴上,沉声道:“的确是天花。”
随后,孙思邈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最近大唐多地都出现天花疫情,想必韩王妃必是之前去过这些地方,这才不幸染上的。”
“孙神医可有什么好办法?”卢氏一脸期待地问道。
“对于天花这种病,老夫虽然一直都在潜心的研究,但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找到很好的办法。”孙思邈如实说道。
他虽然被世人称为神医,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他也无能为力。
听到孙思邈的话,卢氏差点晕过去,还好房玄龄及时将她扶住。
“我可怜的女儿……你要就这么死了,为娘也不活了!”卢氏凄声道。
这时,只见孙思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没办法,说不定我的老师有办法。”
“孙神医的老师?是谁?”卢氏疑惑道。
“便是贵府的二公子,不过说起来,为何我自进来开始便没看见老师的身影,他去哪儿了?”孙思邈问道。
听到孙思邈的话,房玄龄和卢氏都有些惊讶,一会儿后,房玄龄吐了一口气,说道:“就让那小子试试吧,来人,把二公子放出来。”
很快,房俊便又来到了房间,孙思邈看到房俊以后,上前来行礼道:“弟子见过老师。”
孙思邈对房俊的恭敬态度让房玄龄和卢氏十分震惊。
房俊朝着孙思邈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房氏,问道:“你有解决天花的办法吗?”
“学生愚钝。”孙思邈有些惭愧的说道,“不知老师可有解决办法?”
房俊说道:“其实想要治好天花并不难,只需种痘即可。”
“种痘?”房玄龄沉吟了一下,对于医术方面的学问,他并不懂,一时倒也判断不出,房俊所言到底是何意,于是房玄龄便将目光看向了孙思邈,谁知孙思邈也是一脸懵逼。
看到这场景,房玄龄不禁怀疑房俊到底靠不靠谱,或者说他就是在这里胡闹。
“房俊,现在这床上躺着的可是你的姐姐,莫要胡说!”房玄龄提醒道。
“爹,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不试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总比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在这里干等要强吧!”房俊说道。
这时,一旁的孙思邈也说道:“房大人,虽然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痘之法,但就如老师所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紧急了,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之前,何不试试呢?”
听到孙思邈的话,房玄龄这才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看向房俊说道:“行,那就试试吧,房俊,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可千万别感染了天花,你的母亲已经承受不起了。”
“放心吧,爹。”房俊点了点头。
随后,房俊看向孙思邈,说道:“所谓种痘便是给人种上牛痘,所谓牛痘其实就是发生在牛身上的一种疾病,主要发生在牛乳附近,这一点经常养牛的人应该很清楚,因为接触到了牛乳边上的牛痘,手部很容易就会受到感染,会有起水包,化脓,表皮溃烂的现象,最后结痂脱落便自然痊愈了,只是也会在手上留下白色斑点。正好我家庄子里有现成的牛,将牛痘给姐姐种上,自然就好了。”
“可是,这其中是什么原理呢?”孙思邈疑惑道。
房俊想了想,说道:“孙大夫就理解为以毒攻毒吧,如果用人痘的话很有可能会控制不好,弄巧成拙,可是用牛痘就没这种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