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敬林的脾气也上来了，“沈威然才回来，你就跟我吵架，你还说跟他没什么？”
“是啊，我还打算让燕鸣认他做干爹，你开不开心？”刘莉冷笑，“你和你的小情儿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恶心。”
说完，挂了电话。
被曾敬林气得毫无睡意。
刘莉又打了个电话，给孤鹜的莫峥。
莫峥接到刘莉的电话，很意外。
“曾夫人，您好，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有件事想请莫总帮忙。”
“您说。”
“全面压制杨琳，我要让她从娱乐圈里消失！”
莫峥听到她的要求不惊讶。
相反，他一直在期待刘莉或曾燕鸣把杨家母女三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但刘莉和曾燕鸣的修养都不错。
“我可以这么做，不过孤鹜是秦董的产业，我做之前需要跟秦董打声招呼。您不会介意吧？”
刘莉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莫峥让她本人亲自跟秦致霄说，而不是他跟秦致霄说。
隔了一层，传达的效果和态度却截然不同。
“莫总很聪明。”
“谢谢您的夸奖，秦董此时已经正常工作了，您可以随时跟他说。”
他和徐青、梁珏他们跟沈威然教授很熟，也因为沈威然教授的原因对刘莉很尊重。
如果是别人提出这个要求，他们会尽可能的谈条件。
刘莉提，他们哪怕动用私人关系，也会帮她把事情给解决掉。
因为她除了是沈威然教授深爱多年的女人之外，她本身也是个令人敬佩的人。
秦致霄车祸昏迷不醒的那四个月，是刘莉动用曾家的关系帮助他们保全了秦致霄的所有股份。
光是这一点，他们就一辈子感激刘莉。
刘莉思考了许久，拨了秦致霄的号码。
“刘总，早上好。”秦致霄的声音清越又稳重，让人一听就很有安全感。
“早上好，我没打扰你办公吧。”
秦致霄示意徐青和梁珏出去。
徐青和梁珏一听秦致霄说的“刘总”就猜出是谁了，蹑手蹑脚地出去。
“我的电话您随时都可以打。您这个时间打过来一定有事，请问我能为您做什么？”
“我要让杨琳在娱乐圈消失，需要你旗下的孤鹜帮忙。”
秦致霄没有任何犹豫，“当然可以。我等会儿跟莫峥说，让他全权听从您的安排。”
秦致霄停顿了一会儿，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报仇还是您亲自动手更有成就感。”
刘莉笑了，“你这孩子……”
秦致霄的眉目间含着浅浅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落落很喜欢您，欢迎您有空来家里做客。”
刘莉心里讶然，“你知道？”
“您问的是什么？”秦致霄笑问。
“没什么。”
“我先给莫峥打电话，稍后他会联系您。孤鹜的总部就在燕城，你随时可以召集他们线下开会。”
“有劳。”
秦致霄给莫峥发了条信息。
莫峥立刻兴奋地打电话过来，“我太高兴了，终于要收拾杨家母女了，爽！”
“你全程协助刘总把事情处理好。杨璇、杨琳都继承了曾敬林的脑子，聪明有余，情商不足，刘总不愿意使的下作手段，你找人使。”
“没问题，这事儿我拿手。”莫峥忍不住感慨，“我昨天查到刘总收拾黄绢了，刘总还是心软，还留了黄绢的半条命，只是打断她的腿。”
“她在为落落积德。”
“哦哦哦。”
秦致霄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
他是在黄绢直播网暴落落的时候，才动了调查黄绢的心思。
任何一位正常的母亲都不会在女儿身陷风波还跳出来锤一把。
更遑论，落落对她还很好。
黄绢的行为不符合正常的逻辑。
一查才知道背后有杨芷蕊在使绊子。
杨芷蕊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这种事她还亲自办，连给黄绢的转账也是从她弟弟的账上转，一查一个准儿。
只是杨芷蕊不成气候，没有大人物肯把精力放在她身上罢了。
秦致霄把秦勇叫进来，“查查曾之媛，她绝对不会安分待在漳阳。”
“是。”
*
许落落病好之后，再次去工作室。
病之前，她让人事部帮她招了一位助理。
助理上了几天班，才见到自己的老板。
方圆是个可爱的圆脸小姑娘，一看就很讨人喜欢。
“老板，你喜欢喝茶还是咖啡？”
“给我白开水就行。”
“要多少度的？以我的个人经验，40度的比较好。”
“你能分出来？”
“我以前经常给我弟弟冲奶粉，研究过一层。”
“那听你的意见，四十度的白开水。”
“马上来，马上来！”
方圆蹦着往外走。
许落落看她这活泼的样子，有些担忧。
他们工作室接洽的客户不是公司的宣传部就是娱乐圈明星的团队，方圆的性子可能会让一些人不喜，要是被那些人当面说会让方圆大受打击。
许落落等方圆端水过来时，笑道：“我们聊聊。”
“好。”
“能做个自我介绍吗？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当然可以。我毕业于帝都大学的经济管理部，在校期间非常喜欢辩论，因此加入校辩论队，期间跟着校队去了四个国家参加辩论。
毕业后，我的父母希望我回家乡发展。我在燕城考察过本专业的工作，暂时没有很符合我的工作需求。
您的工作室目前是在团队重组的阶段，团队也还在磨合，我在沟通方面有优势，在管理团队上也有一定的经验。跟您一起共事，给我带来的挑战更大。”
方圆一谈起正事，语气轻松，又言之有物。
许落落提着的心也落了地。
方圆说的问题，确实是她工作室当下的境况。
目前的员工有一半是燕娜留给她的。
尤其是技术类的人才，燕娜都没带走。
这部分员工平时醉心技术，管理起来难度不大，奖惩分明就可以。
其他部门管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很多话，她不能明说，需要个信得过的人来传达。
方圆的能力和专业正符合她的需求。
她喝了一杯水后，问道：“你对之前我被网暴持什么看法？”
这是一条送命题。